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府内,管家低头汇报三公子失踪的消息,书院派人到他家里询问为何三公子没有返回书院读书。 寿王府才知道三公子与几日前就已经回家了,这么算起来已经过去五日了,这还了得,马上上报给老爷。 管家战战兢兢,老爷最近杀了太多的人,身上的煞气都快喷他脸上了,管家只能苦哈哈的垂头站立在一边,等待着老爷最后的决定。 寿王半天没说话,他抿着唇,阴沉着脸,这些天就没有一个顺心的。 王府里面清洗了一番,抬出去的人比府里现在活着的人都多,没想到这么多人在府里残害他的孩子。 也许是他老了,没有及时发现这么多的异常,也许跟他淡漠的性子有关,他其实对待子嗣也没有太过重视。 反正一直孩子也多,他没有太过关注。 所有人都说他疼爱三儿子,其实他对老三也没有过特殊对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好像也都觉得他喜欢三公子。 他也不是太在意,喜不喜欢的也没有饿着谁不是,他自己小的时候可是挨饿了好多年。 能吃饱就很不容易了,后来长大了就参军了,在军营里他如鱼得水,混得很开,后来更是走了大运得到了这个爵位。 虽然这个王位是那段皇位更迭的特殊时期才意外得来的,但是他认为他是很积极上进的靠自己拼命才得到的。 所以,他认为每个人都应该自力更生的求生,求财。 他小时候没有得到别人的庇护,现在他也不会主动的去给别人庇护,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应该像他小时候一样,不然怎么配做他家的后辈。 太过安逸的生活只会把人养废了,他手下的暗卫就是这样训练出来,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最后剩下的才是精锐! 可是,他没料到,这些孩子都这么脆弱,一个后宅妇人竟然就轻易的算计了全部的男孩子,还是他的种吗? 死几个他不心疼,但是没想到一下子死了这么多,最后就剩下两个了,嫡子还被下毒了! 王府的女孩子就更加不受他的待见了,长大了找个人嫁出去,顶多是贴一份嫁妆罢了。 可以说托生在王府出生的孩子都挺倒霉的。 他一度不想搭理这些烦人的琐事,但是唯一健康的男丁又丢了? 寿王坐不住了,他唤来属下,吩咐他寻找三公子的踪迹。 属下领命下去了,一连几日都没有实质进展,三公子在书院放假的时候归家,一切都正常,只是在途中下车要给他母亲带一些特色的点心。 可怜的三公子,一直在书院里读书还不知道,他娘几日前就被他爹给处置了,连个坟墓都没有进祖坟。不知道埋在哪个荒郊野外了。 结果下车后就消失不见了,点心门店里根本就没人见过三公子,再查下去发现三公子的 车夫和马车也都不见了,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寿王听到这些汇报不满的狠狠“哼!”了一声,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不过是被人掳走了,是谁还用问吗? 那个逆子已经很久没有再作妖了,这回直接憋个大的,也是,既然他都知道了,怎么可能不报复。 只是他如今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在不管真的要绝后了。 他后院已经好几年没有再出生的孩子了,应该是他到了那个尴尬的年纪,估计以后都生不出来了。 所以,他还真的不能失去三儿子,为了今后的传承也必须费心把他找回来,被那个女人算计到这个份上还真是……活该。 他从脖子上拉出来一个骨哨,吹响以后不多时身边传来“簌簌”的声音,几个暗卫悄无声息的落在他的脚下单膝跪地。 他沉声说:“把三公子给我带回来,应该在望月的手里,必须要给我把他活着带回来。”寿王府需要一个继承人,等这次三儿回来后,他就得带着他开始熟悉家业了。 至于望月,他……哎!随他开心的活几年吧。 他已经通过审讯巧娘的身边下人得知了嫡子的情况,中了那种没有解药的毒,只能等死了。 他前些时候做出来的那些荒唐行为和胡闹也就是撒撒气。 祸害点银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娘留下的商铺每年给府里的进项都很多,他死前花点也是应该。 但是这个嫡子已经不能作为世子培养了,只能是这样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给这个唯一的嫡子尽心尽力的找个好郎中来瞧瞧,听说中毒有可能治不好他就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 他就是这么薄凉!蒋氏的死,嫡子的毒,他只是不好受了一瞬就立即把他们抛弃了。 暗卫首领江彣心中惊奇,王爷这是要换人做世子? 他硬着头皮问:“要是望月公子不肯……属下当如何处置。” 寿王沉默一会儿说:“他手上的护卫不多,你多带几个暗卫一起行动,能不惊动他偷出来最好,实在不行抢来也行,他要是非得阻拦你们可以和他动手。” 这意思就是能不正面冲突最好,要是躲不开也要保住 三公子安危,甚至为了三公子可以打退望月公子。 让暗卫对嫡子动手,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就是他的不偏心,真好笑。 暗卫首领江彣心中唏嘘,到底是偏疼三公子,嫡子都得让路。 他不敢有异议,立即称“是!”就领命走了。 王爷家里的事情不容他多想,完全按照王爷的意思办就是了。 他带着人循着望月公子的痕迹就追查开了,最后就查到了吉安城,望月公子在吉安也买了一个小院,距离时宜现在给他制药的小院不远。 时宜现在用的小院还是卫东买来给谢久养伤的那个小院。 因为玄清真人需要练习新技术制药的原因,暂时就没挪地方,时宜有时也会在这里研究制药。 卫东又带着商队出发了,把要养病的谢久都带走了,这个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她懒着把好不容易搬来的制药设备再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