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之六 李女投身张燕儿 繁华的大地上，有一个富有的家族，张家。 张家的女儿燕儿，年仅十五岁，却突然离世，无声无息。 一个寂静的夜晚，她奇迹般地苏醒过来，挣扎着想要逃离。 可是张家的门户紧闭，她无法出去。 她自言自语地说： “我是李通判的女儿，我的魂魄还在。” “我感激桑郎的深情厚意，留下了一只鞋子作为纪念。” “我真的是鬼魂，将我囚禁又有何用？” 张家的人一听这话，更是觉得其中必有因由，纷纷追问燕儿来到这里的缘由。 燕儿低着头，一脸茫然，似乎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有人说桑生已经生病回家了，但张燕儿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她坚决地摇头否认了这个说法。 家里的人越发感到困惑不解。 此时，东邻的书生听说了这件事，心中好奇不已，便翻墙而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悄悄走近，看到燕儿正和一个英俊的书生交谈着。 那书生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正是桑生。 东邻的书生轻手轻脚地走到近前，想要看个清楚明白，然而就在他靠近的一瞬间，桑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东邻的书生惊讶万分，连忙询问燕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燕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耳边忽然传来桑生的声音：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如果是女子的话，我就接纳她。” 东邻的书生见此情形，于是打开房门，打算前往看看桑去哪儿了，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因为他不知道往哪个方向找，还有就是也没有合适的理由。 张母听说桑生还没有回家，对他的行为更加好奇了。 派了一个女佣去寻找燕儿的鞋子，桑生见是张家女佣，他趁机将鞋子交给了她。 燕儿拿到鞋子后非常高兴，试着穿上，却发现鞋子比她的脚小了一寸。 她惊讶地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看着镜子里陌生的面容，突然明白了一切。 就在此时，一股庞大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是李姑娘的记忆。 原来，她早已死去，是李姑娘借助她的身躯得以重生。 她详细地向张母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包括如何被鬼差误抓、如何求情、如何借尸还魂等细节。 张母听后，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并开始安慰她。 燕儿却突然对着镜子大哭起来，边哭边说： “想当年我也算是有几分姿色，每次见到莲姊，总是觉得自己相形见绌。” “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真是人不人鬼不鬼啊！” 说着，她拿起鞋子，伤心欲绝地大哭着，无论怎样宽慰都无法止住她的泪水。 她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一动不动，也不吃东西。 她的身体逐渐肿胀起来，七天后仍然没有死去，肿胀却渐渐消退。 她感到饥饿难忍，于是开始吃东西。 过了几天，她的全身开始瘙痒难忍，皮肤一层层地脱落下来。 早晨起床时，她发现鞋子掉在了地上。 她试着穿上鞋子，却发现鞋子变得硕大无比。 她试着穿上以前的鞋子，却发现肥瘦恰到好处，这让她非常高兴。 她再次照镜子，发现自己的眉目和脸型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娇媚动人，这让她很高兴。 她洗漱打扮后去见母亲，看到她的人都感到非常惊讶。 莲香听说了燕儿的奇遇后，劝书生去求婚，但因为两家贫富悬殊太大，桑生不敢贸然行动。 正好张母的生日到了，桑生便和莲香起去祝寿。 张母看到帖子上有桑生的名字后，故意让燕儿从帘子里偷看来人，看看他们是不是认识。 桑生最后一个到来，燕儿突然冲出去抓住他的衣袖，想要跟着他一起回去。 “女孩子家家的，如此行径，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回房去。” 张母呵斥了她一顿，她才惭愧地退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