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路易吉消失之后。</p>
众人都还在思考着这个突然来到，又突然离去的诗人到底做了些什么时。</p>
多克斯的动作比谁都快，以迅雷之势飞快的将地上面具捡了起来。</p>
在他看来，诗人和他对话，让他解题，那么留下的东西就该是他的……当然，卡艾尔也有一部分功劳，这个嘛，等回到沙虫集市再给予点帮助也算是弥补了。</p>
多克斯喜滋滋的拿着面具翻看，但很快，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p>
“这是什么破烂东西？！”</p>
多克斯骂骂咧咧的走回来，犹豫了一下，将残破的面具递给了安格尔。</p>
他实在看不出来这面具是什么东西，没有任何超凡痕迹，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这面具的材质他不认识。</p>
而在场众人之中，对材料鉴别能力最强的，毫无疑问，肯定是安格尔。</p>
安格尔一开始还不明白多克斯的意思，当接过面具仔细观察后，安格尔有些懂了。</p>
安格尔：“这面具是用老石雕刻的。”</p>
老石？当安格尔说出这个名字时，在场所有人，包括黑伯爵都露出疑惑之色，因为他们从未听说过这种材料。</p>
多克斯：“你是说，旧石？”</p>
旧石是一种石材，最大的产量地位于石桑王朝第七根地州，也即是庞克主题公园所在地。旧石一般用于增加炼金武器的适手感，将它磨成粉后，用不沾水的皮纸擦拭炼金武器，就可以让你的炼金武器在战斗中更加的得心应手；除此之外，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去保养超凡道具。</p>
对普通巫师而言，旧石的作用可有可无。但对于追求用武器战斗，突破极限的血脉侧巫师，旧石还是比较有用的。</p>
之所以多克斯会询问老石是不是旧石，这就是文化倾向与表述的问题了。</p>
在繁大陆，主宰命名权的除了发现者、发明者外，还有文化优势这个条件。就譬如说，所有与钢铁齿轮、蒸汽机器的命名，都是由意荣国来主宰，意荣国有这样的文化优势。又譬如午农公国，因为这里几乎有繁大陆五成以上的育种花草，所以午农公国对花草也有命名优势。</p>
文化劣势的国度，除了接受这样的命名外，还有另外的选择：新创名词。</p>
说直白点，就是自我安慰的精神胜利法。</p>
这就导致了一部分物品在不同地域，拥有不同的名称。</p>
这种情况在巫师界其实比较少见，因为超凡物品大多稀有，命名自有其规律。但是，也有例外，那便是不太稀有，但也勉强算是超凡物品的东西，这种东西会受到地理的文化异见倾向，有不同的表述。</p>
旧石，在多克斯看来，就是一个很大众的产物。如果按照翻译来说，似乎也可以翻译成老石。故而，多克斯才有此一问。</p>
但多克斯忘记考虑了，安格尔出身于繁大陆之外，没有受到繁大陆那一套文化异见上的‘污染’，他所说的都是标准用词。</p>
如果标准用词也出现了不明不白的情况，那只能说无知，而不能怪到文化异见。</p>
安格尔对着多克斯摇摇头：“不一样。”</p>
顿了顿，安格尔略微感叹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老石，我此前还以为老石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还真有其物。”</p>
安格尔是在魇界奈落城，玛格丽特的暗格里的书籍里，看到的老石记载。</p>
而在现实之中，安格尔从未在任何书籍看到过与老石相关的记述。所以，他甚至一度怀疑，老石其实就是一个传说。</p>
但当老石被他握在手上时，思维空间里的“服务器”迅速被启动，通过细节的分析，安格尔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关于老石的信息重新浮出水面。</p>
“老石是什么，很有价值吗？”多克斯的眼睛倏地一亮。既然安格尔都是第一次看到，那岂不是意味着，老石的价值很高？</p>
众人也纷纷看向安格尔，这个在他们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凡物”，莫非还真有什么大来头？</p>
安格尔沉思了片刻：“说有价值，也算有吧……但要看怎么用。”</p>
“什么叫‘也算’，难道还有什么前提条件？”多克斯急道。</p>
安格尔：“不是什么前提条件，而是……”</p>
安格尔话刚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p>
多克斯也没有追问，因为在场所有人，此时都没有再关注老石，而是看向了廊道的左侧。</p>
一道佝偻的身影，从空气中慢慢浮现出来。</p>
“妄想登临高位的僭越者，星辰的耳语告诉我，你已经做好了堕入魔渊的准备？”宛如悠古而来的苍老声音，传到众人耳畔。</p>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拄着拐杖，戴着星月三尖帽，穿着星月长袍，皮肤如鸡皮垂坠的老妪，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p>
而这个老妇人和之前那位诗人有个同样的特点，便是戴着面具，不过她的面具遮住了左眼，恰好和诗人的面具呈互补态势。</p>
老妇人站定之后，抬起头，用略微浑浊的目光看向……黑伯爵。</p>
对于黑伯爵只有一个鼻子，老妇人并没有任何惊讶，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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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和诗人一样，其他人根本没有被老妇人看在眼里，仿佛不存在一般。</p>
按照之前与诗人路易吉的对谈，这个老妇人应该就是要对黑伯爵进行……考验？</p>
“堕入魔渊？什么意思？”黑伯爵淡薄道。</p>
老妇人轻轻一拄杖，地面上出现了一道特殊的日月纹路，而在日月纹路之上，则弥漫着点点的星光。</p>
在众人疑惑老妇人的行为时，那些星光迅速的组合起来，在黑伯爵面前呈现了一道圆形的星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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