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有微弱的诅咒气息？”</p>
“应该是魔鬼的气息！”</p>
魔鬼？</p>
张清烛不免心头震动，虽然闹不明白这个话的内涵是什么，可是光这字面上的意思，就很令人有触动啊……</p>
魔鬼啊……</p>
“地狱里的魔鬼？”</p>
张清烛求证，想过获得确切的信息。</p>
“地狱里的魔鬼，还是，最古老的魔鬼。”</p>
“最古老的魔鬼，可以直接将自己的力量——当然是极为微弱的力量和极微弱的意志——投影到人世间来。”</p>
“直接浮现在人的内心。”</p>
魔镜的口吻，罕见地有某种严肃，这跟他一贯表现出来的轻松而近乎轻浮的态度很不一样。</p>
“你想要那张黄纸，嗯……”</p>
“赎罪券？”</p>
小道士深吸了一口气，在缓缓吐出口浊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p>
这可是个大事，魔镜得到了赎罪券，基本上也是寄存在他的身体内，这样的结果，他当然不想看到，除了赎罪券本就是个诡异的东西外，还有赎罪券上面留下的诅咒，魔鬼的气息……</p>
还是最古老的魔鬼？</p>
开什么玩笑？</p>
这种东西绝对唯恐避之不及，还要往上面凑？</p>
“不是我想要，是你要……”</p>
“嗯？”</p>
在意识中，张清烛当即就表达了自己的疑惑。</p>
魔镜所谓的被惊醒，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道士来搞点好处?</p>
很难让人相信哦……</p>
没啥说服力！</p>
“前辈，那现在怎么办？”</p>
“还有，这张赎罪券，就放在这里了？”</p>
“不能动？”</p>
为防止张扶风道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小道士不敢长时间保持一个看起来呆傻的状态，找到了一个空挡向张扶风道人问话，一边问了接下来的安排，也是好让魔镜死心。</p>
不管怎么样，现在那玩意，是在张扶风道人手中的，轮不到他自己来发话。</p>
为了得到赎罪券而对抗张扶风道人，那就是个找死行为，言下之意，他是绝对不会干的，不会送死。</p>
“小道要？”</p>
“要来干嘛？”</p>
问完了张扶风，开始在意识里问询魔镜。</p>
“当然是防备你身体里的邪魔……”</p>
“虽然有着恶魔契约的缘故，邪魔额并不会侵害你，可是，你的气息……”</p>
“准确地说，是你原本的气息，会被它无意中侵染，不管你愿不愿意……”</p>
“也不是邪魔故意的，就是一个本能。”</p>
“而有了赎罪券就不一样了……”</p>
“完全不一样。”</p>
“你身上被无意中沾染的异类气息，会被赎罪券中蕴含神圣气息完全冲洗掉，即便不能完全冲洗干净，也完全可以掩盖住。”</p>
“在外边，是一点都不能看出来。”</p>
嗯？</p>
“不能完全冲洗干净？”</p>
张清烛很清醒，没有被魔镜模糊的言辞迷惑，他很清楚自己此时的心态，也不打算隐瞒，因为根本瞒不住。</p>
魔镜这种级别的老妖怪，但凡心底里出现一点点波澜，根本就不可能隐瞒得了它。</p>
他很想要!</p>
毫无来由的，在理智思考之前，他就本能地想要，下意识就有了决定，不用思考。</p>
“呵呵……”</p>
“小家伙，看起来，你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p>
“赎罪券，赦罪符，确实不是一般的东西……”</p>
“在西方诸宗教中，意义尤其重大。”</p>
“赎罪，赦罪，连西方诸宗教中共同承认的教义底色的原罪，都可以赦免。”</p>
“呵呵，具体的途径，多有不齿与龃龉……”</p>
“这个东西，对我们东方修行者，倒是不见得就多么渴望……”</p>
说到这里顿了顿，让一直侧耳倾听的留意张扶风道人表态的小道士随即一愣，听这个意思，好像，不怎么重要似的？</p>
不重要，那是不是说可以让出来？</p>
让给自己？</p>
这个东西不是太要紧的东西……</p>
而跟张福德道人一起发现的小祭台，就是因为太重要，所以只得上交龙虎山。</p>
这个东西，这个赎罪券，不重要，主要是西方的东西，不大重要，可以私相授受，不用上交龙虎山，可以给自己？</p>
想着想着，眼睛一亮，兴致大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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