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睡眼朦胧之间瞧见一道倩影 ,整个人瞬间清醒。 他这是干了什么? 抬起手按了按额头,脑中恍然有些印象,但身旁的女子乃是大晟的晟皇,他居然…… 周尧听见声响,悠悠转醒,瞧见他脸上的神色可谓是丰富至极。 既有害羞,又有惶恐,还有不知所措。 她轻声咳了咳,拉着被子坐起身来,轻呵一声:“沈清安,与朕一起,便如此难堪吗?” 她拿过一旁的寝衣穿上道:“你若难堪,今日之事,朕可以当做没发生,日后,你做你的建安侯世子,与朕没有任何关系。” 沈清安回过神,摇了摇头,连忙道:“臣……臣只是……今日之事,绝不是臣所为。”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是,臣的意思是,今日,绝不是臣蓄意的。” 周尧叹了口气,直接靠在他肩膀上:“你一介武将,还扭扭捏捏,朕就一句话,你跟不跟朕。” 沈清安讶然地看着她,这番话怎觉得有点别扭…… 默然一瞬,他缓缓开口:“臣,已经是陛下的人……” “从前是,今后亦是。” 周尧见此浅淡一笑:“这才是武将风格嘛。” 沈清安回答完已经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敢看她神情,半晌嗫嚅道:“嗯。” 周尧侧眸瞧着他半裸的胸膛,抬手摸了摸:“这是受的什么伤?” 沈清安低头看着腹部的素手,低头答道:“这是两年前,臣与草原的勇士打斗之时所受的伤。” 周尧摸着一寸长的疤痕:“当时必定很凶险吧?” 沈清安细心将她头发拢在耳后,神色淡淡回道:“其实还好,那场战役胜利了,杀臣的那位勇士死在臣的枪下。” “后来草原人很长一段时间不敢来犯。” 周尧缓缓收回手,语气带着肯定:“有你们父子,大晟才能如此安定。” 沈清安小心翼翼地扣住她的手,认真道:“臣不论是不是陛下的人,也是大晟人,定然安定大晟边疆,绝不会让外敌入侵。” 周尧嗯了一声,她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重用沈家,更不会让他们父子共同执掌大军。 晚间,两人回到县衙后院。 周尧沐浴更衣之后,坐在床边翻阅着书。 沈清安洗完走出来,自觉上床,躺在身侧道:“听闻您今日将县丞划伤?” 周尧翻了一页书,满不在乎道:“今日只是划伤,明日,朕要他的命。” 沈清安听见她这句话笑了笑:“那您也太善良了。” 周尧闻言笑出声,将书递给他:“其实朕也是这样觉得。” 沈清安拿过书,看了一眼,微微抬眸:“居然是兵书?” 周尧示意他靠过来:“是啊,活到老,学到老。不过这些对于你来说,算是纸上谈兵。” 沈清安靠着她,嗓音温和回道:“您是在忧心如今云国与周国恐联合?” “没想到清安还有如此敏锐度。” 云皇和周皇会面都是秘密进行,如今知道的人并不多。 沈清安翻着兵书答道:“这些时日虽然一直在探查拐卖一事,但是其实其实有关注此事。” 他沉吟良久道:“其实臣倒是想上战场平三国,这件事,臣已经准备多年。” 即使边疆如此艰苦,他日日手握兵书,关于一些打法在与那群草原人,匈奴作战之中灵活运用。 他有信心为大晟而战,为她征战。 周尧在横河关那几日便知道沈清安日日读兵书至深夜,甚至对每场作战都有分析。 确实是一位优秀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