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官锦时时刻刻注意和白家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那一日,时宜和白濯还有其他管事、众护卫等在酒楼吃饭。 船快要装完了,他们也要离开了,船上吃的都比较单调,所以赶在离开前到酒楼里打打牙祭。 他们点了一桌丰盛的酒席,边吃边聊,白濯说: “小姐,这码头咱们就放弃了吗?” 在外边他都是叫时宜小姐的,毕竟时宜顶着白家家主的外甥女的名头。 时宜有些可惜却很坚定的说: “嗯!既然和漕帮已经合作了,没必要引起不必要的争端,除非上官家不与我们合作了,那时我们真的就得自己有码头才行!目前就先这样吧。” 白濯不死心的劝道:“我们货船走的货会越来越多,还是自己有码头才方便,漕帮的码头管理太混乱了!” 他身旁的一个小管事也吐槽: “可不是,这里码头太破了,人员也非常混乱,环境也嘈杂,还到处都是垃圾,脏、乱、差!哪里适合做生意。” 坐在远处的另一个管事也说:“这要是我们白家的码头,就一定不会这样。” “那是,我都大约能想出来白家能给这里建成什么样!” 其他人起哄,大家一起说说自己心目中的码头是怎样的,时宜摇头笑笑也放任他们。 小管事当仁不让:“说就说,要是我们白家的码头,一定在附近就建有大仓库,一排排的干净整洁。 白家码头一定是不用那么多人工扛包的,太辛苦太累了,效率还慢死了。 工坊会给我们建造转货台,就像运矿石的那个传输带一样,把货物从高台用传输带运到船边,这时再用工人们摆放整齐即可。” 一个护卫也饶有兴趣的说:“对对!要街道干净,一边能走马车,一边单走人的。人货分离,杂人勿进! 这里太乱了,还得咱们自己看着货物,一个不留神就被人给顺走了。” 另一个护卫也参与进来讨论: “还得把码头的治安管理好,咱们刚来时,每日都要被那些地痞流氓的骚扰,白家的码头一定没有这些事情发生,做生意的就是要有个好的环境做生意才行。” 时宜叹口气说:“这里情况特殊,上官家是以帮会的形式管理码头,这是没法子的事! 毕竟他们家就是帮会出身,没有漕帮哪里来的上官家呢? 这些你们眼里的乱七八糟的人里面,很多都是和他们家或多或少有渊源的人,如今码头是上官家的,更不能不许他们谋生。 这都是以前遗留下来的问题,想一下就解决也不现实。” 白濯想了想,认可的点头: “小姐说的是,这里的传统如此,要想改革就要动很多人的利益,这些人里和漕帮都有关系,轻不得重不得! 处理起来的确很棘手,我们生意那么多,没必要在这里惹得一身麻烦。 与上官家合作各取所需,是目前最省心最便利的办法。” 时宜看向他:“白叔,白家不再插手码头的生意,我们还是按部就班的发展自己擅长的就好。天下挣钱的生意那么多,没必要在我们不熟悉的领域耗费人力物力。 上官家看上去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只要是能合作,我们还是以合作方式就好,水面上的事情,还是上官家来做更适合。至于码头上的乱象我想很快也会得到改善。” 小管事问:“真的吗?” 时宜认真分析:“我看过上官家的一些生意,经营的很有章法,听说是上官夫人的手笔。 这段时间上官夫人病了,等她的病稳定后,我想码头的建设也会出现在上官家的日程上。 毕竟,码头也代表着漕帮的脸面。听说,这些码头以前更乱,漕帮已经在逐步的改进了,他们需要点时间,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白濯心情愉悦起来:“要是那样可太好了,我也想住进干净宽敞的客栈里,也不想在码头安营扎寨喽!” “哈哈……哈哈……”大家都一哄而笑,白大管事说尽了所有人的心声。 隔壁,上官夫人端着一杯茶,看着自己正在侧耳倾听的儿子,一阵好笑。 她也不阻止,隔壁的话清晰的传到了他们这屋,她也没想到和自己儿子吃个饭,无意中还听到了这些有意思的话。 白家果然动过收购码头的心思! 如果,他们坚持用重金砸下来一个码头,上官家只怕也吃不消,好在是他们自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然,和白家对上,上官家腹背受敌可不好受。 白家人对生意,对他们码头的分析,都能精准的点到症结上,可见是一群实力很强的生意人。 上官夫人对自己儿子说:“锦儿,听了白家人对码头的规划和见识,你心中对码头的未来可是心中有数了?” 上官锦点头:“母亲,听他们说的白家工坊似乎有些好东西,不如儿子下次和白家再找些机会合作,把他们东西拿来改建咱们的新码头。” 上官夫人:“你找机会和时宜那姑娘提一提,说不定她会有更好的提议供你参考。 她那样的姑娘心中自有一番天地,咱们没她的见识不要紧,找机会参与进她的计划就好。 她一飞冲天时,我们也可借她的东风而鹏程万里。” 上官锦非常赞同他娘的话,他很欣赏时宜的能耐。 娘说的对,这样的人适合拉到自己阵营来,万幸不是敌对关系。 以后码头上还是要多对白家照拂,与他们建立更坚固的合作关系。 因此,上官锦对时宜的很多事都很关注,能帮忙的总是不遗余力的主动帮忙。 时宜也是投桃报李,每次有白家的货物到码头,总会随船给上官家带来很多稀奇玩意,有些是白家工坊的奢侈品,外人想买都买不到的那种。 还有一次,竟然给他送来了一只完整的大老虎,没剥皮的那种! 那震撼真的是杠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