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金却又不傻。 他看到克里莉被五花大绑在我旁边,明白他派人刺杀孤的事情,已经被咱知道了。 如是这样,他反而忽然举棋不定了。 二营长知道了些什么?难道一切事情都被他搞明白了? 难道他掌握了自己的把柄??要不是这样,他为什么敢一个人大摇大摆的闯入宫中?? 他这才暗骂一声。 事态不妙! 现在二营长单枪匹马杀入宫中,自己却不明白事情的真相。 对方反而在暗,自己反而在明。也不知道他会拿自己刺杀的事情做文章,还是拿自己篡位的事情做文章。 若是接下来不问缘由就对此人痛下杀手,肯定毫无疑问。维金会立刻被史官和百姓当成暴君,很快就会有人推翻他。 『不知二卿家深夜进宫来,有何要事?』维金故作淡然的踱步下来。法克西斯和他一并。 『还请这位军官解释。』 孤抱了抱拳,随我进宫的军官便点头上前。 『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嗯……你是何人啊?』 维金并不是亲自向这些士兵们下的令,当然不认识来人。 军官也不多话,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队长,前不久接到宫里的命令,言二营长公爵有叛国罪。让我带人去处理此事。』 『哦。』维金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在别人看来,好像是他下的命令,又好像不是他下的命令。 可是这家伙早就在心里对这个下层的军官破口大骂了起来。 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东西!没用的饭桶!让你去处理,你就把二营长当场给杀了啊!!你又带着他来找本王的麻烦干什么啊!?蠢猪! 军官浑然不知他的心声,此刻又道:『陛下是下过这道命令么?二公爵说他冤枉,他并没有背叛的意思。微臣担心陷害了忠良,到头来误国误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回宫里来。望陛下告知真相。』 『好吧,我下过这样的命令。』 维金当然只能承认。 毕竟他如果说不是,谁知道二营长这头恶狼会不会大笑一声,说“那我就走了”。 换句话说,现在留下此人,先看看他的底牌。 接下来,二营长如若没有自己篡位的证据,当场杀之!永绝后患! 维金想到这,阴笑不已。 『本王确实听到二营长卿家想要叛国的言论,二卿家,你又作何解释?』 孤冷冷的道:『维金陛下,您是听谁说的?』 『呵呵,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对自己所面临的罪名。今日如何去解释?』 『维金陛下,我要是不知道您是听谁说的。那我可不承认。我要是不知道是谁说的,解释有什么用?会不会是陛下本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因为雪莉先王不在,如今你要铲除旧臣?』 『你放肆!』 法克西斯大吼一声,面红耳赤。 『二营长,你目无君王了!!说话简直放肆!维金陛下铲除你?你这话的潜台词岂不是说他就是个心胸狭隘之辈??』 法克西斯气的浑身发抖,可维金更是浑身发抖。 孤爆笑了几声,道:『法克西斯!孤可从来没说过我的潜台词就是说陛下心胸狭隘。是你现在这样说!』 『你……』 法克西斯顿时一惊,再扭过头。维金愤怒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犯蠢。 『陛下,恕臣失言。』 废物!脑残! 维金当然也在心里大骂了这狗奴才一顿,脸上却只是平淡。 『嗯……不打紧。』 他带着卫士们往前走去,反而又是追问。 『二卿家,叛国之事你究竟作何说辞?刚刚的事情本王又可否看作是你在离间我和法克西斯?』 『陛下,法克西斯若是不自作聪明多此一言。我何来机会离间二位?』 『那好,我也就把话敞开了说罢。』 维金冷冷的大手一挥,卫士们霎时间将我团团包围。 『如果你没有话说,我今天必须清除叛徒,二卿家。你昔日于国有功是不假,可是我现在甚至怀疑。雪莉先王的死,和你这个叛国贼也脱不了干系!』 形势又逆转了。 维金这无耻之徒,自己明明才是弑君篡位的元凶巨恶!现在却想利用孤的罪名,反而把他不敢承认的一切事情全部通通嫁祸给我!!! 可见寡人若是今日身死于此,他反而是个明君贤王,而寡人就是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的叛徒了!!! 这废物能想出这时候把事情都推给我,倒是顺理成章。好让自己以后彻底被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