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王府，是楚王。”老农更正道。</p>
和尚看着老农继续道：“按你所言，楚王八子早亡。当时，你们商量着用那孩子顶上？所以，现在的景陵郡王，其实并不是楚王亲子，而是……”</p>
老农点头，“正是如此。”</p>
和尚大笑几声，像是听到个极好笑的笑话，“你让我如何信？”</p>
“他记得小时候的事。”见和尚仍是笑着摇头，老农道：“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让他离开武昌？”</p>
和尚无奈笑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又怎知当今没有将计就计？更何况……”和尚声音冷了下来，“徐霈呢？你别说你就是，因为你不是。”</p>
老农直视着和尚，淡淡道：“程济，翰林院编修，善观天象。当年，燕兵围皇城，逼圣上退位。王钺拿出袈裟、度碟，选出二十五名内臣跟随。宫外，程济、王应能、叶希贤三位文臣自愿随行。程济提出让圣上从鬼门出，随臣从水西门行，王钺应允。”</p>
说到这里，老农停了停，问道：“因而，程大人从头到尾都未曾进过内宫，更未见过我。知道‘徐霈’这个名字，应该也是同行内臣所说。难道程大人又观天象，知我不是徐霈？”</p>
程济愣了愣，哈哈大笑起来，“离京的十多年里，‘徐霈’这个名字可不止是听过。徐大人应该不会这么健忘，忘记我们曾见过？”</p>
“我没忘。只不过，那次你见的不是‘徐霈’。虽然我不在场，但那位绝不可能自称是内臣。毕竟，当年跟随太子离京的，还有十名侍卫。”徐霈叹口气，又笑了笑，坦然的说：“若程大人不信，就此作罢。这么多年，武昌的生活不错，郡王殿下并不想你我再打扰他。”说完，徐霈站起身，向程济道：“至此，我的任务结束。告辞。”走到门口，又配合的蒙上眼睛。</p>
徐霈出门，程济看着他的背影，神情犹豫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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