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亥时初刻。</p>
武王府夜静人稀，下人们都去睡觉了。</p>
唯有杨春苗守在书房，陪着刘枭，见刘枭昏昏欲睡，也不敢打扰，只拿着一件貂皮披在他身上。</p>
刘枭本就没睡，被杨春苗这细微的动作弄醒，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p>
杨春苗也没缩回，细声道：“王爷，夜深了，睡去吧。”</p>
刘枭握紧春苗冰冷的手，在手心戳了戳：“我还在等人。这么冷的天，你就先去睡吧，别冻感冒了。”</p>
“快去。”</p>
松开春苗的手，刘枭以命令的口吻道。</p>
“是。”杨春苗无奈，只好将暖炉靠近刘枭，这才缓缓告退。</p>
她才刚退出去，一身夜行衣的芷柔，便进来了，杨春苗见她如此行头，当即一愣。</p>
“芷柔姑娘，你这是……”</p>
“出去办了点事。”</p>
芷柔并未解释过多，而是直接进了书房。</p>
来到了刘枭跟前，拱手欠身：“王爷……”</p>
见芷柔回来，刘枭打起精神，坐了起来，手靠在暖炉上问道：“秘方，给他们了？”</p>
今天芷柔的行踪，完全是刘枭安排的，所以芷柔才敢直接穿着夜行衣来见刘枭。</p>
“给了。”</p>
芷柔上前，叹了口气：“我给了他们秘方，但他们却没告诉我弟弟的下落。”</p>
芷柔略有些自责。</p>
原本他以为自己给了他们配方之后，孙归会告诉自己弟弟的下落，没想到现在秘方也给了，她还是不知道弟弟的下落。</p>
反倒还让王爷赔了轰天雷的秘方。</p>
“也无妨。”刘枭无所谓地笑了笑道：“反正那秘方也不是真的。”</p>
“不是真的？”芷柔瞪大美眸，大为诧异，心中松了一口气。</p>
不过想了想，也能明白什么。</p>
“呵呵。”刘枭嘻嘻一笑：“你觉得本王会给他们真的秘方吗？”</p>
火药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是核武器。</p>
谁会主动把核武器的秘方交给别人？</p>
刘枭当然也不会这么做，早就准备将计就计，给孙归一个假的秘方，然后再派玄灵，跟踪孙归，看他到底将秘方交给了谁。</p>
到时候便能真相大白。</p>
“那就好，那就好。”芷柔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了什么，不免有些伤感道：“只是我弟弟……”</p>
她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弟弟，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p>
“放心吧。你弟弟的下落，我早就派人去找了。”</p>
刘枭抱着芷柔，宽慰道：“其实孙归没告诉你弟弟的下落，反而是好事。说明他可能根本就没掌控你弟弟。要不然不会一点线索都不会告诉你。”</p>
“真的吗？”</p>
芷柔知道这是武王在宽慰自己，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好受了不少。</p>
此时，书房外传来敲门声。</p>
“王爷，玄灵求见。”屋外传来玄灵的声音。</p>
“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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