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动静抬头,看到陈景铭出了号房,晏书放下笔,抱手对陈景铭弯腰行礼。 “多谢兄台慷慨相助,”其他没说,多说无益,君子以行定德。 另一边也向陈景铭拜谢,“多谢兄台施以援手,徐盛感激不尽。” 看守士兵看了一眼陈景铭。 陈景铭,“……两位无事就好,这是最后一场,祝两位心想事成。” 陈景铭转身走了,人家还没写完,他还是别打搅人家了。 出了考棚,被士兵盯着去到大门口等着开门。 前天夜里的一场降温,冻病了许多考生,陈景铭虽然没有大的不适,也有些鼻塞。 还好没有发烧,出来后打了几个喷嚏,看一眼阴晦的天色。 不会是想下雨了吧? 淋秋雨可是会冻死人的。 陈景铭扭头四顾,看到顾凛正朝门口走来。 陈景铭招手,顾凛走了几步,停住身子打了一个大喷嚏。 他周围的人立刻远离了他。 陈景铭……… 都是一样的难兄难弟啊! 唉呀,鼻子有点痒,忍不住了“啊嘁”。 临近午时,龙门打开,先交卷的考生开始出考场。 两人上了马车,留下其他三人的书童下人,他俩先回去了。 回到家,这次让小九准备热水,他要泡热水澡。 请的大夫已经过来,给两人看过,有些轻微风寒,开了药让人赶紧给他们煎了服下。 这还是几天来,看看有没有解错题。 过了七八日,柳蒙痊愈,找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一起去逛京城大街。 京城就是京城,什么都有,古玩玉器,乐器行,修脚的店,刻印章店,香料店,绣品店布店,胭脂水粉店,银楼首饰店,药铺,小儿玩具店等等不一一细说。 这几日天气又开始转暖,仿佛前几日的寒冷不曾来过。 街上行人形形色色,有儒士文人,市井无赖亦有之。 多是为了生计奔波的小商小贩,站在街道两边吆喝招揽顾客。 女子衣着漂亮鲜艳,结伴逛街,更有小儿嬉戏街头。 有匆忙的行人,也有悠闲赏景的雅客,走累了,随便找个茶馆坐下休息。 柳蒙感叹道,“真不愧是大齐京师,繁华盛世非它处可比。” 他们到了京城并不怎么出来逛街,偶尔几次出门也不能看尽京城全貌。 陈景铭点头道,“大齐经过一甲子休养生息,人口,经济,均非立朝之初可比。” 大街上商铺林立,茶馆酒楼几步一家,更有异族走商来往。 坐马车的,骑马的,担担子的,抬轿子的,赶驴车拉货的,不远处…… 几头骆驼走了过来。 驼铃叮当,走在大街上,有的人指着骆驼的说些啥。 陈景铭一行人看到骆驼过来,也退到一旁等那些人走过。 看人服饰像是西域行商。 柳蒙看着驼队道,“不知道这些人在那里落脚,听说他们走西域,多卖香料和宝石。” 陈景铭点头,看他们脖子上戴着的宝石,都是西域精品。 忽然驼队里一个人回头,那人是个少女,看了陈景铭一眼。 陈景铭与她对视,少女眉眼如画带着西域风情的娇媚,头上戴着一个宝石抹额,有一种野性的美感。 西域人? 现在不是后世,西域还有许多小国,可以说是一城一国。 等人走过,他们又开始慢慢走动,他们要去智泉寺看银杏树。 现在正是金秋,银杏树叶子都黄了,像黄蝴蝶似的漂亮,杨曦善画,就想去看看。 于是大家都出来了,不止他们,陈景铭一出来光是侍卫就带了四个,这还不算太叔琰。 不带人不让出门,小九指着自己肋骨说,外边不安全。 陈景铭……… 再加上他们自己的书童,一行十多个人就出门了。 叶枫跟着陈景铭身后,给他拿着披风,怕回来晚了冷。 叶枫眯着眼睛看那些驼队,“太叔武师,你说哪些人是干嘛的?” 太叔琰道,“还能干啥,走商的呗,常走西域沙漠,人被大漠里的风沙,吹得皮肤都裂开了。” 叶枫听得神往,“大漠很大?” 太叔琰嗯道,“很大,也很荒凉,他们涿水而居,靠放牧为生。” “放牧?那里是草原?” “不是,是戈壁滩,也有草原。” “隔壁滩是啥样子?” “听二公子说是满天黄沙,沙漠里有水的地方有绿洲,人就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