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子里,韩景见叶玉梅和衣而睡,他悄悄的拿着被子给她盖上,然后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发呆,事情虽然迟早会来的,但是,真正来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慌张失措,内疚感也是油然而生,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做出来的选择对不对,这事情和他预想的大相径庭。</p>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知道自己是在官场中的,官场就是江湖,就是战场,没有硝烟,没有真刀真枪的战场。像明朝三百多年的历史,始终贯穿的就是朝廷官场中永不停歇的斗争,你死我活的斗争,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的很。</p>
六百多年前是这样,具有传承精神的我们,当然是去其糟粕,吸其精华,与前人相比,我们更进一步。手段多样化了,对象多样化了,形式也是填补了许多空白,明代的言官可以提建议,无论对象是什么人,七品芝麻官可以对二品大员,甚至是一品或者是皇帝提出来自己的建议,所以说,明朝的大小官员,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内阁大学士最害怕小小的言官。到了现在的社会,我们都是我好你好大家好,一片和谐团结,欣欣向荣的景象。</p>
我们老百姓都是一分一角一块的挣钱,而有些人却是百万千万上亿的贪,贫富差距怎么可能不越来越大?对立的情绪又怎么能不日趋严重呢?要正视这样的情况,而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任之发展下去。</p>
韩景他们的特别巡查办公室在运行三个月后,悄无声息的停止了,短短的三个月内,巡查组调查出来的问题也是触目惊心,材料堆积如山,整理归档后,移交给了专门处理问题的单位,特别巡查办也就地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也就是哪里来就到哪里去,这样一来韩景成了一个失业人员,因为原来的单位已经有人,团系统一向都是什么都缺少,就是不缺少人,像那些关键位置,关键的负责人,就更不用说了。</p>
韩景的处境也是陡然巨变,从一颗政治新星,变成了一颗不在轨道的,好像没有什么用处的废星。各种传闻也是嚣尘其上,讥笑的说:这是报应,是得罪太多人的下场;冷眼旁观的说:升的太快了,所跌的就快,不讨人喜欢而跌落神坛;抱屈者说:一心一意做事情,不知道做人,不懂人情世故,好的政治从业者,不一定是合格的官场从业者,搞政治的人都是官场的人,但是,官场的人不一定都是搞政治的人。</p>
历史上的张居正,是明朝一位最杰出的政治家,但是,明朝最杰出的官僚,他只能排第三,他前面的是徐阶和申时行,明代的政治家和官僚都是一个类人,两者之间的区别就是:一个是理想主义者;另一个是实用主义者。两者都是:先装孙子,再做爷爷。理想主义者,在当了爷爷后是要做事情的,要实现自己当年的雄心壮志,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实用主义者,做了爷爷后,也是要做事情的,但是,那是有条件的:就是先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保证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干就干,大干一场,特干一场,一个干字了得。要是不能干了,干了会危及自己的身份地位,那就是不干,就转干为混,混也不是瞎混,光混不干事的叫混混,不叫混官场,混官场的人是混为形式,以干为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做事情,也叫圆滑或者是曲线做事情,我们的语言文字博大精深,你理解这意思就行了。</p>
现在的社会中所说的混体制或者是混官场并不代表不做事情,也不代表态度不端正,而是实属无奈的说法。</p>
韩景的生活节奏一下子从忙碌变成了清闲,要是别人会不会得忧虑症不知道,但是,至少是精神不振,谁习惯从一个被人追捧的、被人奉承拍马屁的、让人敬畏的状态下,一夜之间就成了一枚弃子,门前冷落鞍马稀。落差太大了,这样的变化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受的。这样的转变还是没有原因的,无缘无故的,怎么能不让人抓狂?</p>
韩景对这些变化,也是坦然面对,因为他有时间陪伴家人,妻子叶玉梅,也可以说是前妻了,其实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形式变化了一点,实际上啥也没有变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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