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桥镇到荆南市的市区,六十公里的路程,途经五个小镇,最堵的路段,莫过于小镇中心。 没办法,主干道经过这些小镇的中心区域,交通复杂,不得谨慎驾驶。 到达市区已是晚饭时间,陈强带着黄明华几人随便找了个饭店应付一顿,便找了个酒店落脚。 陈强一番洗漱,穿着睡衣,用酒店房间电话往家里打去。 “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卫童玲轻柔的声音。 “玲妹是我!”陈强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两个小家伙还好吧!” “小的闹腾,大的不服管教,成天跟我耍脾气,整天嚷着要找你告状,说我虐待女女儿!”卫童玲抱怨道。 “孩子还小,慢慢教,可别气坏了身子!”陈强劝说道。 “强哥,你那边忙完了吗?”卫童玲询问道。 “在荆南市这边看看新建的厂子,这两天就回永城!”陈强听出妻子语气有些急切,问道:“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个……我娘家的那些叔叔们来过咱们家一次!”卫童玲说道。 “他们是来找我安排工作?”陈强问道。 “不是,他们是来喝四哥乔迁酒,顺道过来看看!”卫童玲解释道。 “不是就好!我正愁着怎么处理这事情!”陈强笑着说道。 上次回陪妻子回娘家,她那些叔叔可热情了,心里打得算盘,他是一清二楚,就是想着他把那些没啥能力的儿子,给安排到厂子里养着。 对于这种事情,他很是反感,却不能拒绝。 只能先敷衍着,后边再找理由推掉,省得自己破坏自己的规矩。 “最近有不少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打着探望的名义,拎东西上门,明里暗里想要你安排人进厂子里,被我直接拒绝了!”卫童玲说道。 “呵呵……我老婆真聪明!”陈强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少贫嘴,他们这是想要占便宜,我爸那厂子可养了不少,打不得骂不得,跟祖宗一样供着,对待他们的事,还得睁一只眼闭一眼!”卫童玲哼哼地说道。 “我老丈人这么好说话?”陈强有点不可思议,按照自己的性子,搞点事情,把人都打发走了。 “那当然了!”卫童玲说着,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说道:“对了,林东来过,见你不在家,坐了一会就走了,我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借钱,问他又说不是!” 听到这句,陈强知道林东肯定是搞养殖赔钱了,可能还欠了外债。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今年家禽的价格,那是跌到谷底了,不少搞养殖的人,那都是亏钱,有的连裤衩子都赔没了。 上辈子自己也是一样,逼不得已外出打工,啥工作都不挑,就为了把债务还清,累得不成人样。 特别是干水泥工,工头欺负自己是新手,工价给得很低,还拖欠工资,自己不干了,给那孙子一天一顿打,揍得老老实实。 “没事,回头我找他聊聊,要真遇到难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陈强笑着说道。 这辈子自己发达了,总不能忘记好兄弟林东,那可是过命的交情。 夫妻两人聊了些家常,陈强又跟女儿说了一会儿话,才挂掉了电话。 躺在床上想了一下事情,没多久,他就进入了梦乡里。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隔壁一阵响声把他给吵醒,打开灯看了一下腕表,刚好到凌晨的点。 “这家伙现在都玩得这么花了?”陈强微微皱眉,声音透着无奈。 隔壁房间住着徐东和黄明华,也只有徐东好这口,不是他还有谁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正当他疑惑之际,隔壁传来徐东的求饶声,还有呵斥声。 这时候,陈强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鞋就往门口走去。 他先到黄明华和司机的房间敲门,把他们给喊了出来。 “陈总,这是……” “老板怎么了?” 两人一脸懵逼,打着哈欠,一副没有精神的模样。 “徐东出事了!”陈强压低声音说着,带着他们走到徐东住的房间,直接用力拍着门。 房门打开门之后,里边站着四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家伙,还有一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徐东鼻青脸肿,跪在地上,很是狼狈。 “这是遇到了仙人跳?”陈强有些愕然。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邪,徐东偏偏不信邪,非得好这一口,还是野路子。 人家冯健就不一样,专往高档场所去,品质好不说,还很安全,毕竟有着行规,没人触犯。 那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朝陈强他们看了过来。 瞧见他们有三人,没有丝毫害怕,反倒是一脸不屑。 司机和黄明华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想到徐东房间里有这么多人。 “快救我!”徐东看到陈强他们,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拼命地喊道。 他想起身,却被一个大个子,死死地按住,完全动弹不得。 “上了!”陈强依靠在门边,点了一根烟,吩咐道。 黄明华和司机整个人清醒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冲了进去。 见那几个男子被牵制住,徐东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扑向那女人,一个大嘴巴子把人打翻在地上。 紧接着,他直接撕扯女人的衣服,把人吓得哇哇大叫。 “你特马得,出来做生意,要讲诚信,敢坑老子,让你以后两条腿走路呈八字形!”徐东破口大骂道。 那几个男子见到这一幕,勃然大怒,想要过来救援,被黄明华和司机压着打。 “老徐,可别用强,进去踩缝纫机得受不少罪!”陈强提醒道。 听到这话,徐东瞬间恢复理智,连忙放开了这女人。 在监狱里最让人瞧不起的是强奸犯,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第一天进去就得菊花残,天天被毒打,人人都可以欺负, 徐东起身站到角落里,就怕被误伤,那就尴尬了。 没一会的功夫,那几个长得凶狠的男子,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