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樾被带走,留下受了箭伤的男人。 男人一双凶邪的眼睛透着狠毒,身上伤口血流如注哼也没哼一声。 凤翊等到事情了结,跟司空辽打了一个招呼就回去了。 那人忽然抬头看了过去,开口声音沙哑,“你,别走。” 凤翊停下脚步狐疑回头,那人又道,“你别走,我就是来找你的。” 凤翊奇怪了,他并不认识这个人。 那人流了很多血,有些眩晕还是强撑着问了一句,“你师傅是不是叫清一道人?” 凤翊虽然疑惑还是点了点头道,“家师清一道人,仙居青云观。” 那人眼睛忽然激动起来,,“你是不是叫翊,立羽翊?” 凤翊,“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怎么你有意见?” “小主子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凤翊??? 凤翊看了他一会儿对司空辽道,“司空将军这人我不认识,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没离开过我师父。” “我没见过他。” 司空辽点点头,把人压了下去。 那人还在挣扎,“小主子我说的是真的,你爹娘找了你二十多年,小主子。。。。” 凤翊……… 陈景铭走了过来,“要不问清楚那人来历?” 凤翊眼神冷了冷,“不用,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让他扰乱我心绪。” 陈景铭见凤翊如此排斥也就做吧,想必司空辽会审清楚。 凤翊回了客院,坐在灯下心神不宁,这次出门大意了,客院外有暗卫,身后还有个尾巴,会不会给二公子带来麻烦。 司空辽把人带下去严刑拷问,赵昭听说了那人认识凤翊有些担心。 “世子,难不成凤翊有什么其他身份?” 魏渊敲敲桌子思考后道,“他跟了陈景铭五年你我都知道,今天突然冒出来的人确实可疑,凤翊不会有问题,想知道只有撬开那个人的嘴。” 第二天一大早,金吾卫的人就来保洪樾。 “司空老弟你不要这样不讲情面吗,我们洪樾小子也说了,半路觉得人可疑才跟了过去,哪知道他翻墙进的是康王府,要是知道给他十二胆子他也不敢。” 司空辽看着眼前这个金吾卫军痞子磨牙,怎么偏偏是这家伙手下。 姚英嘿嘿道,“都是一心为了朝廷,这小子没眼力劲,看不出王府贵地不能进,这次饶了他,下次他要是在敢,我就把你押在这里。” 司空辽眼神一冷,姚英嘿嘿嘿,“唉呀,这嘴秃噜了,反正以后让这小子把眼睛睁大,不会再犯错”。 “姓姚的,你别装了,世子爷宽厚,知道他是看到可疑人进王府才跟进来,这事就算了,带回去好好管教。” “司空老弟,这次多谢高抬贵手,改天我请你喝酒。” 洪樾走了出来八尺多高的汉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姚英身后。 “姚千户,我下次不敢了,我真不知道他进的是王府。” 姚英斜他一眼,“你怎会追人追进王府去了?” 洪樾抹把脸,“那人不知道在跟什么人,我看着他翻墙下意识的就跟进去了,然后被他发现打了起来。” 姚英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他前头还有一人?” 洪樾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看他谨慎的模样,前头没人,他能鬼鬼祟祟的。” 姚英想了想,“也许司空辽知道有人进了康王府,而且他认识,要不然就是那人武艺极好,王府里没人发现。” 说完对洪樾道,“你小子回来的正好,平国公世子被人杀了,正追查真凶呢。” 洪樾吃惊道,“断袖世子死了。” 姚英瞪他一眼,“瞎说什么,京城里既然有南风楼,就说明有很多人喜欢男人,你怎么就对人家意见大?” 洪樾脑袋一缩道,“大人,人家也没他那样,他嚯嚯了多少才俊,只要有点名气,没有背景的人他就敢下手。” 姚英…… “你小子给我管好嘴,人家爹是国公爷,你管的着吗?” 洪樾在一旁偷偷翻白眼。 陈景铭带着凤翊去了他们买的宅子,前些日子,小九又是装修火锅店,又是修整宅子,也不知道装修的如何了。 今年京城里不太冷,可能是中原大旱少雨,现在每天都上薄薄的一层冻,中午日头一晒就消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车子进了槐树胡同,来到他们买的宅子前。 宅子大门重新翻修过,比以前宽了一些,根据陈景铭现在的举人身份,做的做大尺寸。 院子里还有人在忙,以前陈景铭吐槽人家卖地皮,现在真成了,买了地皮盖房子了。 房子以前是三间正房两边是厢房,厢房跟正房齐,屋后都留了大片空地。 三间正房没动,东西厢房也没动,就是屋子里做了改动,墙壁重新刷了新的,小九还让人盘了火炕! 两边空地都给盖成房子,正房盖成陪房样式,两大间。 小九又从院子中间起了两间房,留下一个两丈多宽的小院。 在厢房后那一侧,留了一道过人通道,通往小前院。 而且东西两边一样,一下就多了四个小院。 前边院墙盖成倒座房,东边两间,然后是大门,大门对着东厢房山头,在然后又是两间倒座房。 西小院本该是倒座房的地方盖了马棚,马车马都在这里。 这么一改动,这院子立马升值好几万两银子。 陈景铭在凤翊跟前夸小九,“小九可以呀,把院子改的这么好,还盘了火炕,真贴心。” 凤翊也佩服小九,不愧是陈家两个特殊人才,搁大家族里也是做大管事的料。 现在的房子盖的普遍低,(看看北京小四合院)想盖高点,你得有身份,台阶都是有说法的。 所以加了这么多房子,小院子还是能见阳光。 陈景铭问这里干活的人,“几时可以住人?” 问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看陈景铭有些手足无措。 陈景铭笑道,“别怕,我是这院子的主人,来看看什么时候能搬进来。” 男人这才放松下来,道,“那三间正房和东西厢房只重新刮了一遍墙,早就能住人了,其它小院子得晾一冬天,开春天气暖和了房子不潮湿就能住人。” 陈景铭笑了跟凤翊说道,“看来新年我们能在自己房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