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鸿小朵出了洗浴间到门边就问哪个? “是我。”回应的声音是孩子们的师父权景怀。 鸿小朵赶紧开门,面前果真是他。 “我见你许久未归就想到楼下看看,不成想伙计说你回来了,还捡了个醉鬼回来,就过来看看需要不需要。”权景怀赶紧的解释。 听了他的一番话,鸿小朵想起一件事来,示意他进屋,然后反手关了门。 再然后,招收示意他跟自己进洗浴间。 “你看。”鸿小朵指着浴桶里,招呼权景怀看。 什么啊,一个醉鬼有什么稀奇好看的? 可是,当他的视线落在浴桶中男子的面颊上后,人就怔住了,转头看向鸿小朵:“你捡的醉鬼是林将军?” “嗯呢。我跟你说,他这般状态可不是单纯的喝醉。”鸿小朵压低嗓音对他说到。 闻言,权景怀就俯身仔细的又看了看道:“他这是中了妩遥散了。” “妩遥散?这三字怎么写的?就是那种下流药么?”鸿小朵很是好奇的问。 于是,权景怀就解释给她听。 听罢,鸿小朵点了点头,再次觉得自己挺厉害的,竟然能够判断正确。 “到底是闯江湖的,一看就能看出来怎么回事,还能说出药名来。”鸿小朵还没忘记夸了夸。 权景怀被夸赞并没感到多高兴,因为她夸赞自己时的语气,和笑眯眯的表情。 “你别乱想,我能看出,和能说出药名来,是因为我曾经遇到过中过这种药的人,是这样的症状。不是……“权景怀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来,不对啊,自己为啥要跟她解释呢? “行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权景怀开口赶人了。 年轻女子照顾醉酒的人本就不合适,有风险呢,何况浴桶里的这位还中了那个药!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你照顾他时也小心着些,虽然你是男的,也不能大意了。”鸿小朵说完就出了洗浴间。 留下浴桶边的权景怀,听懂她话中之意后,俊脸都黑了。 再说那吴知府的府中,满怀不甘和激动心情的吴锦瑶,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做下的决定,却谁知,进入那“客房’后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开着的后窗,冷冷的寒风吹进来,也让她清醒了不少,有些慌神的赶紧找了管事四处寻人,但整个府中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人。 管事意识这件事的严重性,不敢再耽搁,赶紧去通知了还在宴席上招呼客人吃酒的父亲。 吴知府找个由头离开片刻,听闻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也不免的慌了起来。 此次这件事成了的话,他是不怕的。 只要那林将军碰了女儿,即便他知晓是被设计算计的,心里记恨是必然的。但是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他心里知晓事情原委后,会恼,会怒,最终还是会给瑶儿一个名分的。 但是,事情没办妥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不是说那药效果很是霸道,解药也是很难寻的么?却怎么到了林安笙这,竟然没用呢? 门房信誓旦旦的说没看见林将军离府,下人们翻遍府里的各个角落,就连冻上了薄冰的池塘都去查看过的。 吴知府还担心一件事,这次的事没成,以后再想宴请那林安笙,恐怕是不会再来了。女儿锦瑶就更加的没戏了。 吴知府也想到了万一那林安笙来质问的话,自己该怎么说,如何说。 直接把锅推给下人,就说当然来的宾客太多,下人一慌神拿错了酒,把酿给自己喝的那个助兴药酒拿给了林将军。 吴知府想着,男子一把年龄了,某些事肯定是力不从心的,喝点特酿的酒助助兴,谁能说出什么不妥? 吴锦瑶一看这情形,留着眼泪回了自己的院落,进了房间,立马就把梳妆台的上的胭脂花粉全部推到地上。 今夜之事后,以后该如何面对那林将军?他就不只是看不上自己了,而是鄙视瞧不起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吴锦瑶想到了往房梁上甩跟白绫,吊死算了。 自己死后,管旁人怎么笑话自己,都听不到了。 但是又一想,真若是那般的话,真真是太窝囊了吧! 鸿小朵回到客栈二楼,就看见天枢天璇兄弟二人坐在房间门口练字呢。 见到鸿小朵回来,小声的打了招呼后,搬起小板凳收拾好笔墨纸砚回自己房间去了。 鸿小朵看明白了,这是他们的师父,不放心她,出去看看怎么回事,然后又不放心屋里的那俩小姑娘来着,所以安排这俩孩子在此替玉衡和瑶光这俩小姑娘守门呢。 进屋后见俩小姑娘都已经睡得很是香甜了,鸿小朵简单洗漱后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没有半点睡意。 想着今晚,若不是自己心里不舒服走出去溜达,也就遇不到那林安笙了。 也许,命中注定,自己会帮那将军度过一遭桃花劫? 她还忍不住脑补,林安笙被人算计的这个情节,换做当时遇到的是另一个女主,没有能力反抗,被林安笙给那啥了,然后之后的情节大致就是,被睡的女主偷偷溜走,几年后出现,身边多了一个,两个,三个五个缩小版的他? 然后,男的误认另一个心机女,以为是那晚被自己霍霍的女子,对她各种宠什么的…… 就这样想着想着,鸿小朵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后半夜,浴桶中清醒过来的林安笙,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和衣在浴桶中,浑身冻得瑟瑟发抖,看四周的环境,很陌生,有点像是在客栈。 他揉揉还有些昏沉的太阳穴,伸手扒着浴桶的边沿,坐直了身体。 动静惊到了一旁闭目养神的权景怀,站起身看过来,房间内两个大男人四目相对。 “终于醒了?”权景怀问道。 林安笙一怔:“本将军怎么会在此,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将军问在下?倒还不如自己好好回想回想,既然将军没事了,在下也该走了。”权景怀可没有耐心在这解释给他听,说完是把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