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个多小时,江凡缓缓睁开眼皮。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只见李翠坐在小凳子上,侧着脑袋压在自己肚子上,面向着他睡着了。 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流淌到江凡的短袖上,浸透进去。 江凡觉得肚皮上黏糊糊的,有些微凉。 李翠今天穿的是一件带领的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此时已经落开。 她的上身和凉板边缘接触,由于挤压,导致其身前的波涛更加壮观。 江凡看着露出的嫩白,下意识的吞咽口水。 天气本就燥热难耐,午间刚睡醒又看到这一幕,本就是龙精虎猛的年纪,江凡突然窜起一股邪火,身子有些不受控制。 江凡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是直接把李婶儿叫醒,她一定会发现异样,可要是继续这么下去,江凡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想了想,江凡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旖旎的画面,想着待会儿那股邪火可能自己就退了。 可当闭上眼睛后,江凡发现自己错了,更多的旖旎画面浮现在脑海。 李婶儿的脸,李婶儿的身材,李婶儿的腿…… 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 江凡的身体逐渐发热,温度越来越高,李翠被逐渐拔高的温度给弄醒了,还未睁眼就下意识的伸出双手一撑。 这一撑,她猛然一惊,睁开眼睛朝右手看过去。 这一看,她呆住了! 李翠愣愣转头,和江凡的视线对上。 此刻,江凡一动不敢动,本就充斥着热血的脑袋,像是突然被点燃了。 下意识开口道:“婶儿……我……我能做你的男人吗?” 李翠闻言,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可当看到江凡火热的双眸,想着这几日的旖旎,想着江凡对妞妞的用心,鬼使神差就点了头。 得到首肯,江凡当即起身,一把将李翠搂入怀中,脑袋朝李翠靠近。 江凡刚触及到李翠红润多汁的嘴唇,院子外边突然响起急促的呼喊声。 “李姐,凡子在你这儿吗?” “他家里没人,他哥受伤了,赶紧让他去看看!” 江凡被这声音吓得瞪大了双眼,赶忙松开李翠站起身来,迅速整理衣服,李翠也会是如此。 两人呼吸沉重,脸颊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 “好像是陈岚!” “就是她,我出去看看。” 刚跨出步子,江凡突然停住,回过头道:“婶儿,这事儿……” “先不说这个,先去看看,你嫂子好像挺着急的!” 江凡重重点头,往外边跑去。 院子外,陈岚正来回踱步,正欲开门走进院子时,突然看到江凡的身影。 她焦急道:“凡子,你还真在这儿啊,快去看看你哥,他受伤了。” 受伤了? “嫂子你等等!” 江凡快速跑回屋里把药箱给拿了,顺带着给李翠解释了一句,又急冲冲了往外跑。 江凡跟着陈岚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在李婶这给妞妞冰敷呢,富贵哥中午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就伤到了。” 陈岚不疑有它,解释道:“中午吃了饭,我让他想法子帮帮你,谁知道他直接去找周扒皮了,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哥满头是血,多半是被人给打了。” 江凡闻言,越发着急了,富贵哥竟然为了他的事情被周扒皮给打了! 两人顶着烈日一路小跑,几分钟就到了陈富贵家里。 还没见到陈富贵,江凡就看到了院子里滴落的血迹,赶紧朝着屋里跑去。 堂屋里,陈富贵拿着块灰色毛巾捂着额头,灰色毛巾被血液浸湿了大半。 江凡放下药箱,来到陈富贵身前伸手将毛巾给拿开。 一道一指长的口子在其右额上,皮肉翻开,正不断往外淌血,伤口周围的肉里还有些残余的渣滓,应该是击打物体留下的。 江凡戴着手套将那些渣滓给拔出,“富贵哥,你和周扒皮动手了?” 陈富贵眼神瞅了瞅陈岚,有些心虚,自己婆娘刚说了别把自己弄伤,这就两个小时不到,还真把自己搞得满头是血。 “我没和他动手,就是被他给敲了一下。”陈富贵摇头道。 陈岚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就敲了一下?脑袋都被敲烂了,还就被敲了一下?陈富贵,你可别告诉我,你没还手啊!” 陈富贵耷拉着眼皮没说话。 陈岚还欲再说,江凡却突然开口:“嫂子,哥都这样了,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陈岚眼神闪了闪,欲言又止,看着陈富贵额头上的口子,将话给咽回了肚子。 片刻后,她轻声道:“陈富贵,我刚才也是心急,没啥其他意思。” 陈富贵看了眼老婆,憨笑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吗,我又没说你啥。” 接着他又抬头看了眼满脸焦急的江凡,顿了顿解释道:“我本来想着去找周扒皮商量一下,毕竟那房子也有我的一份,想着会好说通一点。谁晓得周扒皮一听我到我说那个房子的事情,一下子就急了,说要是不给钱,他宁愿把他那部分拆了也不给你开诊所。” “后来,我就和他吵了起来,他一急,拿了根棍子给我脑袋来了一下,不过这下他就是不给都不成了。” 陈富贵指着脑袋上的伤口,“不给你用,老子就去告他打人!” 江凡听着陈富贵的话语,忍不住哽咽起来。 真要说来,陈富贵和他非亲非故的,竟然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这是天大的恩情。 “富贵哥。”江凡嗓子卡了一下,“以后别这样了,你弟我就是不开这个诊所、就是去要饭,也不想看到你这样。” 陈富贵沉默了一下,突然伸手在江凡腰上一拍,“我不帮你,这村子里还有谁能帮你啊?” “你小子少娘们儿唧唧的,千万可别给老子流猫尿啊。” “对了,我脑袋上这伤你可别给我几天就弄好了,要不然到时候周扒皮不认账。” 江凡没有理会陈富贵,只是闷着头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