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地道,尤秀波那张原本就坚毅的面庞之上更是流露出满满的自豪之色,他声音洪亮地说道:“村里的这一条条地道,那可是我亲自率领着大家伙儿一锹一铲给挖出来的!咱们这地道可不简单呐,彼此之间都是相互连通的!不仅如此,每隔 400 米,就会设置一道隐蔽至极的暗门。要是万一被日本鬼子给发觉了,嘿嘿,只要轻轻那么一放,这暗门就能立刻阻断道路,让那些小鬼子们干瞪眼没办法!还有,咱这地道厉害着呢,既能防水又能防毒气,简直就是铜墙铁壁一般坚固!好多地道的入口都是藏在地道之下,一般人根本找不着!而且,在主地道的两边,我们还特意挖掘了好些与之平行的通道,并且预留了不少枪眼!这样一来,等那些日本鬼子傻乎乎地钻进来时,咱们就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那些对这里情况不熟的鬼子胆敢闯入地道,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一旁的胡天佑听着尤秀波的介绍,心中不禁暗自惊叹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支小小的游击队竟然能够将地道运用得这般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稍作思考后,胡天佑接着追问道:“这些地道应该都通向村子外面吧?” 尤秀波用力地点点头,回答道:“没错,在村子外头确实是设有出口的,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撤离出去。不过,老胡,现在小鬼子已经把整个村子都给毁成这样子了,咱们怎么可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呢?不行,绝对不行!咱们一定要给这帮畜生狠狠地上一课,让他们也尝尝苦头才行!” 说这话的时候,尤秀波紧紧握起拳头,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胡天佑眉头微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嗯,我们必须要想出个法子将日本鬼子引入地道才行!一旦他们踏入地道,就算手中拥有再精良的武器,也难以施展开来。到那时,咱们便可轻而易举地将其一举擒获,犹如瓮中之鳖一般!” 尤秀波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没错啊,老胡!但问题在于,怎样才能让这些狡猾的鬼子心甘情愿地钻进地道呢?毕竟他们可不是傻瓜,绝不会轻易上当的。” 胡天佑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看来得先设法激怒他们才行……” 尤秀波赶忙应声道:“是啊,必须得激怒他们!可我们怎么才能激怒他们呢?这可真让人头疼啊。” 胡天佑略微思索一番后,开口问道:“地道内的食物和水能够维持多长时间?” 尤秀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回答道:“放心吧,老胡!只要我们愿意,可以一直坚持下去。别忘了,这条地道直接通向村子外面,我们完全可以自由出入。” 胡天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用力地拍了拍尤秀波的肩膀,嘱咐道:“很好,老尤!那你们就在地道里面时刻保持警惕,随时做好战斗准备。至于引敌入瓮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 尤秀波有些担忧地看着胡天佑,问道:“真的不用我派遣几名兄弟协助你吗?你独自一人承担如此重任,恐怕会面临巨大的压力啊。” 胡天佑道:“算了吧,同志们上去太危险了,我一个人可以。” 尤秀波道:“老胡,那你小心。” 胡天佑与尤秀波等人挥手作别之后,步伐稳健地走向井壁所在之处。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井绳,稍稍用力拉扯了几下,上方的人立刻心领神会,开始奋力将胡天佑往上拖拽。 经过漫长的等待,胡天佑终于成功回到地面之上。而一直在焦急等待着他消息的矶谷中介,此时心中犹如一块巨石落地。 当看到胡天佑浑身沾满泥土时,矶谷中介不禁心头一紧,关切地询问道:“胡帮主,你这是怎么了?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事不成?快给我讲讲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 胡天佑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面色凝重地回答说:“这地道实在太过幽深,我担心其中潜藏着未知的风险,所以并未敢贸然深入前行。” 听到这里,矶谷中介眉头微皱,追问道:“这里面的地道有多高?” 胡天佑思索片刻后答道:“这地道挖掘得挺高,成年人完全能够在其中直立行走。”眼见矶谷中介陷入沉思不再言语,胡天佑紧接着又开口说道:“矶谷联队长,依您之见,咱们要不要冲入地道之中,一举歼灭那些可恶的游击队?” 矶谷中介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不行啊,这地道空间狭窄有限,倘若我们贸然闯入,势必难以施展自身擅长的单兵作战技巧。如此一来,不仅无法达成预期目标,反而可能让我方陷入被动局面。” 胡天佑闻言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问道:“那眼下该如何是好?难道就任由他们藏匿于地下安然无恙?若是这样空手而归,恐怕长泽将军定会追究您的责任啊!” 这正是矶谷中介担心的事情,如果其他作战部队都取得胜利,只有自己这边毫无进展,实在是无法和长泽井空交代。 “我们先在村里住上一晚,明天看情况再说吧。”矶谷中介眉头紧锁,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胡天佑预料到矶谷中介会是这种态度,不过他心中早就有了另外的打算,只等着黑夜的来临。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天空被乌云覆盖,没有一点亮光,只有几只老鸦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的很远。 矶谷中介为了以防万一,在村中安排了众多的岗哨。 突然黑暗中闪过一个黑影,站岗的日本士兵被从后面捂住嘴巴,刚要喊叫,一把尖利的刀子便插入了他的胸口,登时送了命。 在不远处站岗的一个日本士兵听到动静,端着枪朝这边走来,口里叽咕道:“谁在那边?不说话我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