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风尚在怀疑这紫衣美女的身份来历,梅超风已经被女子的楚楚可怜所打动,动了恻隐之心。 “算了老公,咱们也退一步吧。” 陈玄风原本也在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听见妻子这样说,也就借坡下驴,哼了一声道:“算他们走运!” 然后把乌云盖雪的缰绳交给梅超风,自己大步当先,从紫衣女子身边迈过,只吓得两名丫环模样的女子忙不迭的让路。 陈玄风进了院子,美女丑女以及侍女四人便也跟了进去,梅超风牵了两匹马跟在最后。 院落分为里外两进,陈玄风来到外院中间站定,只四周扫了一眼,对西侧的一排四间房都不满意,就指着东侧两间房旁边的马厩说道:“马就栓在这里吧。” 说罢也不等旁人答应,起步就往后院走去,一名侍女见状连忙紧跑过去拦住陈玄风:“你不能进去!” 陈玄风两眼一瞪:“老子不把你们赶出去已经是客气了,你敢不让我进去?” 那丫环模样的侍女只吓得浑身发抖,突然跪下说道:“你一进去,奴婢就没命了,只怕……只怕,” 她说到一半又支吾起来,一双泪眼却频频看向紫衣女子。 陈玄风见她吓成这样,反倒不忍凶她了,平和了语气说道:“只怕什么,起来说,只要你说出来,好好说,我就不会拿你怎样。” 侍女却不敢立时站起,心说你挺大个男人不可能不知道男女大防,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做那淫乱之事。 嘴上却不敢这么说,把心一横道:“这院子是圣上和巧儿娘娘居住的,好汉你要是进去,巧儿娘娘的名节可就污了,那时非但奴婢和娘娘性命不保,怕是好汉你也难以……难以活命!” 圣上?娘娘? 陈玄风有些发懵。这终南山里哪来的皇帝和后妃? 再说宋国的皇帝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那不是给金国送菜么? 你这是吓唬我呢? 他一边想,一边回头看向紫衣美女,目光多少带了点求证的意味。 紫衣美女见他看过来,似乎有点难为情,忽然露出一行贝齿咬了咬鲜艳的朱唇,然后微微点头。 意思是,她说的是真的? 陈玄风大致会意,随即灵机一动。问道:“金国的皇帝?” 这次美女“嗯”了一声。 陈玄风立即哈哈大笑,笑罢说道:“金国人也配当皇帝?我同意了吗?既然你是金国皇帝的女人,那么这后院我还非住不可了!” 靖康耻,犹未雪啊! 靖康耻是什么耻?那是金国的悍将骁兵,蹂躏大宋皇后嫔妃公主之大辱奇耻! 就连南宋皇帝赵构的母亲韦贤妃,都给赵构生了两个金国弟弟! 这耻辱宋人至今未能洗雪,那就让我陈玄风先做个示范好了! 即便是在后世,穿越之前的宅男陈涯,都不曾忘却国仇家恨,一心梦想有朝一日跑到岛国去干上几百发,一雪当年倭寇淫我同胞之耻! 如今他穿到了宋民陈玄风的身体里,又怎能不替原身报一报这血海深仇? 于是说道:“走吧,你跟我们一起进去,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这可是民族大义!睡敌国皇帝的妃子天经地义,这样的事不用征求梅超风的意见!没意见得睡!有意见更得睡! 除了陈玄风本人之外,院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傻眼了。 虽然这个时代没有流氓这个词,可是,耍流氓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之前下跪的侍女更是暗暗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感到骄傲。 看见了吧,我说啥来着。这淫贼本来就没安好心,一听说巧儿是金国娘娘就更兴奋了。也不怕皇帝知道了发兵来杀了你,真是色胆包天!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院子里谁敢抗拒陈玄风的淫威? 紫衣美女已是泪落如雨,哽咽道:“奴家李巧儿见过好汉,只是,虽然奴家愿意侍寝,身子却不方便,奴家已然怀有五个月的身孕,还望好汉垂怜!” 陈玄风闻言便即愣住了,孕妇啊! 虽然网上说孕妇其实也可以那啥,可是自己没这个经验啊!万一搞出事来,一尸两命,自己这英雄形象不就毁了么? 那么,这靖康耻还要不要雪? 臣子恨,还要不要灭? 要不,就等着李巧儿把孩子生下来,坐完了月子再雪? 一时间,陈玄风心里很是挣扎纠结,却没注意那个丑女,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院中。 又想了想,道:“行吧,我可以暂时不动你的身子,但是你必须跟我睡一个房间,这样多少也算是捞回一点利息。” 李巧儿听不懂什么是利息,反正现在已经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其摆布了。 当下约束两名侍女,乖乖地一起跟在陈玄风夫妇身后,走进了内院。 内院里东北西都有房间,北边的正屋最大,分为三间。正中的一间用作厅堂,两侧的耳房,东一间是金国皇帝完颜璟和李巧儿的卧室,西耳房则是一间浴室。 侍女们住在西厢房,院子里面还有两名侍女,虽然一直没有出去,却也听见了刚刚前院里的说话,此刻垂手肃立在西厢房门外,如同过冬的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在陈玄风的命令下,侍女们自去准备晚饭和洗澡水,李巧儿则跟随陈梅夫妇来到卧室。 这时候陈玄风已经发现那丑女没跟进后院,但想到那张令人绝食的脸,只怕比蛇胆还有效。 不来就不来吧,正好眼不见心静。 完颜璟的卧室里布置的很是简单,除了梳妆台和几张圆凳,就只有一张铺着锦绣被褥的大床很是醒目,床的两侧还有两个床头橱。 陈玄风满意地打量了一下床的宽度,足有一丈,即便并排睡下自己夫妇和李巧儿仍显宽裕。 就问李巧儿:“被褥是什么时候的,洗过了没有?有没有新的?” 李巧儿道:“自从陛下走了之后,奴家就洗过一次,新的也有,要不要换?” “换新的吧。” 陈玄风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句,突然问道:“你练过武?” 李巧儿道:“奴家自幼跟随父亲在这终南山里狩猎,练过几招花拳绣腿,不值好汉一笑。” “花拳绣腿?” 陈玄风笑了:“豺狼虎豹怕不怕你这花拳绣腿?你内功是从哪学的?” 李巧儿道:“内功是我表姐教给我的,说是崆峒派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