陈梦娟和朱晓敏及肖菲菲商量过,每人调动公司资金不能超过2000万元,黎九也默许。当然,它是用来处理九公子业务。 这就意味着,肖菲菲的手机随时随地有2000万元。要是在以前,2000块都没有。 生活就是这么讽刺,一夜之间翻转人生。 肖柔和李梓嫣回家后,把九公子所见所闻跟李老说了。 “这孩子愁他的黄金卖不出去啊!”李老道。 黎九的预言,老二李嘉然成真,如愿当上一把手。那么,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月有一个姓仇的神秘人物也登场找他了。 他和这些高层关系八竿子打不着,玄机又在哪里呢! 李老想不透,但又抑制不了不去想。 所以,这几天有点情绪波动。 就在这时候,一个电话打断李老的思绪:“首长,门岗警卫来通知说,有一个可疑女子在大门口徘徊了很久,驱赶她不肯走。后来经盘查,她说她姓仇,指名要找大首长你。请指示!” “什么?”李老没在意前半部分,他倏地听到“姓仇”两字,神经一紧,激动着道:“请她到我办公室,我稍后就到。” 一想到大门岗警卫将她驱赶过,李老心里就骂声一片,差点到嘴的鸭子飞走了。 李老一边赶回军区,一边回想书房黎九对他说过的话:答应她的要求,别问为什么! 面前这位女子的脸蛋透着淳朴与羞涩,一袭山里人的短打扮,脸颊黧黑,带着常在田间劳作形成的一抹酡红,不过不光没有破坏她的形象,反而增添了一丝农村姑娘的质朴气息。 李老端详了小会,心里纳闷着,道:“仇姑娘,我姓李,你叫我李爷爷就行。你全名叫什么?” 乡村姑娘大都娇羞答答,不如城市姑娘落落大方。她道:“李爷爷,我叫仇晓。是这样的,我爷爷临终前说,家里一旦出现变故或解决不了的困难,就找大首长帮忙。现在,我妈病危,我和我弟都解决不了,所以我来求首长帮帮忙。” 仇晓说完,就情不自禁哗啦地流泪。 李老见其可怜,于心不忍,道:“仇姑娘,别怕,有李爷爷帮忙,你妈会好起来的。” 仇晓悲喜交加,连声感谢。 安排好救护车,李老和仇晓便出发。 仇晓的家在东港市白云区上渡镇流栏村,兜兜转转差不多三个小时路程。 这一路上,李老想了很多,始终找不到和他有半点关联的东西。一声叹息后,他相信到了仇晓家中,说不准答案就揭晓。 仇晓介绍说,她爷爷叫仇树刚,妈妈叫钱蓉,妈妈是养女,后来嫁给了爸爸。爸爸几年前出事故走了。弟弟在读大三年级。 家里收入全靠几亩地,特别是钱蓉病倒后,几乎穷困潦倒。 一辆救护车和一辆小车村中在一层混砖小平楼前停下。 “妈,我把大领导请来了!”仇晓下车就往屋里喊。 李老和警卫及医护人员随后进入屋内。 一名老妇咳个不停,颤抖地扶墙慢走出来,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眸子涣散,就像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一样。咳到几乎让人以为他会因此而断了气。 “妈,这位是军区大领导,李爷爷。”仇晓扶着钱蓉说道。 “唉!我们确实没办法了,才去打扰首长。”钱蓉有气无力,说完又继续咳嗽。 李老有些动容,这样的家境,换谁都想伸出援助之手。 “钱蓉,既然仇晓这孩子千里迢迢找到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就是来帮助你的。”李老说完,招呼仇晓收拾衣物。 “太麻烦你了。仇晓她爷爷临终前说,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去找军区大领导。我寻思想,我们家和你们不沾亲带故的,人家凭什么帮忙。唉,想不到你真的说来了。这就是命吗!”钱蓉很是意外,也略带惊喜。 仇晓收拾好了衣物,扶着钱容上救护车。 “呵对了!晓儿,你爷爷不是临终前说吗,说有人来就把一包东西交给他,人不来就认命。快去你爷爷房间找找看。” 钱蓉在车窗探出头,继续咳嗽着。 不一会,仇晓跑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红布紧包的东西,交给钱容,钱容示意交给李老。 小车内的李老,慢慢打开红布,里面仅两样东西:一块玉佩,一张牛纸,上面写着钱容的出生年月,父亲:钱傲军。凭玉佩相认。 “钱傲军?”李老眼睛触及钱傲军的名字,真是晴天霹雳。 “同名同姓大有人在,但为何偏偏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钱傲军?” 看来仇晓的爷爷是知道钱傲军这个名字,但同名同姓多了去了。也许他偷偷去查证了,但均被碰壁无果。加上他又害怕钱蓉与钱傲军相识的心理,于是隐瞒了钱蓉一辈子。 所以,他在临终前说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去找军区大领导,实际上就是一种赌徒的心理。他至死也无法弄明白的事,希望借助“钱傲军”名字吓唬吓唬来人,帮忙去证明钱蓉的身世。 成功,柳暗花明,麻雀变凤凰; 不成功,外甥打灯笼——照旧(照舅)。 “既然是姓仇找我,这个因果我接了。要查证事实,也不难,去一趟京城便知结果。” 李老有些期待,又担忧期待落空。他在意的不是查证结局如何,而恰恰是黎九的话。 把钱蓉母女安排在军医院后,李老便带着红布启程前往京城。 预约了钱傲军的秘书,在第二天上午见面汇报。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李老就按捺不住出门。 钱傲军在最美好的年纪,选择手握钢枪驰骋疆场。坚守保家卫国的信念,御敌于千里之外,尽显英雄之豪气。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钱将军。说的就是他钱傲军。 “羽钢,你来啦!”钱傲军道,两人都是上下级的将军。 “首长,我这次向你汇报的是……”李老掏出钱蓉给的那块红布,道:“首长,你请看,这是不是……” 钱傲军接过红布那刹那间,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打开红布,就像翻开陈年往事。 “蓉蓉?”那个咿咿呀呀叫他爸爸的小女孩,已经一去不复返。尘埃沾染,伤痕满布,似漫阅无尽无尽的岁月沧桑。 “蓉蓉她,好吗?”钱傲军从抽屉里拿出一块与红布上一模一样的玉佩,眼眶早已湿润。 “首长,她身体有些不好,正在我们军区医院治疗。”说完,李老将前前后后的过程详细说了一遍。 至此,他断定,钱蓉就是首长当年无奈送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