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几人一对一答的说着话,气氛不见一点儿轻松。外面监视着云为衫的侍卫,心里却是不太平静。 他们宫门的执刃怎么这么招无峰刺客,姨娘是新娘是,就连万花楼里的花魁娘子也是,那宫子羽是不是?! 不、不、不,这个想法要不得(⊙x⊙;) “无峰真是无孔不入,看来这次无峰针对宫门的行动筹谋多年,想要彻底灭了我宫门,获得密宝。”长老们,听着监视的侍卫的汇报,愁绪不下眉头,却也心中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尚角啊,你可有什么想法?”长老们现在根本就想不起还在闯三域试炼的执刃,三位长老相处多年,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如今有能力带领宫门渡过这次劫难的非宫尚角莫属,就以宫尚角对无峰的威慑力,不说宫门就是江湖也找不出第二人。 “既然必定有一战,那就一决胜负吧。宫门已经逃避太多年,宫门对于帮助支持我的门派一直未有相助之举,对应的江湖其他门派也不会帮助宫门。 多年前我曾发下誓言,我要无峰血债血偿。”宫尚角的仇恨犹如实质,像是一把打磨了十数年的剑,触之即死。 “是啊,江湖门派不会出手相助宫门,呵…呵呵…”宫唤羽推门而入,笑容里的苦楚声音里的嘲讽,眼睛里赤红含泪,话语却是肯定的。 “唤羽,你不好好在羽宫修养,怎么来了执刃殿?”长老们看着向来儒雅端方的宫唤羽这般阴沉的表情,不由的心惊肉跳。 “大哥怎么这般肯定?”宫尚角为侧头,满粗血丝的眼睛锁定在宫唤羽的身上。 “怎么十年过去,你们就忘记了。我可不是老执刃的亲生子,我的外家母亲都是在宫门的袖手旁观下,被杀时死不瞑目。 孤山派的例子血淋淋的摆在江湖人的眼中,而如孤山派这样的小门派又有多少呢~ 如今宫门也面临同样的境况,当初支持宫门的都死绝了。自然不会有人救宫门了…嗤,宫门也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罢了。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痛…” 宫唤羽每说一句都是对宫门的怨与恨,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家人的骨血之上,痛苦到灵魂震颤。 “唤羽~!” 长老们从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他们眼中的宫唤羽是一个勤奋上进的孩子,他端方知礼。 可是如今,宫门的每个人都好像变的陌生,让他们产生了过去的记忆像是被人篡改一样,都是假象。 “尚角弟弟不如把你当初的誓言重新说一遍,让所有人都听听。” 宫唤羽盘膝坐到宫尚角的对面,直面宫尚角审视探究的眼睛。 “不想说~我帮你。尚角弟弟不是说宫门族人的每一滴血,都不容践踏。 哈哈哈…尚角弟弟这话还是吞回去吧,因为宫门不配!” 宫唤羽看着宫尚角同他一样充满痛苦仇恨的眼睛,同样饱受煎熬的心,为他的付出不值。 “宫唤羽,你也配跟我哥说这样的话。老执刃收养你这么多年,你良心都喂了狗吗?”宫远徵今天刚出第三域试炼,就赶来这里。宫远徵对于说他哥的人向来不客气,更何况是抢了他哥少主之位,抢了他给哥哥培养的出云重莲的人呢。 他如今通过了三域试炼,是名正言顺可以指掌一宫之人。 “远徵弟弟,尚角弟弟把你教导的太好,把你教导太过好了一些。” 宫唤羽不在宫远徵说的话有多难听,只是看着他们兄弟两个的眼睛里满是可怜。 “宫唤羽,你怕不是吃错了药。在这执刃殿里胡言乱语!老执刃对你更甚…”长老们看着这般如同疯魔的宫唤羽大声斥责。 “说的有什么不对吗?你们宫门根本配不上宫尚角与宫远徵的付出。更不配站在我孤山派后人的面前。” 上官浅一脚将执刃殿的门踹开,那张每天都带着浅浅的柔和的漂亮面孔,现在却是冰冷森寒。 “上官浅,你太过放肆。这里是我宫门容不得你放肆。” 长老们大摇大摆踹门进来的上官浅,气的都想要杀了她。自从她进了宫门,宫门就没有没有一刻消停。 简直就是个灾星,专门克宫门。 “宫尚角,宫远徵。十年了失去所有亲人痛苦吗?为着不公的宫门付出委屈吗?” 上官浅看向宫尚角和宫远徵,有那么一刻觉得他们比上官浅还要可怜。 “你是孤山派后人!”宫远徵没有理会上官浅的问题,抓着他以为的话题重点。 “你知道什么。” 宫尚角的话语是肯定的,可是他在问话的时候声音是带着极其细微的颤抖的。 他似乎料到了答案出来的那一刻将是怎么样的局面,会让他崩溃! “宫尚角你真聪明。”上官浅知道宫尚角在她与宫唤羽的话里,触摸到了一些真相。 这个让他接受不了真相。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宫远徵阴鸷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 他好像知道他哥说的,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的警告了… “宫尚角,你把命赔给我吧--”上官浅想,她应该给他复仇后的一个生存的希望的。 这样一个人因为这样的家族死去不值得。 “我不欠你什么。”宫尚角看着上官浅那冷静的眼睛,心也在不停的下坠。 “你承诺以后你的命属于我,我才会给你一个答案。否则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上官浅站在宫尚角的面前垂眼看着他,虽然她知道,即使宫尚角知道了真相也报不了这血仇。 “哥…” 宫远徵想说不要相信这个女人的鬼话。 “…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 他宫尚角从来不缺面对现实的心,即使这个现实将会让他万劫不复,痛不欲生。 “尚角!上官浅你休要在此,妖言惑众。意图分崩宫门。”长老看着这般情景,不安感遍布全身。 “想必你听过多年前一段江湖传闻吧… 二十多年前清风派的拙梅与孤山派的一个公子相恋,触犯了门规。点竹气愤不已,被点竹带人杀了孤山派满门,带这被做成人彘的公子去见了拙梅。 可是事实是,拙梅不同意点竹投靠无峰,想要给宫门报信铲除点竹一派。 可惜她没有成功,而我孤山派满门被灭成了点竹投无峰的诚意。就因为孤山派支持拥护宫门。”上官浅说起多年前的事情,神色没有丝毫波动,像是与此无关的陌生人一般。 “你说的这些,与我们何干!”宫远徵听到这里眉头一皱,觉得上官浅说话不着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