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脸的无奈,周围的官员都放声大笑。 谁不知道房玄龄一口气娶了四房小妾,打喷嚏这种事原本是稀松平常的,现在就变得格外不一样了。 当人的视野中有了焦点,就很难不产生联想了。 “都去做事,一个个的老是关心我的私生活作甚?” 房玄龄很是气恼,最近越战越猛,身体越来越棒,可总是没有以前的快感。 “难道是腻了?不应该啊!” 房玄龄想了想,自己好像挺专一的,在一棵树上吊了几十年了。 “看来是最近有钱了,飘了。” 房玄龄总结了一下,男人有钱会变坏,女人没钱会变坏。 这个真理一直都在的。 吐蕃来访,周边的其余外邦也纷至沓来。 大唐已然有了中原王朝的威势,各方也都在试探大唐的态度。 其中高句丽最为急切,隋朝时他们虽然胜了,可大唐与隋朝是不一样的。 大唐的兵锋更加强盛,世家的影响也小了很多,而且大唐是府兵制,府兵制虽然有很大的弊端,可却能激发士兵的气势。 大战之后,缴获战利品归士兵所有,就算是战马这等,也是可以自己掌握的,朝廷要是想要收回,就必须记功,封赏。 “真是多事之秋啊!今年这个年关恐怕有些不一样了。” 此时李二也在头痛这事,各方使节进入长安,安排在鸿胪寺,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搞不好就会闹出乱子的。 吐蕃使者再次递交国书,要求下嫁公主,不然就带兵来长安求娶。 不得不说吐蕃现在是有些飘了,竟然敢威胁李二。 “一群蛮夷,也敢妄自尊大。” 李二将国书猛地拍在桌子上,还别说,私人订制的桌子就是好。 拍桌子的气势都不一样,很有当年老师砸讲台的气势了。 “陛下,吐蕃今年一定会约战的,我们还需要及早准备。” “无舌,你以为该如何准备?对方一定会约战年轻一辈,军中年轻一代恐怕未能有多少的人才啊!” “陛下,老奴觉得应该先让百骑司查清楚吐蕃各方的实力,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从容应对的。” 李二轻轻点头,吐蕃与大唐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这一次吐蕃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打探消息。 要是让这些人得逞,恐怕大唐就有危险了。 大唐军中,青黄不接已经很明显了,一旦出现颓废之势,定会被各方看轻,搞不好就会蜂拥而至。 “让莒国公唐俭去办,一定要弄清楚他们的实力。” 李二心情沉重,抬头远望,看着前面那一道屏风,神情无比的哀伤。 和他一起打江山的将领,现在都垂垂老矣,尤其是李靖等人,已经无力征战了。 大唐在李靖之后,帅才已经难见,李积是他定下的下一任大唐元帅,可毕竟还是差了几分。 在年轻的就没有了,这让李二感到无比的担忧,李积(李世积)也不年轻了。 “下一代大唐的元帅会在哪里?” 李二叹了一声气,作为皇帝,李二是比较有远见的,早早就开始布局,将李积扔出去,准备作为下一任元帅培养。 “侯君集?” 想到侯君集,李二就忍不住皱眉。 侯君集是他看好的元帅人选,可惜此人为人孤傲,更是阴冷,与军中将领多有不合。这种人做元帅,大唐是有危险的。 “算了!看看那个混小子吧?要是可以就全力培养。” …… 房俊这边的训练无比的顺利,齐步走和口令,也在同步进行。 培养他们的默契,抹掉这些人的桀骜。 形成一个整体,这是大唐军队没有的。 这个时代打仗都是一窝蜂,没有所谓的信念可言,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仗,对民族大义,国家大义都没有概念。 房俊现在要做的就是灌输这些,让军队知道为什么战斗。 “小三,这样走来走去就能行?” 尉迟宝琳看了好几天了,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用处。 “难道是练习集体自杀?” “集体自杀?”房俊差点气疯掉“这是在培养默契,培养纪律性,听命令才是军队的最基本素养,一支不会听命令的军队是乌合之众。” 之前房俊在军营,敲响了出操鼓,结果也就是新兵跑出来,老兵一个个都慢悠悠的,怠慢的很。 难怪当初李二能发动玄武门之变,当初那李建成估计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集结太慢,作风懒散,这种军队一旦被人偷袭,就会溃不成军。 “之前我敲响出操鼓,有多少人响应,要是在战场,鼓声响起也是这样懒懒散散的,那才是集体自杀。” “鼓声是就是战争的号角,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只要鼓声响起,就要给我起来,我们没有所谓的休息时间,我们要让士兵知道,我们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 “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准备打仗?”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都面露惊讶,这房二郎如此猛的? “说的好!” 一营人马都得到了两套衣服,两双布鞋,早就对房俊死心塌地了,训练起来格外卖力。 “营长,晚上吃什么?” 宋牛卖力的训练,就是为了晚上的那一顿,为了激励士兵相互比拼,房俊制定了各项比赛。 完成的好的,完成的快的,可以获得多一个肉菜。 “红烧肉,最后一队没有的吃,还需要清扫茅房。” “什么?” 宋牛顿时就惊讶起来了,今天绝对不能是最后一队。 房俊的一营人马总共五队,程处默、尉迟宝琳、包大海、程大旺、宋牛,各自带一队,宋牛的的确确很厉害,个人能力很强。 然而就是因为他太强,才导致他那一队经常垫底的。 个人太强就很容易忽视队员的不足,一味的蛮干,是行不通的。 “(▽)看来这一次你还是要垫底,看看你的队伍!” 房俊很是无奈,宋牛作为队长一人干到了最前面,他的兵全都丢了。 “奶奶的一群废物啊!” 房俊闻言一脚踹出。 嘭! 宋牛直接倒下。 “混蛋,我房俊的兵没有废物,只有废物的队长,没有废物的兵,你要是不行就滚去扫茅房,别在这给我瞎几把哔哔。” 宋牛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不懂得相互协助,只会一味蛮干。 “你当初去打猎难道就是这样去的,你的伙伴不需要配合的?” 宋牛微微一愣,似乎抓住了重点。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搞定。”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房俊这边的士兵已经有模有样了,精神抖擞,还能做到令行禁止。 对各种命令都能轻松的领悟,体能也有不小的提升。 “这就是房二傻的军营?”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讥笑的声音。 一行富家子弟围着一名身穿玄衣,腰间系着玉腰带的男子,男子走路有些不太自然。 “何人,口令!” 今日执勤的正是宋铁柱。 唰,抽搐了唐刀,看着前面的人。 “放肆!” 候塞雷跳了出来,同样拔出唐刀。 “保护殿下?” 李承乾一脸的阴沉,自己来军营,竟然被人拔刀相向了。 “放下武器,这是太子殿下。” 李承乾的亲兵上前,挡在李承乾前面。 宋铁柱有些懵逼,不过没有退让,而是死死的握紧横刀。 “这里是军营,不管是何人,想要进入就必须说出口令,或者说明来意,由我们禀告,不然一律视为挑衅。” “挑衅?”候塞雷气的眼皮颤抖“就算是他房二郎在这里,都要乖乖的行礼,你……” 候塞雷就要上去劈砍宋铁柱,他自报家门,这个小兵竟然还敢阻拦,这不是打他脸吗? “小子,下辈子清醒点,记住杀你的是我侯塞雷,侯君集的儿子。” 眼看着横刀劈砍而来,宋铁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嘭!一道人影出现,一脚踹在候塞雷腹部。 “候塞雷,你敢杀大唐的士兵?谁给你的权利,李承乾吗?” 来人正是房俊,此刻房俊眼中全是杀意。 没等候塞雷回答,上前就是一脚。 再次将候塞雷踹翻。 “难道不知道军中规矩,无口令不得入,还是说你要造反?” 候塞雷都懵逼了,一旁的李承乾也懵逼了。 原本是过来拉拢的,结果门都没进去,就被人打了。 “太子,你意欲何为?让候塞雷杀害我大唐将士,莫不是要投敌?” 房俊纯粹就是在瞎掰,却偏偏理直气壮。 “房驸马误会,孤也是未来得及阻止而已,绝对孤授意的。” 房俊心中冷笑“果然是薄情寡义之人,当场卖掉了候塞雷,也好!” “哦!误会,那太子殿下来此是游山玩水?” 李承乾心中一冷,明白房俊是故作无知了。 “孤来此是来看望将士的,听闻陛下未曾给予支持,孤……” 房俊眼皮狂跳,这李承乾都不是拉拢了,而是光明正大的勾搭。 “太子殿下,微臣的兄弟们很好,吃喝不愁,殿下要是有这心,不然弄些钱关心一下长安城中的乞丐老弱。” 说完房俊就转身。 “宋铁柱,你要是不行就滚蛋,我不需要等死的兵。” “是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