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托维斑萨的问题。</p>
陈俊豪抬起头来,嘴角上扬,微微一笑:</p>
“江哲说得对,这是我们之间博弈的规则,是独属于‘命定神眷者’的命运。”</p>
陈俊豪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侧着脑袋看向窗外,沉默了片刻后,轻声说道:</p>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命定神眷者’中‘命定’二字的含义,并不是我们就是那‘命中注定’的神眷之人,而是身为‘神眷者’,命定早已注定。”</p>
陈俊豪笑了起来,笑的凄然,笑的苦涩。</p>
“托维斑萨,你说星空中的真神,看我们的时候,是不是,也跟我们看蜜蜂一样?”</p>
“祂们养着我们,种植一片花田,我们争先恐后的采蜜,直到累死,祂们取走了蜂蜜,等到来年,祂们会再养一批蜜蜂,就周而复始的循环下去。”</p>
陈俊豪这番话越说越是平静,好似话中的“蜜蜂”并不是指代他,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p>
托维斑萨闻言默然无言。</p>
陈俊豪抬手放在车门上,看向后视镜,于托维斑萨对视,脸上重新露出往日的平和笑容。</p>
这一刻,他的人性彻底被神性压制。</p>
“托维斑萨,很高兴认识你们,这让我觉得,我并不孤独。”</p>
说完,</p>
他开车门,下车,很快,身形一闪,消失在托维斑萨的感知中。</p>
托维斑萨沉默了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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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看来,我们是被神眷顾的幸运儿。”</p>
“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只是被困在命运里,即使知道真相,也无能为力的可怜虫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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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趋行于命运这个逼仄的通道里,</p>
在黑暗中狂奔,在劫难中涅盘,</p>
伤痕累累,身心俱疲,留下一行血脚印,</p>
我们累,却心志坚定;我们痛,却满怀希望。”</p>
“当我们知道,黑暗通道的尽头,是无尽深渊的时候,想回头,却绝望的发现,来时的路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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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维斑萨收回思绪,发动汽车,慢慢驶出停车场,消失在街道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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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国,新首都,内比。</p>
总统先生、各部门首脑,以及实权将军们坐在偌大会议室里。</p>
掸国内战越发严重,政府军难以消灭潜藏在山区中的叛乱军,更重要的是华夏边境换防了,西南战区一线作战部队进驻,4000多公里边境线遭到打击清洗的报告一封接着一封。</p>
“通过对话以及政治手段,解决目前的危机,是最好的。”</p>
总统先生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也只能先开口,这不是某项决议,某项政策的会议,而是战争,没有事先准备好的报告,没有一二三顺位发言人,他们要的是一个解决目前危机的办法。</p>
所有人都看向总统先生,他们都知道,现在也只是国家内乱战争,各国高级半神肆无忌惮的入境,华夏也只是换防,并没有明确的军事动作。</p>
他们能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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