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建静静地看着正在哭泣的孙雨琪,那眼中的泪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又把目光缓缓移向女儿王慧,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王慧身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像是要把所有的父爱都通过这简单的动作传递给她,语气中带着一丝痛心和无奈:“小慧,你要知道,他们给你送钱,不是因为你有多么厉害,而是你背后有我,你明白吗?”
王孝建说着,又看向站在一旁泣不成声的孙雨琪,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苦涩,继续说道:“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担任省委书记了,他们还会找你吗?还会像现在这样尊敬你吗?”他边说边长叹了一口气,那气息里满是沧桑,仿佛承载了无数的压力,“我说的很现实,也很残酷,等我退休后,你不再是那个众人簇拥的‘王姐’了,你也不是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王小姐了。”他的眼神里透着对残酷现实的无奈和对女儿未来的担忧。
“爸,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明天我就把剩下的钱交到纪委。”王慧听到父亲的话,心里猛地一寒,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脑海中如电影般闪过那些自己被人追捧的画面,原来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泡沫,而自己却从未真正看清过。她之前只是一味地沉醉在那种“大姐大”的虚荣中,从没有想过这些背后的真相。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明天早起一会。”王孝建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眼神里透着疲惫。
“老王,你还要做什么啊?”孙雨琪用红肿的眼睛看着行为异常的王孝建,满脸的担忧,她的手不自觉地抓住王孝建的胳膊,仿佛一松手,王孝建就会消失不见。
“我没有什么事情,”王孝建拍了拍孙雨琪的手,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今晚我就把我的检查写出来,交给中纪委和中组部。”
“老王你不能这样做啊?你这样做就把自己给……”孙雨琪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她看着王孝建那决绝的样子,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她深知这封检查的分量,就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旦扔出,将会炸碎他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带来的后果是毁灭性的,那是自断仕途,是把自己和家人从云端推向无尽的深渊啊。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也应该对自己的行为做一个交代。”王孝建的眼神坚定而又痛苦,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孤独和落寞。在这一刻,他那原本乌黑的头发似乎在一瞬间变白了许多,每一根白发都像是岁月和痛苦交织而成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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