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辽沈舰登陆舱。 快艇在东北海军的帮助下,进入辽沈舰登陆舱船坞。 海军战士们把快艇拴在锚钉上,把上舰的人,一个个扶到舰上。 陈少莆踏上航母的那一刻,他轻轻地跺了跺脚。 他有些不太敢信。 停在长江上的航母,竟然是华夏海军的…… 不光他不敢相信。 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他看着登陆舱内持枪站岗的士兵,那些士兵,正在向他敬礼。 严肃。 标准! 无论是从站姿还是精神气,陈少莆都能感觉到这些海军实力很强。 等前来会操的所有舰长进到船坞,一个上校军官走到陈少莆面前,立正,敬礼。 “陈长官。” “我是东北海军联合舰队司令部参谋长副官木村次郎,奉我舰司令部参谋长田顺平之命令,前来接您和诸位长官到作战室。” … “奶奶的,鬼子?!” 应瑞舰舰长林元泉抬头看着一身海军军官服的木村次郎,“你他妈的是个鬼子?” … 刚刚。 陈少莆要给他们找两个鬼子海军军官当教官,他们肺都气炸了。 现在看见鬼子在东北海军当差,更是无比的恼火。 准备登舰的军官,脚上似灌了铅,谁也不肯挪动一步。 宁海舰舰长看向陈少莆,“妈的,说不定东北海军早就投靠鬼子了。” “故意弄个航母,来唬我们上舰,恐怕,是个鸿门宴吧?” … 陈少莆想到了此前看到的旭日报报道。 叶安然在东北地区的抗战行为,曾获得全国人民的认可。 东北军更是爱戴人民,积极抗战,是英雄部队。 和日寇缔结,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吧? 他沉思几秒后道:“叶安然为什么不来?” 木村次郎严肃道:“对不起长官,我奉命前来接诸位长官前往作战室,其它事情,并不知情。” … 林元泉:“呸!一丘之貉!” “演得真像。” … 陈少莆回头,他看着跟随他上舰的舰长说道:“刚刚我们看到萨镇海前辈在舰上。” “他和倭寇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想必这里面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请大家先行上舰,其他事情,随机应变。” … 众人不满。 又不敢当面诉说。 只能跟着陈少莆,和木村次郎登上舷梯,前往作战部。 … 作战室。 叶安然向萨镇海吐槽陈少莆的罪状。 “萨老,陈少莆他妈的不是个东西呢。” … 萨镇海:“怎么说?” 作战室门外,木村次郎准备进屋报告的时候,陈少莆一把拽住他胳膊,捂住他嘴巴给他推到了一边。 他好歹也是个海军部长。 叶安然平白无故辱骂他,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和姓叶的没完。 作战室内,叶安然很生气。 “前年元旦,陈少莆奉赵主任的密令,电告各舰队,其应天准许脚盆鸡海军进入华夏。” “并明确告知各舰队指挥官,此次脚盆鸡军舰进入华夏,是维系双方的友谊,并非交战,要求各舰队不许攻击鬼子军舰。” “命令要求,凡我舰队,应守镇静。” 叶安然叹口气,“二月一号,鬼子在下关开炮,驻守下关的海军舰队司令,遵守陈少莆下达的命令,并传令其各舰指挥官,鬼子炮击狮子山炮台,和他们无关。” “此事件并非炮击海军舰船,不准还击。” “妈的!” “三号,鬼子开始炮击无松口。” “驻守沪城的第19路军向江东造船厂借一些钢板,好用来强化防御工事,却被陈少莆那个王八蛋拒绝了。” “萨老,你说他还是个人了?!!” “就这帮海军畜生,鬼子当时军火运输舰在白龙港搁浅了三天,姓陈的都不派舰队去攻击!简直他妈畜生!” … 作战室外。 陈少莆心惊肉跳。 前一秒因叶安然没有下去接他而生气的嘴脸,此刻似一根绷紧的皮筋,五官扭曲,神色慌张。 这是公开处刑的现场啊! 叶安然特别生气。 “他那些罪名老了去了。” “19路军在刘河,和鬼子誓死血战的时候,鬼子商船强闯海军江防线,后海军开枪警告,打伤了其船长,盐泽一星要求海军道歉,赔偿,人少莆直接派人去领事馆跪着,最后给人拿两万块钱。” “听说款子是从部长特别费用当中抽出来的。” … 叶安然靠在椅背上,“应天海军就是一堆烂泥!” 他知道作战室外面有人。 也正是说给他们听的! 那些人仗着自己是军舰,在江海河上贩土运盐,除了重要场合能鸣一鸣礼炮之外,几乎没什么用处。 … 这时,林元泉忍不住走进作战室。 “你说什么?!你有种!你再说一遍!!” 他指着叶安然,一蹦三尺高,愤怒地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叶安然丢海里喂鱼。 而后,躲在外面的人全部进到作战室。 “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当海军指挥海战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你哪个妈的肚子里游泳呢?!” 叶安然抬头。 看着骂他的一个少将军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马近海一枪给骂街的少将毙了。 少将脸上的血,溅了林元泉一脸。 他刚刚愤怒地形同饿狼似的嘴脸,顿时只剩下了懵逼。 枪一响。 海军官兵立刻子弹上膛,出现在了陈少莆等人的身后。 是的! 如果辽沈舰上有人发生意外,那一定是东北海军之外的人。 应天的人,在这艘舰上,说了不算! 陈少莆看着倒下的海军军官,瞳孔睁大,“叶安然,你什么意思?!” 叶安然抬头看着陈少莆,“哥,就你这样的,在东北海军,光是不抵抗这一项罪名,你现在早就投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