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仙秦:地牢吞妖六十年

第66章 锦都城薛家

听到老者说有妖,捧着铜锣的少年浑身一颤,连忙看向周围。 “师祖,何处有妖?” “你如今伤势不能动用灵力,可应付不了大妖。” 说着,少年将铜锣上银钱收了,看向那些卖艺的竹竿、板凳。 “城里是没法子卖艺,这些东西不要了,有二两银钱,我们去抓些药,然后去那城西的玉泉商行看看。” “我就说这偌大的庐阳城怎么会没有黑市。” 白发老者摇摇头,站起身,看着张远离开方向,面上闪过一丝异色。 “紫阳,我算不出来此人身上因果。” 他的话让本在收拾木剑和铜锣等物的少年愣一下,然后面上闪过怒色。 “师祖,你怎么又动用术算之法?” “你是不想要命了吗?” 少年跺脚,敲铜锣的木槌挥舞,恨不得敲在老者头上。 老者转头,看向少年。 “紫阳,师祖我什么修为,算不出来他的因果。” 这话,让少年本来焦躁恼怒的面色缓缓化为惊讶。 “怎么可能,便是仙秦皇族,甚至武道七重境的高手您都能一眼看透……” “没有因果?” 少年面上透出茫然。 老者摇摇头,伸手将少年手里的二两纹银拿在手中。 “走吧,我们去西城。” “这,不就有了因果吗?” “呵呵,老夫这一趟凡尘之旅,说不得还真能逆天改命呢。” …… 张远重回镇抚司,径直去班房,甲四队的其他人在当值,旗官孙泽留在班房。 “这件衣衫,能引出白马山的人?” 看着长案上张远拿出的衣衫,孙泽面上闪过喜色。 对于他们来说,白马山的人,就是功劳。 “说吧,怎么将他们引出了?”看向张远,孙泽压低声音开口。 既然张远将这衣衫拿出,那自然是有了办法。 张远将今日拿到衣衫之后被跟踪盯梢事情说一遍。 人家已经盯住他,只要出行,落单必然会出手。 “白马山大当家有妖相伴,实力强横,我们恐怕不是对手。”张远沉吟一下,低声说道。 “不过在城中他不敢让妖全力动手。” “我们只要撑过一盏茶,就能全身而退。” 张远抬头看向孙泽,沉声道:“有虎行战阵,一盏茶,能撑过。” 他此时不再掩饰自身武道修为,身上气血力量翻涌。 隐元大成! 孙泽看着身前的张远,张张嘴,最终化为一声长笑。 “好,好!” —————————————— 晚间下值之后,张远没有上晚课,直接离开镇抚司。 回到丁家巷,换了衣衫,便与玉娘一起出门。 门口处,一辆马车已经在等待。 玉娘看到赶车的李长卫,面上露出惊异,见张远向她摇头,方才没有打招呼。 马车一直前行,穿过半个庐阳城,方才在城东临河的一家酒楼外停下。 裕丰楼。 在庐阳城东城,裕丰楼也算是极有档次的酒楼,往来不少大商,还有官府之中人在这里设宴。 张远与玉娘下车,然后目光扫向四周。 门口处的伙计忙上前。 “这位荀波涛荀掌柜定的宴席。”张远将请柬递过去。 伙计明显是知道金达商行荀波涛之名,面上露出笑意,躬身请张远和玉娘走进酒楼。 丁家巷外不远的明泉楼与裕丰楼没法比,这里的布置奢华,典雅中透着贵气。 “哈哈,张公子,薛小姐,二位能来赴宴,荀某真是欣喜不尽。”二楼处,一位身穿锦袍,四旬左右的富态中年长笑,快步迎上来。 中年目光落在张远身上,脸上全是笑意:“张公子可是镇抚司中精英,小人能请公子来,真是面上有光。” 他转过头,看向玉娘,声色之中多出几分感慨:“薛小姐,你是云州人,我来庐阳府这么多回,竟是没认得云州同乡,哎……” 他这话语语调是云州腔调,面色很是自责。 玉娘面上闪过复杂,微微躬身一礼。 张远不出声,只是看着面前之人。 荀波涛,金达商行三掌柜,主持金达商行在庐阳府的商贸事务。 这样的人,迎来送往事情极熟,要说他会对一位云州同乡当真有多少情谊,那才是怪事。 张远带玉娘来赴宴,也是想将荀波涛的意图摸清楚。 “看我,光顾着高兴了。”荀波涛一拍脑门,抬手道:“菜已经上了,都是云州菜,快请入席。” 一边引着张远和玉娘往包间走,荀波涛一边低声道:“本来我请了本家表弟来,只是今日他还有些事情,不知能不能来。” 进了包间,其中有两位年岁不小的老者,一个是在南城做布匹生意,一个是在东城这边开客栈,还有一位四旬左右的妇人陪坐。 都是在庐阳府做生意的云州人。 众人简单介绍,便开席。 张远与荀波涛他们几人喝酒,玉娘则与那妇人说话。 这聚会,还真是有几分云州同乡相聚的样子。 特别是挨着玉娘坐的那妇人,低声说些带着云州腔的话,不时询问玉娘在云州经历。 玉娘当初记忆已经记得不多,但还是努力回想,挑拣些能说的说。 “高大城墙,还有石狮子?那莫不是云州府城锦都城?我记得锦都城东门就有三丈高的石狮子。” “春天一片绵延的桃花林?锦都城外丰源寺外就是十里桃林。” 妇人盯着玉娘,面上闪过激动:“玉姑娘,你老家怕不就是在锦都城。” 坐在对面的荀波涛目中也闪过一丝精光,转头看向张远,又是笑着举杯。 “白玉石桥?这个,哪里会有……”玉娘再说些童年事情,妇人为难的低语,目光投向前方的荀波涛。 荀波涛将手上酒杯放下,面上神色变幻,低声道:“锦都城薛家,据说曾有一座东林苑,其中有玉石桥,不过,薛家的东林苑早已毁去,这事情真假也不得知了。” 听到薛家东林苑毁去,玉娘浑身一颤,低低道:“东林,东林,这名字,我似乎听过……” 荀波涛咳嗽一声,给那妇人使个眼色,然后向着张远低声道:“张公子,不知可能近一步说话?” 张远看向因为听到东林苑之名而有些失神的玉娘,点点头,随着荀波涛走出包间。 “张公子,我猜测薛小姐可能是当年锦都城薛家遗孤。” “薛家曾犯大逆之罪,薛小姐若是薛家遗孤,张公子你或许会牵连,甚至镇抚司军职不保。” 包间之外,荀波涛压低声音,向着张远开口。 “大逆之罪?”张远面色平静,转头看一眼荀波涛,“玉娘便是那薛家遗孤,远隔数千里,此事你知我知,无外人知晓,怎会牵连?” “荀掌柜,你不会告密吧?” 他的话,让荀波涛顿时愣住。 他完全没想到张远会说出这等话。 一个小小的镇抚司皂衣卫,听到大逆之罪,不该是瞬间慌乱不知所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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