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当然不可能把何草草带回家,那成什么样子。 让鲁勇开车到陈青莲新居的楼下,李睿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陈青莲嗔道:“这么晚打来干嘛?公事可以聊,私事不行!” 李睿干咳一声:“不算公事,也不算私事……何草草没地方住了,我琢磨着你家里是不是还有空床,让她凑合一夜?” 陈青莲大概是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等李睿说了,陈青莲嗤嗤的笑:“她在你身边?” “是啊。” “那姑娘,有点崇拜你呢。” “很正常。”李睿有点得意。 “女人对男人的爱慕,往往是从崇拜开始的。” “真的?” “我就是啊。” 两人分开之后,有些话反而可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带她上来吧。我这里有两间房。” 上楼的时候,何草草还有点不好意思:“老板,我自己出去住旅馆就好了。” 李睿瞪了她一眼:“再不听话,我就开除你!” 何草草吓的紧紧闭上嘴巴。 到了陈青莲租住的地方,李睿也是第一次来,里里外外的打量一番。 房子不错,两室一厅,和李睿住的地方格局差不多。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沙发和卧室上摆着好多布偶,充满着女人独有的温馨感。 李睿很嫉妒,这种温馨本来应该也是属于他的! 陈青莲询问了何草草几句,知道她没事也就放心下来,责怪李睿道:“你怎么能让她喝酒?”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酒精过敏,而且酒是她自己抢着喝的。”李睿一脸委屈。 何草草也连忙解释道:“陈总,真的不怪老板,是我自己喝的。” “你这个傻姑娘,以后不要做这种蠢事了!”陈青莲摇摇头,“我去给你拿洗漱用具,你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嗯。”何草草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老老实实的点头应道。 等她去洗澡了,陈青莲瞪了李睿一眼:“你还在等什么,看人家洗澡出来啊?” “我是那种人吗!”李睿大惊。 陈青莲撇嘴:“不是吗?以前我洗澡的时候,你在客厅里眼珠到处踅摸,难道不是想偷看?” “天地良心啊!”李睿一把将陈青莲拽到怀里,“你这么污蔑我,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你得补偿我?” 被李睿抱住,陈青莲身体瞬时就软了,软成了一滩泥,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只能拼命捶打他的胸口道:”放开我!草草出来看见了,我就没脸活了!” “我就不放,除非你补偿我!”李睿嘿嘿笑道。 浴室里,水流哗哗声还在响着,谁也不知道何草草什么时候出来。 陈青莲使劲推着李睿,却怎么都推不开,带着哭腔道:“你怎么又欺负我,你到底还要干嘛?” “你啊。”李睿道。 陈青莲愣了一下,才明白李睿说的什么意思,俏脸从上红到下,全身燥热难当。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有点后悔离开李睿了。 如果做人可以没羞没臊就好了,那她现在一定每天晚上都能在温暖的怀抱里入眠,都能享受到飞上云端的快乐。 可她不允许自己那样做。 “李睿,你能尊重我吗?”陈青莲真的要哭了,她坚守的东西虽然已经失去了,不意味着她会毫无底线的纵容李睿的一切作为。 曾经的胡天胡地已经是过去时,接下来到底会如何,连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李睿也意识到有点过分了。 不管之前两个人的关系有多么亲密,陈青莲现在既然不愿意,他就不能再继续了。 “对不起,青莲姐,我有点……有点冲动了。”李睿赶紧放开陈青莲,又小心翼翼的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襟。 陈青莲见他如同个犯错孩子似的,不禁偷笑,敲了敲他的额头道:“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男人永远都是孩子。”李睿道。 陈青莲叹口气。 是啊,男人可以永远如孩子般只享受眼前的欢愉,女人却不得不考虑长久的未来。 “好了,别闹了。”陈青莲道,“你答应过我的。” 李睿点头,却又迷恋的看着她。 被李睿看的面红耳赤,陈青莲犹豫一下,竖起手指道:“补偿你……亲一下。就一下!” “就一下!”李睿欢喜起来,凑上前去。 轻轻一吻。 不需要很长很深,只需要用这一吻来证明,彼此之间还有着羁绊。 等何草草洗完澡出来,李睿已经走了。 陈青莲坐在沙发上,冲她笑笑道:“过来坐。” 何草草侧身坐下,低头道:“陈总,对不起。” “干嘛对不起?”陈青莲问。 何草草道:“我不该找老板吃饭的,这好像是职场大忌。我也不该喝酒的,给老板添了麻烦。陈总,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秘书。” 陈青莲抿嘴笑了。 看到何草草惶恐的样子,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刚毕业进入银行,面对领导的压力,同事的竞争,客户的刁难,每天都焦头烂额。 好多次,她跑到厕所去偷偷哭一场,释放掉压力,再回到工作岗位上,挤出笑容面对各种困难。 那时候的她也傻乎乎的犯了很多错误,拒绝过领导的潜规则,不然早就提拔成经理了;揭露过同事违规的行为,被一帮人排挤打压;坚决不给不合规定的客户放款,惹得客户破口大骂。 如果当时她更机灵一点,或许早就当上副行长了。 可她有些愚钝,宁可碰壁碰的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做违反原则的事。 那时候的她,就跟何草草差不多。 “别担心了。李睿不是普通的老板。”陈青莲安慰何草草道,“今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行了。” 何草草松了口气,却又好奇的问:“陈总,老板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陈青莲愕然看着她,许久后才笑道:“你想知道啊,那可说来话长了……我慢慢给你讲吧。” 李睿回到家,连打了几个喷嚏,狐疑的想:谁在背后说我闲话?陶园园?吴行长?不会是老薛知道我薅他羊毛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