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听到陈岁桉的话，大家都互相看着对方，也对，话说得有道理。 也不懂这小子带了什么东西回来，才不过一下，大家都被控制住，要是惹怒了，这小子寻仇，大家都不好过。 “阿拾，手下留情，我们都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都是一家人啊，我们整天在地里忙活，有的人一辈子也没去县里几次，哪里知道这些传闻，咱们就只是遵守而已。” “是啊，我们老实本分，这种传下来的事也不清楚，清楚我们也会说的啊。” 村民们脸色带着慌张，还真怕这小子过来寻仇。 此刻，神婆的脸色也并不好看，虽然她很不喜欢陈岁桉这小子，但从献祭那天逃脱出来，并且还能带着一个厉害的东西在身旁，证明是有点本事。 现在大家都被这样对待，如果不说清楚，这小子一定不会放人，神婆思来想去，最终叹了口气，服输了。 “我也不懂多少，就是听师父说过，我跟你爷爷陈德望师出一门，听师父那代传下来的说法，山神是咱们的祖师。” “师门里所有能力，书籍，画符，都是山神教的，这就一代传着一代了，那时这边深山老林，经常出现天灾，不是发大水，就是干旱，这一座座的山头，都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死的人多了，不免有一些孤魂野鬼吓唬村民。” “一村民在山中遇到了山神，得山神开智，传授功法，那时，村民问，如何让大家过得好些，不要被天灾所累，山神便说，山中戾气太重，光靠他一个无法护佑大家。” “需每三年献祭一位童男或者童女，八字测算，日子测算，献祭到山中，需要这些人的骨血镇压，日子才会风调雨顺。” 此刻，神婆缓缓说着，众村民竟都很安静，连交头接耳都没有，目光朝着神婆看去。 “起初那个人也只是半信半疑，后来回村里同大家一起商量，天灾弄得大家苦不堪言，能有一个方法救人，大家肯定乐意。” “于是就测算八字，还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童女，献祭后过了三天，果然天上就下雨了，田地里的秧苗都活了过来。” “这件事起了成效，习俗就一直传了下来没变过，听说中途有的人不想献祭了，那家人就会遭到报应，后来大家也不敢有异议，直到近代开放，时代变化，再次有人提出异议，结果你们也知道了，无一家可以幸免。” 神婆说着，看向陈岁桉，表情依然是很不爽。 “从什么朝代开始？”陈岁桉又问。 这句话，让神婆生气了，她语气放大了几分，“阿拾，你不要得寸进尺，老婆子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鬼知道是哪个朝代，谁去计算这些，反正听师父这一辈说过，是从古时候就开始了，我哪知道是什么朝代。” 陈岁桉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也对，这个村里年纪大一些的连书都没读过，顶多会写自己名字而已。 就算时间倒转，回到古代，那古代能读书的可不是平民百姓，能读书的家中都是有点家底的。 说寒门，寒门指的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门第势力较低的世家，也叫庶族，可不是贫民阶级。 所以他这个贫困的村子没有记载，也不奇怪，事情过去那么久，话说回来，山神从古时候都在这边扎根了，少说都是几百年起步啊。 那笙笙呢？笙笙也是最低几百年的女鬼吗？ “我把你想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我老婆子不屑欺骗你，赶紧把我们放了。”神婆说。 陈岁桉还是了解村里人的，瞧着她们模样，估计把能说的都说出来了，虽然山神的事不清晰，但好歹还是有收获的。 “急什么，我还没问完呢。”陈岁桉道。 此时，村民们开始面面相觑，还有什么问题？ 神婆不耐烦，虽然现在这小子有能力了，但她也不害怕，被一个不祥之物给压制住，她可不会给好态度。 “你到底还想问什么？不是我说，你一个小娃娃要知道这些干嘛？”神婆真是想不通。 陈岁桉知道神婆是个暴脾气的，以前小时候没少因为献祭的事跟爷爷掐架，两人理念不同，争得闹翻好几次，所以他也不计较那么多。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我的身世，我需要知道仔细一些，不是所谓的尸生子那么简单，你们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陈岁桉表情变得严肃。 这才是他回来的最终目的，他一定要知道他的背景是什么，为什么山神会说他背景特殊，甚至都不方便动手，这不科学，他只是一个人类，而山神，却存活超几百年以上，怎么会不方便动他？ 话音刚落，村民们都愣住，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毛病了，回来净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阿拾，你身世还不简单啊，尸生子，大家伙都知道，你母亲是咱们村里选定的童女，你外公还是一名村医呢，你外公老来得女，妻子难产去世，就这么一个女儿。”村长开口说。 “被选定成为童女的时候，你外公还过来跪着求神婆好几次，后来实在不忍心，大家伙都知道你外公家难处，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婆也没了，绝户了，咱们商量了好久，才把年纪推到你母亲十六岁那年献祭，让你母亲多陪陪你外公几年。” “结果倒好，你母亲十六岁那年，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一个野男人，说是在后山捡到的，昏迷不醒，带回来医治。” “男人清醒后，结果你母亲跟人家睡了，男人跑了，她破了身，肚子一大，坏了规矩，无法献祭，只能另选她人。”村长说完，又有人接话了。 “是啊，邪乎着呢，听你外公透露出，你母亲怀胎的时候很痛苦，经常生病，月份大的时候，都疼得无法下床，身上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 “准备临产那几天，你母亲状态实在不好，你外公就说去山里摘一味草药吊吊命，结果回来的时候，你母亲早就死在家中。” “你外公哭得晕了过去，你母亲坏了村里规矩，又未婚先孕，是不吉利的，大家伙就商量破席子一卷，扔山上去，大伙刚走，就传来了婴儿的哭声，你就莫名其妙生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