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黎远戍成神,贾琰等人用战术,在前后拦截中把十几个国家的灵融境杀断层,世界的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 华夏虽然也在这一战中损失惨重,但黎远戍真正的成就武神,便可以将自己为世界中心,向外辐射,重新布局。 即使全世界都知道,武神黎远戍不会在意普通人的世界会怎样发展,但他是华夏人,却是实打实的,有他在,各国自然是对华夏的所作所为敢怒不敢言。 而成就黎远戍的江洋,却带着小白,徒步穿越了千里戈壁,来到一座城市,经过多次转机,回到了魔都机场。 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江洋都不免困顿,小白依旧精神十足,在江洋背后的包里伸出脑袋,左看右看,反正也是闲着,没了【深海冰晶】,顶多就是一只不死生物罢了,除了能背着炸药包当“重复敢死队”,也没别的能力了。 哦,不,还能做“药剂实验体”。 魔都周边城市的猎魔队,早就得知了江洋回国的消息,都派了人来,围堵在魔都机场。 魔都猎魔队队长鼻子差点气歪了,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 于是,直接下令,魔都机场除他之外,任何武者都不能进来,你们要等江大师,都去机场外等着去,我去机场里面接,直接一手抢占先机。 但其他城市猎魔队的队长哪是好说话的,好,玩阴的的是吧,那就别怪我们了。 最后, 十几支来接机的猎魔队小队,就围着机场打了起来,到最后,还是东南战区总备部总司令,段迟林亲自下命令让他们都滚回自己的驻守城市,别丢人现眼。 魔都猎魔队队长鼻青脸肿的笑得那叫一个洋洋得意,双手插眼,目送那帮狗杂碎滚蛋。 不怪他们这么殷勤,江洋的【雪山守护】连武神境的气海雪山都能保护,别的国家不知道,他们这些各个城市的队长级人物,还能不知道? 且不说把江洋弄到自己城市供着,就是攀上点关系,也可能有天大的好处。 战时,全力支援,其利断金! 战后,谁占我便宜,弄死他个鳖孙! 各战区总司令,看段迟林的眼珠子都红了,特别是西部战区总司令陆庆文,一天打两个电话骂贾琰,江洋他怎么就不能来咱们西部战区? 你老贾一句话,江洋还能不给面子? 贾琰还受着重伤呢,被陆庆文烦的不行,私人电话关机了,就直接打办公室电话,我就不信,你办公电话还能拔电话线? 当然不能,贾琰现在是交战区常备总司令,战争刚结束,中心战区那几个老家伙就说,各战区精英都抽调一部分给贾琰,直接在交战区昆特霍尔特市西南方300公里的俄科赫城建立第十战区,也是第一个境外战区,主要作用就是监视各国往交战区调派战力情况。 魔都机场,江洋感知到了情况,他没心思跟猎魔队扯皮,带着小白悄悄溜走了,坐上大巴车直奔苏市。 到了苏市的江洋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药剂店休息,而是去了虎牙子的药剂店。 虎牙子见到江洋回来了,十分开心,这段时间,他一直提心吊胆,一直窝在苏市,没什么朋友的他,对江洋除了师兄弟的情谊之外,还隐隐带着一种亲人的感情。 虞随舟逝去,江洋就一直在他身边,【重生】药剂也是江洋制作出来的,他如今的功成名就,极大一部分依赖于江洋,否则,他也不会托猎魔队,把【波西米亚编年史】千里迢迢送给江洋。 “回来就好。” 虎牙子从工作台一跃出来,站在江洋身前,双手抬起,却没有拥抱兄弟,而是四处摸索, “没有受伤吧,应该不能,15份【重生】呢,够你15次断胳膊断腿儿了。” 江洋老脸一皱,拍掉虎牙子四处乱摸的手,无奈道:“我要是受伤了,还能自己走回来啊。” “啊,也对。”虎牙子恍然大悟,把江洋让进屋里。 江洋把【波西米亚编年史】扔给虎牙子,没说什么谢谢之类的客气话,虎牙子能把这东西给江洋,图的是江洋平安,不是一句谢谢,一些报答的。 虎牙子接过来,也没说什么,直接挂在了脖子上。 两兄弟聊了一会儿,虎牙子打电话叫来了一桌酒席,两人还破天荒的喝了点白酒。 虽然嘴上不说,但两人心里都承受着压力。 江洋从出发的那一刻,自始至终都紧绷着神经,脑海里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所有谋划的细节,一刻都不敢懈怠。 虎牙子是焦急,担心,前几天甚至都住在了猎魔队,就为了能打听一点江洋的消息。 现在江洋回来了,两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虽没有太多言语,但在虎牙子提议喝点酒的时候,江洋却没有拒绝。 两人聊了很多,在提起维鲁特山谷的时候,江洋哽咽着,虎牙子红着眼眶。 “两公里的山谷,洒了太多血,我对不起他们。”江洋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虎牙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 江洋抹了把眼眶,低着脑袋,略带哽咽的说道:“以后,全国武者,但凡在我这里求药剂,就算千难万难,我都不拒绝,为了我的事情,他们的兄弟姐妹,多少年的战友,把命扔在了3500公里战线上,我没有任何理由劝我自己安心。” 确实,因为江洋的谋划,多少武者死在了3500公里战线上,维鲁特山谷一战,更是死伤惨重,即便有千百条理由,江洋都无法推卸责任。 其实,这怪不怪江洋,已经不重要的了,黎远戍成了武神,才是最重要的。 但,由人性主导的江洋,却不能这样想,这会让他人性变得冷漠,变得自私利己,他会再次像去奉市那样,进入疯癫状态。 这顿酒,从下午喝到晚上,两兄弟酩酊大醉,虎牙子趴在酒桌下呼呼大睡,江洋趴在桌上一边流泪一边说着胡话。 喝不醉,那就硬把自己喝醉,喝他个不胜酒力,喝他个痛快哭泣。 佩斯里和小白坐在小院屋顶。 小白嘴里叼着一截树枝,佩斯里手里拎着一瓶“葡萄酒”。 小白问佩斯里:“你来这里干嘛?” 佩斯里回答:“他们俩喝得一滩烂泥,现在平常一个小武者都能抹了他们脖子,我当然得看着点,谁让江洋这么能惹事呢,别误会啊,我主要是守着我的小主人。” 接着, 佩斯里反问:“你一只没有战斗力呆头鹅,在这有什么用?” 小白答道:“我怕你这只腐烂发臭的吸血鬼吸了江洋的血,我得看着你。” 佩斯里翻了个白眼,猛灌一口葡萄酒,嗤道:“我吸江洋的血?我怕长心眼子。” 小白瞟她一眼,没有回话。 一只吸血鬼,一只大白鹅,寒冬腊月,并排坐在屋顶上,欣赏天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