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柄修陈柄权老兄弟可不惯着老黄氏母子。 俩兄弟去找了陈大树。 陈大树一看这架势,就猜道肯定是老大他们惹事了。 果然没说几句话,就问到了陈贵山不孝敬亲娘的事。 陈柄修妻子李木槿怼老黄氏, “当时过继大树兄弟就说了,两百两银子断了生养恩,这过继后本就不在是你家儿子,是我兄弟柄源亲儿子,你们到处说贵山不孝顺,说他欺负亲娘,我三弟媳妇死了五年了”。 老黄氏母子脸色青黑难看,过继的儿子没有生母,只会尊过继的父母为亲生父母。 就是守孝也是为过继父母守孝三年,他们成了隔房堂伯,要么不守孝,要守也就守三个月孝。 小黄氏跟刘氏不敢说话,辈分在哪里压着呢,他们胡乱说话挨骂是一定的。 陈贵河看陈大树一声不吭,心里埋怨老头不帮他们。 李木槿说完对着陈老大老三兄弟俩。 “贵山是贵松堂兄弟,欺负他就是欺负他们兄弟,你们要继续造谣,那让他们几个过来跟你们说道说道”。 陈贵河…… “不不不,大伯娘误会了,都是婆娘不懂事瞎嚼咬舌头,我这就管教她,以后不让她再胡说八道”。 陈贵河吓得急忙服软,陈贵松堂兄弟七个,他可不能让他们找来。 真来了骂一顿都是轻的,说不得火气上来还得挨打。 小黄氏刘氏被推出去平息陈柄修他们怒火,一点怨言不敢有。 李木槿冷哼,没见过把女人推出来当挡箭牌的。 “女人家还是要守妇道,整天说人闲话,没得让人看不起”。 小黄氏憋屈又无奈,“伯娘说的对,以后我好好相夫教子,孝顺公婆”。 她也怕挨打,男人不会打她,可是陈柄修那支儿媳妇多。 陈大树送走人,扫一眼一院子鹌鹑,摇头回屋去了。 周辰轩沐休就去了陈继铭杂货铺,没想到他哥周瑾轩也在。 这不是巧了。 “辰轩也来了,早知道你要来我就等你一起了”。 周瑾轩笑眯眯,看的周辰轩直缩脑袋,昨天他还跟他哥保证在家温书的,没想到被抓包了。 “二哥我找继铭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什么事,我能听吗”? “二哥,也没啥大事,就一些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周瑾轩可不信他,拿眼神盯着弟弟看。 陈继铭这阵子挺忙他要开成衣店,他家想卖蚕丝被,也不能光卖那一样。 开成衣店的是临时决定的,还是听他弟讲故事,来的灵感。 陈景铭发挥他小孩优势,满嘴跑火车的编故事,然后什么成衣店,定做棉衣棉被等等都给编出来了。 当然忽悠对象是他哥,用陈瑶做掩饰的。 都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虽然陈景铭是故意的。 陈继铭多聪明啊,听后一琢磨,开成衣店还真能行。 青云县城没人干这行,就是府城他也没见过。 于是陈继铭回了县城就四处招绣娘,准备开成衣店。 还请了一个鲍姓女掌柜,管理绣坊和成衣这块。 他家还有两间铺面,这一次全都用上了。 今天周辰轩来问陈继铭关于蚕丝被一事,周瑾轩知道了,哪能不掺一脚,当即决定要合作。 陈继铭,“周二哥不是我不答应,是蚕丝还没货呢”。 蚕都是虫子,没结茧,急也急不来啊! 。。。! 秋收前桑蚕结茧了,陈景铭为了蚕丝养了好几茬蚕。 还有两个蚕房的蚕没有到结茧时候。 虎子家跟平安家养的蚕茧被他家收了,一家人在蚕茧卖了二两银以后,就像打了鸡血,继续养蚕。 还跟陈贵山好好请教一番,不过他家养的都是柞蚕。 没办法,青云山桑树不多,柞树多(橡子树)为了挣钱两家人也不怕摘树叶累,养的比第一次多了一倍。 其他人看这两家跟着陈家养蚕卖钱,眼红的同时找了过来,于是第二次出蚕就养的多了,还大都是养的柞蚕,谁让橡子树多嘛。 荒地里的柞蚕已经开始结茧,都在叶子背面,当初为了成活率放的挺多,后来小鸟勤快,给减少了许多柞蚕。 还行每个树上最少的还有十几个成茧了。 有种淡淡的忧伤。 摘下蚕茧,秋收来到了。 除了地少的,和没地种的留下看守荒地瓜田,荒地雇佣的人大都回去收粮食去了。 陈家这次有二十亩地要收,陈继铭又买了一头牛回来,不为啥,因为他家有一百二十亩良田要耕种,要不是还能雇牛干活,陈继铭最少得买四头牛。 新房子早就盖好了,晾干后搬了进来。 旧房子成了蚕房,三间蚕房已经有一间结茧空了下来。 