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及己冷眼瞧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两人,一位是半山居士,另一个穿着似乎很像苗疆人。 他不由冷笑道:“你便是苗疆的什么圣女?”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苗疆与南疆本是一体,后来南疆灭国,一部分南疆人来到大晟,以痋术,蛊虫救人,甚至留下一本苗疆医书,你这苗疆圣女跟这个臭女人,居然来刺杀大晟的皇帝。” 迦南圣女皱了皱眉,他居然知道南疆…… 她敛下疑惑,睨了他一眼,冷嗤道:“女帝真的是身边无人可用了吗?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派出来。” 半山居士立在身侧,玩味一笑:“圣女,便让他见识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笑意盈盈:“这可是最新炼制的小宝贝,用在你身上,可是你的福气。” 及己见他们开始拿虫子,从衣袖掏了掏,叹了一声:“好巧,我也要小虫子送给你们。” 说着他直接拿出一个瓷瓶,扯掉塞子,往他们面前一丢。 两人吓得后退几步,畏惧地看着面前的瓷瓶。 却见瓷瓶没有半分动静,半山居士忍不住嘲讽道:“就这个?小家伙,试一试我这个。” 他对着及己一挥袖,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让人听的心里发麻。 周尧瞧着这三人斗虫子,已经扶着张怀德坐在亭子里面,手里紧紧攥着及己送的荷包。 别人都是真刀真枪的打斗,这三人便不一样了。 居然在这里斗法。 及己瞧见飞过来的虫子丝毫不慌,只见安静的瓷瓶突然发出振翅的声音,从里面飞出虫子,直接将这群虫子咬死。 他抬手打了一个哈欠,又掏出一个瓷瓶丢出去。 及己摸着下巴思索,嘴里却还在嘀咕:“有点饿了,刚刚那个糕点真好吃。” 迦南圣女听见他这句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都什么情况,还想着吃,实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另一边,佳晨的人马正与御前侍卫打斗,紧接着又涌入一群人将周尧围住。 “陛下 还是莫要反抗了。” 周尧抿了一口,淡漠瞥了一眼:“你哪位?”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紧紧握着一把横刀,咬牙切齿道:“你!我是公主的男人。” 她抬起手指抠了抠脸,漫不经心道:“哦 哪位面首?排名第几?” 还真的不怪她,就佳晨几十个男人,她完全对不上号。 哗啦! 黑衣男人直接拔出剑,额头青筋暴起:“我乃公主的驸马!” 周尧掠起眼,一脸奇怪的模样:“驸马,朕怎么不知道,公主驸马不是叫李巍嘛?你算哪门子驸马?入玉蝶了吗?” “你欺人太甚!” 张怀德撇了撇嘴,接过话茬:“陛下有说错吗?什么人啊,还做着驸马的梦。在这公主府怕是连侍从都算不上。” 啪啪! 佳晨立在一旁忍不住拍了拍手:“周尧,你这张嘴当真是厉害,可惜死了之后只能在地下与父皇说了。” 她招了招手:“来人,杀了他们!” 黑衣人首当其冲地往周尧砍来。 簌! 一杆枪直接插在黑衣人脚边,沈清安从远处掠过来,直接拔出枪立在周尧面前,朗声道:“陛下,臣救驾来迟,外面逆贼已经全部伏诛!” 周尧拍了拍手,施施然起身。 佳晨一副不敢置信地模样,踉跄了一步:“怎么可能,怎么会!” 她可是苦心经营多年,怎么可能会失败的这么快。 周尧瞄了她一眼神态,悠悠开口:“朕的好皇妹,莫非还在等你的几万叛军?” 沈清安握着枪,冷冷看着佳晨:“公主的叛军怕是来不了,宋大人已经领着城外驻扎的军队,在图名山炸断山脉,截断军队。” 佳晨摇了摇头,身体好似抽了一半力气,突然抬手指着周尧:“周尧,你岂敢动我,不怕背负骂名?” 刷! 沈清安直接挥动长枪,将佳晨的手指头削断:“手指陛下,乃是大不敬!” 佳晨的指尖流出血,她用力捂着指尖,恶狠狠地看着沈清安:“你当真是养了一条好狗。我许他共享天下都不为动!” “凭什么你总是那么好的运气,周尧,我真的是恨透你了!” 佳晨眼底带着泪水,面目可怖:“同为父皇的女儿,你偏偏被立为太女,姻缘更是顶好的苏家,父皇怕你委屈,更是指了几个世家给你,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周尧垂眸静静听着她的控诉,良久冷笑一声:“十四岁那年,父皇带着我们去般若围场,我们比赛骑马,你为了赢下比赛,拔出发簪插入马匹的身体,致使马匹受惊,让四妹跌落下马。” “然而你不仅没有歉意,反而处罚照顾马匹的宫人。” 佳晨见她提及往事,呵了一声:“那又如何?” “为君之道,你可知?” “可曾有半分仁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