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p>
南煦直愣愣地盯着那紧闭的衣柜门，身后站着一圈咨询师。</p>
王月期待又怅然的视线来回转悠。</p>
她听不见，自然也不知道衣柜里传来的，凄厉的持续的尖叫声。</p>
仿佛经历酷刑般，凄惨又难堪。</p>
可她能理解南煦和一众医生脸上那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痛苦。</p>
衣柜里，莫莫烦躁地看着外面直挺挺站着的一堆人。</p>
距离南煦上次进来，估摸着还没过去一个小时。</p>
她不明白，他怎么又过来了。</p>
刚才王月给她的纸条，她还没想明白。</p>
也没时间想。</p>
她只能紧紧扣着衣柜门。</p>
反正此刻不想见南煦。</p>
只要她表现出情绪激动的模样，他自然会像之前那样离开。</p>
……</p>
可她现在已经持续尖叫两分钟了。</p>
南煦就这么站在外面，一动不动。</p>
连身后的人也像柱子般，杵在那里。</p>
她有些烦躁地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心底丝思忖着，他什么时候才会离开。</p>
僵硬站着的南煦终于动了动，他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王月身上。</p>
王月是唯一不知道莫莫在尖叫的人，也是唯一不知道莫莫可能患有心理疾病的人。</p>
更是唯一和莫莫有勾结的人。</p>
他可没忘，是王月将手机拿给莫莫的。</p>
刚才在监控里，也是王月偷偷摸摸进房间，站在衣柜前不知做了什么。</p>
南煦眼眸微沉，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种下，就会生根发芽，直到长成苍天大树。</p>
南煦朝王月示意，让她打开柜门。</p>
王月殷勤地点头，连忙上前。</p>
她的力气很大，莫莫那点微不足道的力气，在她面前，简直不堪一击。</p>
王月甚至没觉得开门有阻力，轻而易举将白色柜门打开。</p>
莫莫也没想到，南煦会让王月来开门。</p>
猝不及防地。</p>
她缩在角落面色烦躁尖叫的模样，就这么展现在所有人面前。</p>
对上南煦深沉的视线，莫莫反应极快地将自己蜷成一团，将自己埋在双膝之间，整个人往衣柜深处躲。</p>
王月似乎也没想到莫莫会这样，无措地想将门合上。</p>
却被南煦拦了下来。</p>
柜门前的人，换成了南煦。</p>
南煦身形高大，站在那儿几乎将那半扇门的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p>
他垂眸盯着莫莫，视线扫过一片狼藉的衣柜。</p>
之前所有衣服都分门别类地归置好。</p>
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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