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后，黑伯爵从伏案苦嗅中恢复了过来。</p>
略微沉思后，他将预约订单以及教学剑交还给了路西亚。</p>
路西亚愣了一下：“大人已经不需要这两样东西了吗？”</p>
黑伯爵点点头：“证据已经确认的差不多了，已经不需要了。”</p>
顿了顿，黑伯爵看着路西亚，道：“现在，你可以对它们做鉴定了。”</p>
路西亚在将订单与教学剑交给黑伯爵时，就说过“希望黑伯爵大人不要对我的客人做出伤害之事”，而黑伯爵也答应了。</p>
如今，黑伯爵用完了订单与教学剑，按照约定交还给路西亚，接下来就是路西亚来鉴定了。这里所说的鉴定，指的是鉴定黑伯爵有没有用订单与教学剑做一些诸如诅咒、信息素提取的做法。</p>
路西亚看也没看：“我相信大人不会骗我……”</p>
黑伯爵用鼻腔嗤了一声，算作回应。</p>
路西亚收起订单与教学剑，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既然大人已经用完了，那我就先走了。”</p>
众人对路西亚的选择，也没有多说什么。</p>
路西亚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黑伯爵大人之前和树长老说的话，是真的吗？”</p>
黑伯爵这回终于开口了：“你问的是哪件事？”</p>
路西亚：“埃克斯真的是那个系别的巫师吗？”</p>
黑伯爵：“如果现在让我再说一遍的话，我的答案还是没变。”</p>
路西亚眼神恍惚了一下，点点头：“我明白了。”</p>
路西亚不再多问，只是看了眼安格尔，表示自己会一直在露西娅工坊等待，只要安格尔想要交流炼金，只需要让卜鲁来找他即可。</p>
话毕，路西亚转身离开。</p>
等到路西亚离开后，偌大的静室里，剩下的都算是自己人了。除了卡艾尔在自己静室休息，其他人都在这里。</p>
“刚才路西亚说的是什么意思？”多克斯率先开口：“黑伯爵大人之前就和树长老说了埃克斯的系别了？”</p>
在多克斯看来，黑伯爵不是才得到订单与教学剑吗？按理说，不是得到教学剑以后，才有办法确认埃克斯的系别。</p>
怎么听路西亚的意思，黑伯爵还没有回来前，他就将埃克斯的系别判断出来了？甚至还给树长老说了？</p>
黑伯爵并没有回话，倒是见证了一切的瓦伊，开口道：“大人和树长老说的是推测，不过，推测无法作为实据，所以才会从路西亚巫师那里寻到教学剑，进一步的作出确认。”</p>
多克斯露出恍然明悟之色：“原来如此。”</p>
顿了顿，多克斯看着瓦伊，好奇的问道：“那之前黑伯爵大人的推测是什么？”</p>
瓦伊偷偷看了眼黑伯爵，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开口道：“……时间系，大人觉得埃克斯可能是时间系。”</p>
时间系？！</p>
无论是多克斯还是安格尔，在听到这个系别的时候，表情都出现了一丝异样。</p>
这可是比空间系还要更稀少的系别。</p>
瓦伊这时也感慨道：“说起来，我之前只听说深渊的某些神只，拥有操控时间的能力。时间系的天赋者，我也是头一次听说。”</p>
多克斯表情难得严肃：“有的，时间系天赋者是存在的。《艾比拉斯天赋集册年刊》第18期、36期、177期、361期中，分别记载过四种不同的、与时间天赋相关的测试变化。”</p>
《艾比拉斯天赋集册年刊》如今已经出到近500期，也就是说，这个年刊创办至今已经五百年。</p>
如果《艾比拉斯天赋集册》中所有记录的测试变化，都是在这五百年中出现过的，那么也就是说，至少在五百年里，诞生过四位时间系的天赋者。</p>
当然，这里只是保守的说法。很多时候，在天赋球出现重复的测试变化时，《艾比拉斯天赋集册年刊》是不会收集的；而且，也有很多特殊的测试变化，因为种种原因，不愿意外露，导致《艾比拉斯天赋集册年刊》也没有收集到。</p>
所以，总得来说，时间系的天赋者肯定超过四位，但总数也不会太多。</p>
至少，多克斯这些年，都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位时间系天赋者……埃克斯，暂时排除在外。</p>
从这也可以知道，时间系的天赋者数量有多么的稀少。</p>
多克斯看向黑伯爵：“我记得大人之前说过，如果现在再和树长老见面，给出答案还是一样。那是不是说明，大人已经从教学剑中找到了佐证？埃克斯……就是时间系？”</p>
众人的目光，此时都聚集在了黑伯爵身上。</p>
时间系，实在是太过稀少了。而且，流传在外的信息也极少，所以哪怕是安格尔，都对这个传说中的系别充满了好奇。</p>
黑伯爵在沉吟了片刻后，轻轻点点头：“没错，埃克斯大概率就是时间系巫师了。”</p>
说到这时，黑伯爵用感慨的语气，道：“我在确认这个信息后，也有些不敢置信……真是不得了，没想到，还真有时间系的巫师存在。”</p>
多克斯：“大人以前也没见过时间系天赋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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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者我倒是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位。”黑伯爵：“但是，能够踏过那道天堑，成为正式巫师的，埃克斯还是第一位。”</p>
说到这时，黑伯爵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唏嘘。</p>
“时间系想要成为正式巫师很难吗？”瓦伊好奇问道。</p>
黑伯爵：“很难。”</p>
黑伯爵说完这句话，想了想，又改了一下说辞：“单说‘很难’，其实也不是太准确。时间系晋级正式巫师的难度，在于底蕴与认知。”</p>
底蕴与认知？瓦伊似乎想到了什么，嘀咕了一句：“哪一个系别的学徒晋级巫师，不都需要底蕴与认知吗？”</p>
黑伯爵：“你说的也没错，所以如果底蕴和认知相似，那么时间系晋级难度和其他系晋级难度差不了太多。”</p>
黑伯爵说到这时，看向安格尔：“你可记得云上图书馆的内部馆藏分布？”</p>
安格尔点点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