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少校见炮击效果不明显,仅仅能起到压制作用,而且他也确定对方确实没有火炮可以反击,于是果断下令让部队前进到距离城墙三百米的地方。 随着一声令下,激昂的鼓点再次敲响,除了炮团之外,其他三千多名红毛鬼子们整齐地排列成方阵,迈着坚定的步伐,伴随着鼓点声继续向前推进。 西城门地势开阔,多国陆战队的阵型由六个两百人的方队并排前进,后续的方队紧密跟随。当他们抵达三百米处时,炮击戛然而止。 约翰少校立即下达命令,让前方的六个方队前进至距离城墙仅有百米的地方,然后迅速展开战斗队形,并向城墙上开火,以压制守城的士兵。 紧接内着,他又命令后军挑选出一百名士兵,分成十个小队,每队十人,组成爆破队,准备炸开城门。 没过多久,多国联军就成功地排成了战斗队型。六个方队加在一起,每一排都有四五百支燧发枪。 此时,城墙上的炮火已经停歇,许多百姓纷纷好奇地伸出头来,想看看城门下的多国联军究竟在做什么。李千总见状,急忙大声呼喊:“大家小心!鬼子要开枪了!”快蹲下,快蹲下……” 大多数的青壮百姓都听招呼,赶紧蹲下,但也有少数人认为这距离百米,又不是抬炮,火枪哪里能打这人远,偏不信邪,站在城墙躲子上看红毛鬼子放枪。 “shoot”(射击)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呯呯呯……”一阵激烈的枪声响起,前排四五百支煫发枪一排齐射打在城墙上方。 西城门上,那些站着看热闹的青壮瞬间倒下,很多人都是头部中弹,一枪毙命,鲜血从头上喷涌而出,溅洒在城墙上,形成一朵朵鲜红的血花。有些人甚至来不及惨叫就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其他百姓们被吓得浑身发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他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现在他们才明白,原来战争不仅仅是喊口号、冲锋陷阵那么简单,而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sat down”(蹲下)指挥官发出前排蹲下的命令,随即向第排命令道:“raise a gun”(举枪),随即第二排全体举枪瞄准,“shoot”(射击)又是一排枪声响起…… 此时,城墙之上众人皆蹲下,唯有那位负责观察的乡勇,猫着身子透过观察孔紧盯着红毛鬼子的一举一动。 这一轮排弹基本没有伤到任何人,但约翰少校并没有让指挥官停止射击,而是继续保持三排式的放枪节奏。 另一边,十个小队已经准备好了。第一队由一名队长带领,每三名队员推着一辆手推车,推车上绑着一个火药桶,估计能装五十斤黑火药。 三辆手推车从最中间的方阵队列缝隙中穿过,队长跑到前方观察,三辆手推车呈品字形紧紧跟随其后。 观察哨上的乡勇一经发现,立刻高呼:“鬼子要炸城门啦!快启动滚石金汤装备……” 与此同时,西城门楼子上突然冲出百十名精壮男子,他们手中抱着巨石和滚木,最中间的几名壮汉则捂着鼻子将金汤连锅端到城跺根下。这些青壮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迅速行动,展现出悍不畏死的华夏精神。 此时,城墙上负责观察的乡勇们紧紧地盯着这一队正在靠近城门的爆破小组。 由于城墙上方受到了煫发枪的火力压制,仅存的几支火铳和弓箭根本无法起身射击爆破小组中的红毛鬼子。 而鬼子爆破队长发现没有遭到任何攻击后,立刻大声呼喊,催促后面的三辆推车加快速度前进。整个爆破小队顺利前行,没有遭遇任何阻碍。 看到这一幕,约翰少校对身旁的副官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并得意洋洋地说:“这些胆小的清国人被吓得屁滚尿流,甚至不敢露头,更别提反击了。” 然而,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城墙上的观察兵已经清晰地看到爆破小队到达了城门前方,但很快他们就进入了他的视线盲区。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小旗高高举起,向城门上方发出信号。 此时,城门上方早已准备就绪的青壮们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盯着观察兵。他们时刻准备着执行下一步行动。 这位观察兵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突然,他高声喊道:“放!” 随着城墙上的旗语落下,城门楼子上的人开始行动起来。金汤、滚油、巨石、滚木等纷纷从城门楼子上掉落下来。 下面的十个人瞬间被石头砸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全身皮肤被烫伤,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接着恶臭袭来。 这些红毛鬼子发出惨叫,痛不欲生,只能在城门口痛苦地挣扎着,后面的方队看到这一幕,惊慌失措,原本整齐的队伍变得混乱不堪。 约翰少校看着前方正在苦苦挣扎的爆破小队,心中一横,向副官下达命令道:“下面九队间隔十米,一起冲!”他心里明白,只要有几支队伍成功冲进城门洞,就能完成任务。 于是,在后方排枪的掩护下,27辆推车陆续向前冲锋。每辆车相隔几米,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战线。爆破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推车把手,表情严肃,亡命的朝着城门洞里跑去。他们知道,只有冲进城门洞里,才算相对安全。 城墙上,李千总从观察孔里望着这条爆破长队皱紧了眉头,心里暗自琢磨着:这些红毛鬼子还真是狡猾!他们显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突破城墙防线,可不能让他们得逞!然而,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势,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深知敌人的用意,但此时守城兵士仅有六支火铳、十余把弓箭可用,而城墙下敌人打过来的排枪使得自己一方根本不敢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