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看了看高台的周边。虽然同样竖着几根柱子,但那些柱子上空空如也。被绑着受火形的,就只有她自己。 于是她知道,法兰西岛伯爵伯爵一行人逃走了。 “为什么?” 泪水不自觉地从纳瓦拉公主的眼眶中流下。 茅草堆完了,然后是浇油。底下的市民们发出亢奋的呼声,催促着行刑官的动作。这些围在刑场边的都是一些闲人,他们过来,就是来看火刑找乐子的。 纳瓦拉的公主不止一次地接受过民众热切的呼声。但她从没想过,最后一次听到这呼声时,会是在刑场上 “我明明什么错都没有。” 泪水淌过伤口,带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在痛苦和悲愤中,她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没有人同情她,没有人安抚她,因为她现在已不是公主,而是阶下之囚。人们只是迫切地希望看到她的死。 行刑官拿着火把绕着她转了几圈,然后在观众的催促声中将火把丢到了茅草上。 黑烟腾了起来,越来越浓。纳瓦拉公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明白了,自己已被全世界所抛弃。 “嗤”地一声,一支箭飞了过来,行刑官应声倒地。插入他身体的箭拥有长达十五厘米的三棱锥箭头,甚是骇人。两个卫兵跑了过来,于是箭又“嗤”“嗤”地响了两声,把他们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人群因为恐慌而开始逃窜。紧接着,马蹄之声从上空响起。只见四匹马踏着一连串的屋顶奔来,在刑场前一跃而下! 有好几处是错的。哪怕阿基坦公爵回来,也只会觉得是有人在假冒执政官。” “你们……你们这群混蛋!” 纳瓦拉公主又气又恼,拎着拳头就往法兰西岛伯爵的怀里砸。 法兰西岛伯爵没有理会阿基坦公主这毫无威胁的攻击,眼睛直直地看着地平线的尽头: “下午三点刚过,要去吃些点心吗?” 无以言喻的复杂感情连着伤口的剧痛一齐涌了上来,令阿基坦公主晕了过去。 等纳瓦拉公主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又回到了船上。天花板是船身的木板,船晃晃悠悠的,让她有些晕。她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同时感到手臂有些发痒,侧头一看,却发现法兰西岛伯爵正坐在床的旁边,拉着她的手臂给她涂抹药膏。 她上沾满血污的衣服已经被全部褪了下来,堆放在船舱的一角。仅有一层不宽的白纱盖在她身体的正面。她感到大腿附近有点漏风,凉飕飕的。不过更凉的是她的手臂,那些药膏不知是用什么做的,一沾在手上,就渗入骨髓地发凉。 这时她才猛地意识到——不只是正在被涂抹药膏的手臂,她的浑身上下,几乎每一寸肌肤都泛着同样的凉意,其中甚至包括几处令她说出来都要脸红的私密部位。她尖叫一声,甩开法兰西岛伯爵的手,抓着那层白纱缩到了墙角。 “你干了什么!”她用发颤的声音喝问道。 法兰西岛伯爵将那盒药膏盖好、摆在一旁,那药盒是用翡翠制作的,小巧精致。做完这件事,他将双手伸进脸盆洗了洗,又掏出手帕,慢悠悠地擦干了自己的手指。最后,他不慌不忙地把手帕叠好,塞回了自己的上衣。 “你身上到处都是鞭伤,医生建议用烙铁全部烤一遍消毒。我觉得那样你可能活不了,而且会留下很难看的疤,就用了一点特殊的药。从契丹运来的,珍品,就这么一小盒。” “你怎么不去死!” “对了,你昏迷了有一天了,肚子饿了吧?我有准备一些点心,给你拿进来?” 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响了一声。纳瓦拉公主咬住牙齿,可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从眼眶流了出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你为什要救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让我活着干什么!” “你还有一名未婚夫吧?我听说是你自己决定的婚约。为了这个婚约,你甚至还自作主张,将父母从小给你立下的婚约撕毁了。” 法兰西岛伯爵向纳瓦拉公主投以询问的眼神,见她没有摇头,就自顾自地把头点了点。 “布列塔尼公爵年轻有为,布列塔尼公国繁荣昌盛,这是一门好婚事。既然还有这么重要的人,那就好好活下去。这艘船现在正在前往布列塔尼公国,等把你在那边安置好后,我再返回巴黎。” dengbidwqqwyifan shuyueepqqwxwguan 007zhuikereadw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