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没想到最后时刻会有人出价,很惊奇的问:“这位先生,你确定出价三十五万吗?” 李睿点了点头。 拍卖师兴奋的道:“这位先生出价三十五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一片寂静。 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什么要花在两幅假画上。 李睿不懂画,甚至分辨不出一幅画的真伪和好劣,但他有重生外挂。 他前世看过一个报道,内容就是关于《春江花月》。 据说马少天早年间得到这幅画之后,一直当成张大千的早期仿作,丢在仓库里不闻不问。 后来有一次仓库淹水,画中的奥秘才暴露出来,这幅《春江花月》的价值从无人问津变的价值连城! 此刻李睿有了买下这幅画的机会,怎能错过。 无人竞价,李睿十分轻松的以三十五万的底价拍下了两幅画。 李睿去财务室刷卡付款后,拿到了两个画轴。 等他回到大厅,姚思璇满脸郁闷的道:“李睿,你是不是太好面子了?” “我怎么了?”李睿一愣。 姚思璇道:“你想融入这个圈子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啊。你知道他们刚刚怎么说你吗?说你是……傻子!” 李睿笑了笑:“真这么说吗?谁是傻子可不一定呢。” “你花三十五万买两幅仿作,还不傻?”姚思璇说完才意识到有些话不该从淑女口中说出来,不由吐了吐舌头。 俏皮的样子落在李睿眼中,心旌微动。 “如果我能证明我不是傻子,你怎么说?” 姚思璇撇嘴:“那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都可以?” 姚思璇脸一红:“不太过分的都可以……” 李睿点点头:“那你等着瞧哦。” 拍卖会圆满结束。 所有拍品一件不落全部售出,给马少天回笼了数亿资金。 有了这笔钱,他的公司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至于能不能起死回生,谁也不清楚。 会后,马少天为所有宾客准备了自助简餐,大厅里笑语盈盈,推杯换盏。 李睿抱着两个画轴,走向金文山。 周云浩正跟几个朋友吹嘘,瞥见李睿就笑了:“哈哈哈,这不是本场拍卖会第一大豪客吗?他去找金专家做什么,难道要把仿作鉴定成真迹吗?” 周围一片哄笑。 “抱的这么紧,难道是怕人抢吗?你放心拿回去当传家宝吧,不会有人跟你抢的。”周云浩不依不饶的又嘲讽道。 李睿都懒得看他,过去跟金文山说了几句话。 金文山脸色一变,连忙把《春江花月》展开,用强光手电仔细的照在画上,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好半天。 众人都觉得奇怪,不就是一幅张大千的仿作吗,金大师这是看什么呢? 难道真的像周云浩所说,仿作能看成真迹不成? 周云浩撇嘴道:“金大师,这玩意儿还用看吗?放到厕所里当手纸都嫌破!” “你懂个屁!”金文山喝了一声。 怎么回事,一贯温文尔雅的金大师居然爆了粗口? 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云浩很跋扈,却也惹不起金文山,脸都绿了却不敢还口,只能满腹不解的退到一旁,不明白金文山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 金文山转向李睿:“小伙子,这幅《春江花月》确实如你所说有点意思,介不介意我现场操作一下?” 李睿笑道:“金大师太客气了,您请便。” 金文山点点头,一挥手道:“搬张桌子,顺便把我的工具箱也拿来!” 不多时,一张大桌子摆在大厅中央,以桌子为圆心,宾客们围的严严实实。 他们都很好奇,金文山这是要干嘛? 不就是一幅张大千早年的仿作吗,至于如此兴师动众? 《春江花月》被摊平在桌子上,金文山仔细端详了好久。 马少天奇怪的问:“金大师,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金文山道:“马老板,我记得当初这幅画是你我一同鉴定的,现在看来,当初咱们都打了眼啊!” “啊?”马少天一怔,“这难道不是张大千的仿作吗?莫非还有人模仿张大千的仿作?有这功夫完全可以仿造真迹,何必做这种画蛇添足的事情呢!” 金文山道:“这是张大千的仿作,就是因为太确凿了,才会让我们忽略画里的乾坤。” 马少天愕然:“什么乾坤?” 金文山指了指李睿道:“李睿小友怀疑这幅画下面藏着些别的东西,所以我打算把表面这层剥开看看。”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画下面藏着别的东西? 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