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a国，寒风习习。</p>
莫莫一双眸子讳莫如深地盯着南煦。</p>
南煦抿着唇，嘴角扯出一个讨好的弧度，“宝宝别生气了。”</p>
莫莫伸手，将他嘴角的那片纸屑拿走，怔愣地盯着手心所剩不多的碎纸片。</p>
她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p>
总之很复杂，像一口古老的井，翻涌着冰凉又甘甜的地下水。</p>
有些后怕的心悸，又带着一丝烦躁的气恼。</p>
“宝宝？”南煦试探的声音响起，指尖勾着她的衣角，轻轻拽了拽。</p>
莫莫垂下眼眸，盯着他血污不堪的手心，一时无言。</p>
她重重地深呼吸，一把拉着他的手腕，气冲冲地往外走。</p>
急诊大厅。</p>
闹哄哄的氛围与住院部的寂静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氛围。</p>
南煦乖巧地跟在她后面，任由她牵着，时不时提醒她脚下的台阶。</p>
来去匆匆的人们，没有精力注意前方的人群。</p>
在匆忙的人群里，他小心翼翼地揽着她的肩，护着她，避免她被撞到。</p>
莫莫凉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没什么情绪，却让他不敢看她。</p>
“医生，这个疯子吞了纸。”莫莫闯进办公室，面无表情地指着南煦，用a国语言陈述着事实，“他不愿意吐出来，麻烦您给他洗胃。”</p>
看起来很年轻，但眼下一片青黑，发际线上移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漆黑的眸子略带诧异地盯着南煦，上下打量。</p>
南煦有些别扭地抿着唇，垂头揉搓着莫莫的衣角。</p>
他听不懂，但是他能从莫莫的语气里听出克制的怒气。</p>
——</p>
悠扬的歌曲在宴会上响起，舞池飘扬的裙摆翻飞，迷了人眼。</p>
萧济一边将小蛋糕上的装饰品摘下，一边将勺子递给方清姿。</p>
“吃吧。”萧济懒声道。</p>
方清姿无所适从地握着勺子，盯着周围纷纷起身进舞池的人，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萧总，今晚不用去跳舞吗？”</p>
她不会这些上流社会的风雅舞姿，但萧济会强迫着她去学，每次宴会都必然要带着她去跳。</p>
但萧济又不像是喜欢跳舞的样子，每次只带着她跳一曲，便有些意兴阑珊地放了她。</p>
可这次舞曲已经放了大半，萧济依旧没有动作。</p>
一切和以往宴会不同的地方，都让她心生警惕。</p>
萧济随意地抬眸，上扬的眼尾带着戏谑，“你不是不喜欢吗？”</p>
下一瞬，萧济凑近她，鼻尖抵着她的侧脸。</p>
呼吸喷洒在她面上，带着醉人的香气。</p>
如同情人般的呢喃，“怎么？想和我去跳？”</p>
方清姿睫羽微颤，咬着唇，垂头不做答。</p>
萧济和几年前比，总感觉变了很多，但她又说不出来变化在哪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