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自己脸上热热的。 派蒙都快急哭了:“空!你总算醒了!” 派蒙一直在扒拉空的脸,空的脸都肿了还没醒,可给小派蒙急坏了。 空回过神发现他们已经出了童话小屋,地上有一些史莱姆凝液。 他捂着自己肿了的脸:“发生什么事了?” 小派蒙吸吸鼻子,像个机关枪一样“突突”讲述刚才的事情:“你刚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昏了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戴因说那里的地脉不对劲,先带你出来。我们离开那里之后忽然多了好多魔物。” 离开了童话小屋那一片地界,周围逐渐出现了些人类活动的痕迹,也有魔物聚集于此。 这些不入流的魔物都是戴因斯雷布解决的。 看见空醒过来,戴因斯雷布也过来询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空扶着脑袋回忆他刚刚看到的事情:“我刚刚看到了我妹妹和塞拉菲娜。” 夜空上撒着繁星,和刚刚空看到的、荧仰望的星空很像。 他把刚刚看到的画面全部讲述了一遍。 这段记忆从荧开口而起,到荧接过蒲公英结束。 戴因斯雷布只听转述,并没有发现破绽:“你看到的应该是我们旅行结束后,你的血亲邀请她加入深渊教团的过往。据我所知,一开始塞拉菲娜只是想与深渊教团合作,后来才逐渐成为第二位领导人。” 空的描述和戴因斯雷布印象中塞拉菲娜那段时间的精神状态完全对得上号。 那段时间塞拉菲娜只有一个解除不死诅咒的模糊目标,是一个以伤痛麻痹自己的战斗狂。 一个人单枪匹马冲进魔兽群以命换伤,死了复活继续打。得益于她的癫狂,坎瑞亚国土上的深渊魔物被她清理了大部分。 加入深渊教团后她的精神状态才逐渐稳定下来。 空想起塞拉菲娜最后的承诺:“塞拉菲娜说她会帮荧找到那枚耕地机的眼睛。你真的把它放在安全的地方了吗?” 戴因斯雷布垂眸看着自己的胸腔:“嗯。我把它放在了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气氛有些沉重,派蒙出来活跃气氛:“那个,我饿了,我们先吃晚饭吧。” 他们到童话小屋的时候天才刚擦黑,现在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 刚刚还在想荧和塞拉菲娜的空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派蒙圆滚滚的肚子吐槽:“你明明一下午都在吃鱼片,都没有停下来过。” 派蒙理直气壮地使唤空:“鱼片根本填不饱肚子!” 戴因斯雷布看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吃完饭就赶紧休息吧,今晚轮流守夜,明早我们去看看周围异常的地脉。我刚刚用了力量,或许一会儿塞拉菲娜就会杀过来。” 这么长时间,够塞拉菲娜修补好那个深渊的裂缝了。 若是以前,戴因斯雷布可以一个人守夜。但是他被塞拉菲娜那个不知疲倦的牲口追杀了这么久,不仅受了伤还十分疲惫。 还不如让空守一半的夜。 被塞拉菲娜宠上天的派蒙还很乐观:“如果塞拉菲娜真的来了,我就缠着她给我煮酒酿圆子!戴因就趁机快跑。” 派蒙小朋友的交友观十分简单,塞拉菲娜和戴因斯雷布都被派蒙当成了朋友。两个朋友要打起来,派蒙的第一反应就是从中调和。 无法调和的话就想办法拖住一个,让另一个赶紧走,分开他们两个。 空:“” 拜托,那是追杀!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解决?! 戴因斯雷布:“” 不,以他对塞拉菲娜的了解,她真的干得出为了给派蒙煮酒酿圆子就暂停追杀的事情。 她足够自信,而且派蒙长得足够戳她的萌点。 无语的两个人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却没有猜中对方无语的点。 只有派蒙还在喋喋不休:“不,酒酿圆子用的时间太短了,不如让塞拉菲娜煮仙跳墙吧。” 他们往前走了走,寻找适合休息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后又看到了一座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小屋。 夜晚是人的想象力最丰富的时候,此处特指对恐怖事物的想象力。 乍一看一模一样的屋子还没什么,但再加上一模一样的田地和相似的篝火呢? 派蒙越看越觉得周围黑漆漆的树也和刚刚的一样,抖着声音问道:“我们不会是撞鬼了吧?” 空摸摸派蒙的头安抚她。 戴因斯雷布完全不怕,什么玩意能邪过深渊啊? 这次不用派蒙说,他自己一马当先进了小屋:“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个小屋内部落满了灰,装修也是最平常的装修。 “我不想进去!”派蒙用空的麻花辫挡住自己的眼睛,“我感觉好诡异啊!” 空站在门口把小屋的内部尽收眼底,安慰怀里的小派蒙:“没关系的派蒙,这里什么都没有。” “如果你害怕,就在外面等等我。”空是一定要进去看看的。 小派蒙权衡了一下,决定遵循恐怖小说落单必死定律,抓着空不放:“我跟你一起吧,你抱着我进去。” 这间屋子的布局和童话小屋很像,里面没有什么异常,只有一面最碎裂的镜子引起空的注意。 派蒙还是觉得这间屋子很奇怪:“我们去外面休息吧。” 疑神疑鬼的小派蒙甚至不想去动田边的篝火,要空另外搭一个篝火。 为了早点吃饭休息,戴因斯雷布去找柴火,派蒙帮忙清洗食材,空来搭帐篷。 在雨林里,干柴并不好找,需要找比较大块的木头砍掉外面潮湿的部分留下干燥的内心。 或者捡一些大小合适的湿木头,抓一个火史莱姆或者找一个烈焰花,放在上面烤一烤很快就干了。 再或者直接抓一个草史莱姆扔进石头砌的小灶,拿草史莱姆当柴火用。 戴因斯雷布有充足的野外生存经验,很快就凑出了足够多的干柴。 在他准备返程的时候,端着一个洗脸盆的塞拉菲娜突然出现,一盆水泼到了戴因斯雷布的柴火上。 戴因斯雷布:“” 有意思吗?幼不幼稚啊? 塞拉菲娜枪尖指着他的喉咙,幽怨控诉道:“你耍我!” 她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多少愤怒,反倒像是朋友间的玩笑。 戴因斯雷布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我要是没失忆的话,我们两个现在不是纯纯的追杀与被追杀的关系吗?你在委屈个什么劲啊? “要么把眼睛交出来,要么”塞拉菲娜的狠话放得奇奇怪怪,“你找多少柴我泼多少水,你今天晚上就别吃饭了!” 戴因斯雷布:“” 璃月层岩巨渊挖了几千年都挖不出你这样的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