父母住堂屋东边卧室,两个女儿住陪房。 倒座房是陈景铭要盖的,要不然就是垒个院墙了事。 现在两间做了仓库放粮食。 还有两间,其实是下人房,做了杂物房。 两间陪房前隔成两个小院子,看着还挺好。 陈景铭他哥住东厢房,陈景铭还小,住在堂屋西边卧室,等过两年在搬到西厢房住。 卧室挺大,隔了一个小书房出来,屋里放了书桌,书架房间挺宽敞读书。 房子盖好后街坊邻居,都来看,纷纷夸赞盖的好,不浪费地方。 以前盖房子都是盖三间,剩下的只能闲着,现在好了以后也盖陪房。 王氏笑得合不拢嘴,“是我家景铭想出来,别看他小鬼点子多着那”。 今年八月中秋过的舒心,大儿子也在家,一家子吃团圆饭。 陈景铭私塾王夫子也给放了两天假,陈景铭借机让大姐跟陈瑶做月饼。 陈晓芸是真宠弟弟,跟秋桂两人按照陈景铭要求做出好几种月饼。 有五仁月馅,豆沙馅,咸鸭蛋黄,干果馅的。 陈景铭给王夫子送了三斤,又给白草堂古大夫送了些,他娘怀孕及以后生产,他还想请人家过来看着呢! 其他家里族亲和族长,堂爷爷些人都是他爹的事了。 陈景铭拿着一兜月饼请小伙伴吃,陈虎,陈永平,柱子几个,每人一块,几人吃着甜甜的月饼,一起吃瓜。(此瓜非彼瓜) 陈小田跑了过来,“小石头你怎么能忘了我呢,快分我一块,我在你家院墙外闻了一天香味”。 陈景铭……… 实锤了,真吃货! 陈小田和柱子约他们三个去山里收秋。 “明天放学后去吧,我们要读书,旷课是会挨罚的”。 “行吧”。 柱子跟陈小田羡慕他们能读书,陈景铭安慰他们,“现在家里都好过多了,说不定明年你们也能读书了”。 两人点头,现在的确好多了。 家里一切走上正轨,陈景铭养蚕方法也教会了一些本家叔伯,就看明年春天出蚕了。 陈贵山更忙了,每天忙着冬种,荒地剩下的瓜,家里的蚕,媳妇有孕也得顾着。 陈继铭不得不买了两个下人,一男一女。 男的十七岁,叫韩梦舟,小少年长得高大就是太瘦了,皮包着骨头。 干活舍得力气,就是吃的有点多,不过陈家现在养的起。 一个是个寡妇叫秋桂,静安府人士,会织布,麻布丝绸都会织。 不难看出陈继铭买她就是看中她织布手艺。 秋桂因为是个寡妇,整天低着头,心情不好。 后来才知道她有一个儿子被拐了,找了几年找不到,没想到刚回去婆家把她卖了。 种了秋粮地里农活就没了,陈贵山家里开始招人做工。 找来泥瓦工开始翻盖老房子,还是给他家盖房子那些人。 老房子还是四合院布局,这些人已经做的熟练,速度也快了一些。 陈继铭让秋桂教人织布,秋桂知道自己要织布时就提出要织布机,而且自己去木匠坊挑的。 然后煮蚕茧,挑丝,悬丝,漂丝等手艺让陈晓芸大开眼界。 要不是王氏有孕,也要学织丝绸了。 陈继铭拜托王氏找了会做被子的年轻妇女,没出嫁针线活好的也可以。 做锦缎棉被棉衣,手上皮肤必须细腻,手上有老茧的不行,那会刮花面料。 所以陈景铭放学后,找时间做了护手膏,分给过来做针线的人。 婶子大娘姐姐们一看,来继铭家做针线还有这好事,一个个喜笑颜开,好听话不重样的夸出来。 至于技术被人学去的事,一家人商量过了,以后他家卖蚕丝被挣钱,养蚕的人知道了难保不会嫉妒。 技术交给族里人以后,他家会收柞蚕茧,卖不卖他家蚕茧凭个人意愿。 要是有人自己做了,可以自己卖,也可以卖给他家。 也算给陈家村里再多一条致富路子。 族长和几个族老知道了,无不感慨陈氏走了时运,出了陈继铭这个能人。 真正出主意的陈景铭,但是一个六岁孩子,谁会想到他。 没多久,县城里北街上开了一家茗裳纺成衣店,店里有做好的外衣,裙子,绣花鞋子成品衣裤。 更有女子锦缎绣花成衣,男子绸缎外衫,靴子腰带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竟然有厚被子。 被子蓬松保暖,不是柳絮芦絮,有见识过的人看了直叫了不得,那是蚕丝做的暖被。 还有蚕丝做的暖衣,穿上以后比毛皮还暖和,就是有点贵。 鲍掌柜,“蚕丝暖衣保暖抗寒,而且,可穿多年”。 有人询问掌柜的,“你家做不做麻布暖衣”? “做呀,不过要先量尺寸看你用多少蚕丝,算出价格交了定金才给做”。 “就不能做好在交钱”? 鲍掌柜的摇头,“你也知道蚕丝金贵,做好了你嫌贵我们不赔了吗”! 来问的人,“你们也太小心,如今有了厚冬衣怎能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