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涛也是到了一定境界的人,对于自己被轰出门倒也不怎么生气。他站在门口想了想,决定再曲线一次,不过这次曲线的目标不是上洋六大,而是上洋同舟大学。上洋六大跟同舟大学都是上洋市最顶尖的大学,虽然两个学校是处于竞争关系,但是两个学校里的人私下交流还是很频繁的。尽管这两个大学在病毒学方面都不是权威,但毕竟他们是‘东道主’,所以不管水平怎么样,也肯定是要出人出力的。</p>
莫涛跟同舟大学研究小组交流的还算顺畅。这人与人交流有时候也是看一个眼缘,大家对上了,不用说好话也能聊得来。要是对不上,就算满口金玉良言也是枉费口舌。</p>
同舟大学的研究小组总共有10个人,算得上是倾巢而出了。组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叫冼和平。他的年龄比莫涛稍大,也算是学术界的一个元老级人物了。只不过因为没有特别出众的研究成果,所以一直都是岌岌无名。他之所以能跟莫涛跟聊到一块,除了两人年龄相仿的原因之外,最主要的是,他总觉得莫涛不像一般人。</p>
莫涛跟冼和平聊得差不多之后,才慢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既然是求人办事,当然要坦诚以对。莫涛不仅把自己的目的说不出来,也把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全盘托出。</p>
冼和平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莫老弟,你们组的这个方法,之前有人提出过了,不过被赖教授否掉了。他的理由是,病毒多样性是很正常的现象,只要能解开他们的遗传密码,不管变种有多少,都可以克服。”</p>
“本身我对研究的具体工作并不擅长,但是我觉得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要尝试不同的方法。如果全部人都走一条路,走通了还好。如果万一走不通,那耽误的可是几百万,甚至几千万人的生命。”</p>
“话是这么讲没错,但现在大家都以赖文祥马首是瞻,他的意见就是大家的研究方向,没办法。”</p>
“冼老哥,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以前我在体制内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种做事心态。体制内的人大多保守,反正有领导或者权威在的时候,没有人会轻易冒头。大家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此时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如果大家还抱着这种心态,那真的很要不得。”</p>
“莫老弟,恕我多嘴问一句,你刚才说你在体制内的时候,你现在不在体制内吗?对了,忘记问你是来自哪里的了。”</p>
“不算,我们叮咚研究所只是挂靠在暖州卫校下面。”</p>
“叮咚研究所!暖州的叮咚研究所?”</p>
“对啊,怎么啦?”</p>
“就是你们攻克了五大绝症当中的三个,癌症,艾滋再加渐冻人。”</p>
“癌症算基本被攻克了,后面两个还处在临床试验阶段,说攻克还为时尚早。”</p>
“你是莫涛,莫涛!那你就是龙国科学院副院长!”洗和平忽然想起什么来了,显得有些激动,所以说话声音不由的大了起来。他的组员们被他的话所吸引,纷纷转头向莫涛看去。</p>
莫涛苦笑了下,“以前是,现在不是了。”</p>
“幸会幸会。”冼和平热情地握着莫涛的手不停地晃动。“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见到你,真是我的荣幸了。”</p>
冼和平的过分热情让莫涛有些懵,“冼老哥,你客气了,我现在只是在叮咚研究所工作而已。”</p>
“莫老师,您别介意啊,我确实有些激动了。像你们这样高度人物,对于我们来讲都仰望的对象。当时,你激流勇退,选择去叮咚任职的时候,我也跟别人一样,以为你只是贪图钱财。可当叮咚研究所接二连三的出重磅成果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您这是慧眼如炬啊。”冼和平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p>
“叮咚研究所确实是一家非常神奇的研究所,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和体会。”莫涛点点头说。</p>
“三号研究院的工作人员也太不像话了,你们这样级别的研究组进驻,也不给大家介绍介绍,真是太失职了。”</p>
“不会不会,我们是来做事,又不是来交际的。介不介绍的,也无所谓了。反而这样安安静的,做事也不用受打扰,挺好的。”</p>
“哦,对了,莫老师,你刚才是想从大学里借一台超级计算机来用是吧。”</p>
“对啊,我是知道上洋六大有一台,而且性能在国内都能排前几的。”</p>
“行,这事我来给你张罗张罗。我先来问下我们学校的领导,看看他们有没有门路帮你联系到上洋六大。”</p>
“冼老哥,那太感谢你了,有劳了。”</p>
冼和平拿出他的通讯器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每打一个电话,他都会把莫涛的身份介绍一遍,龙国科学院前任副院长这个称谓,在他嘴里反来复去的被提起。</p>
边上的莫涛虽然不喜欢这样被人介绍,但又想,如果这样可以让事情向前推进,那也就无所谓了。</p>
终于,冼和平打完了电话。</p>
“莫老。”冼和平一脸灿烂的样子,“应该没问题了,我们校长已经去找六大的校长了。他说马上会安排人处理,我们等他们回电就好了。”</p>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冼老哥。”莫涛赶紧道谢。</p>
“客气啥,大家都是为三号研究所做事。再说了,帮了你这个忙,也够我吹上一阵子的牛了,哈哈。”冼和平倒也是洒脱。</p>
莫涛也跟着笑了下,“那行,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啦。”</p>
莫涛留下自己的通讯号之后,就赶紧溜了,冼和平的过分热情着实让他有些吃不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