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一昏过去,听说在路上就睡了三天。躺在马车上往海定城里赶…… 而在那几天里,艾力却发生了许多大事。 (一)10月27日。 从海尔迦内部,突然传出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 维金陛下昭告海尔迦国民,言道在海尔迦宫廷,大家已掌握了一个人叛国的证据,并正式公开宣布,海尔迦从今日起跟此人势不两立。并彻底剥夺此人曾经在国内的一切财富、名誉、封地。 也许一开始看到这儿,你会以为维金宣布的叛国者,将会是昨夜逃出马乌城去的大秦国君? 恰恰不是! 公开的消息中……叛国的人还真就不是秦公。 事情正是要从27日的早上说起…… (二) 当日。 只因杀掉秦公的计划失败了,维金郁闷的坐在王座上,久久没有吭声。 贵族们你看我,我看他,却是没人敢发话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 维金低着头,片刻后,震怒的站起来嘶吼。 『这二营长还真是命大!!!不过我现在更愤怒的是,刚德这个杂种居然吃里爬外!我昔日收买他,花了不少金银……他如今背叛我!!而且……而且对方不是让他瞎了只眼么!?难道你刚德经过这件事情以后心也瞎了!?叛徒!!你就该被碎尸万段!』 贵族们自然也是不得不附和,都在叫骂刚德。 法克西斯低着头问道:『陛下,那现在要不要定二营长的造反罪?现在他逃走了,我们至少得先让舆论立场对我们有利。如果这次的事情被他抖出去了,将来后患无穷。』 是的。 如果二营长振臂一呼,说海尔迦的统治者要杀他,老百姓肯定起疑。 那么维金的王位,维金的正统性只会终生遭到无尽的质疑。 不过维金一听他的话,顿时哀声叹气。 『法克西斯,你要是把二营长杀了也好呀!为什么情况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要是昨晚能杀了二营长,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儿,我们现在就会在酒桌上庆功!本王甚至都会敬你一杯!哎…………』 『微臣无能,愿受陛下责罚。』 维金摆了摆手。 『算了,我宽恕你。』 其实,并非维金这个时候突然就有了心胸和“气量”。突然就这么大方。 恰恰相反。 这个奸贼只是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手底下能用的人就只有法克西斯了。 (三) 造反当日,老贵族艾伯,自己栽培多年的手下被二营长当场斩杀。 刚德叛变了。 克里莉,自己安排的间谍,又被刚德一并掳出了马乌城,现在也落在秦国手上。 是的,自己现在能靠的,暂时就只有这个几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法克西斯。 维金无奈的从高处走下,拍拍法克西斯的肩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二营长如果公布真相,我们就会处于劣势。』 『那就更加事不宜迟了,陛下,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发制人,先声夺人。我们要是定他造反的罪,那么在全海尔迦看来他就是贼。他便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是吗?』维金却不这样认为,反倒叹了口气。 『我来问你,他是造反的贼,他是我们敌人,可如果这样的事情现在被推上台面,他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起兵造反?』 『啊?不就是要他造反么?』法克西斯仍不明白。 维金恨铁不成钢的连连摊手道:『说得好听。可二营长手底下有上万人!!!我们要是现在说他是造反者,谁知道他会不会推出雪莉那个女人,直接打着尊王平乱的旗号对我们刀剑相向?』 『…………』法克西斯顿时沉默了下来。 维金又是苦声道:『要是那样的话,海尔迦如果有人响应他,我们就会四面受敌,自顾不暇。法克西斯,你想除掉他,因为你恨他。本王又何尝不恨他?本王又何尝不想带人讨伐他?可是……他现在实力太强横了。我站在统治者的位置,我都觉得忌惮不已。』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攘外必先安内。』 维金转过身去,抬起手挥了挥。 『我们如果要和二营长在沙场上一较高下,首先就得保证自己的后方不会起火。如今海尔迦内部还有雪莉的拥护者,我们得先拔去这些心头之钉。这次不能除掉二营长也罢,我们来日方长……』 就这么着,海尔迦宫廷内部的反应倒也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