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完全的玄妙与抽象……”</p>
“似乎是，跟人的心灵有关……”</p>
“人心，这种东西，本就是最不可捉摸的……”</p>
哦……</p>
张清烛听得懵懵懂懂，但也有所领悟，他瞧着这模样，想了想，试探性地说了一句：</p>
“赵，赵方天？”</p>
立时有反应！</p>
张清烛霎时感到有沉重的压力落下，是一道目光，目光无形，里面蕴含的压力却让人觉得重若千斤，不堪忍受，里面的审视意味过于浓郁。</p>
以致张清烛都感觉到，对面一直表现得挺不着调带着点洒脱的老道人，此时的变化，俨然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威严感从不远处迎面扑来。</p>
靠！</p>
这个阵仗，不会是龙虎山天师吧？</p>
龙虎山天师在这里扮一个普通的老道？</p>
是恰巧碰到了他给唠唠嗑，还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的？</p>
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p>
就这样一个瞬间，仿佛时间已经流逝了许久，他脑海里已经浮起一个又一个想法，多疑的本性在这一刻完全体现出来……</p>
可是在这一瞬间过去，回过神来，他的理智发挥作用，这玩意要是成真，跟在别人眼里他能够成为龙虎山天师的继承人的可能性一样……</p>
纯粹是无稽之谈嘛……</p>
“你知道赵方天？”</p>
目光炯炯，很是具备压迫感，然而张清烛不复之前的观感，反倒是有点轻松，得了，这唠嗑闲聊又多了一个话题，也不坏……</p>
也不坏嘛……</p>
“小道不能知道赵方天？”</p>
这个话一出口，张清烛就自感自己是有点嘴贱，这不是纯粹是找抽吗？</p>
这老东西，正是处于情绪激烈而刻意压抑的关头……</p>
“啪！”</p>
果然，张清烛后悔的念头才刚升起一点，就立马给揍了一下。</p>
小道士当即恼怒，随后立马反应，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对劲。</p>
这老头，没看见靠近自己啊……</p>
还离了一大段距离呢……</p>
怎么就一下子给了一巴掌？</p>
张清烛的怒意悉数转化为了疑惑，他隐隐有个感觉，似乎，这个手段，有点熟悉……</p>
气息给人的感觉有点熟悉……</p>
是，是空间之力啊？</p>
这是……</p>
张清烛立马联想到了很多，最后指向老道的神通上：顺风耳？</p>
这手段，是顺风耳的能力？</p>
力量属性是空间之力？</p>
不是说，只能偷听人家的心底话吗？</p>
不是一个八卦技能？</p>
“这是?”</p>
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表达了自己的疑惑。</p>
“你怎么知道那个名字的？”</p>
“在龙虎山上，绝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p>
白眉老道没搭理他，还是重复着之前的那个问题。</p>
“那不是还有少数人知道吗?”</p>
“您不是看出来了吗？”</p>
“小道不是一般人呐……”</p>
“小道跟您一样，也是属于那少数中的人呐……”</p>
貌似疑惑的话语，但说出来没有一丁点疑惑的情绪与表情，完全就是平铺直叙，嘴角扯了扯完事。</p>
“呵呵……”</p>
老道人老成精，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了小道士的情绪，笑了两声，跟以往的笑声很不一样，是另外一种笑法，听在耳朵里，感觉，那种嘲讽的味道，有点瘆人。</p>
“你也是高人？”</p>
这老东西，对这个所谓的龙虎山高人，是有点耿耿于怀了吧，可惜，由于修为不高，可能龙虎山大部分人都不会认。</p>
就是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p>
估计别的道人对他是表面无奈，暗地里翻白眼。</p>
“老前辈，这是您的小神通？”</p>
张清烛还是坚持对方应该先回答这个问题。</p>
这老道，有点看不透，看似不怎么样，可是，又好似总能在不经意之间带给人一点点的惊骇。</p>
偏偏，这种惊骇，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不多。</p>
让人挠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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