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来的自然是吉恩,而且是被秦仪从顶楼扔下来的。 按理说,血族的身体非常强悍,具备幻化成蝙蝠的能力。可惜吉恩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在他坠落的时候,身体里还有七根圣鸣针,别说变身了,就算想要动一动都不可能,脑袋直接撞到了地面上,场景如何可以自行脑补。 幻化成雾气的秦仪落在了吉恩的尸体旁,周围摄像头不少,他可不能留下关键证据。收起圣鸣针,并把录音手机塞进尸体底下。 吉恩必须“光明正大”的死,不能和触手大佬进行交换,因为他的死对于圣投资来说是有好处的。 明天一早,最大的新闻必定是协会会长吉恩之死,根本没有人关心圣投资接管风波。尤其当人们发现吉恩的手机,只要里面的内容流传出一点点,怕是会掀起轩然大波。 当然,吉恩都快摔瘪了,而他的手机却完好无损,这件事怎么看都有古怪,可人们关心的往往不是逻辑性,而是手机里面的内容。 “狗屁的四暗刻,不会让你们再有机会凑齐一桌麻将。”秦仪冷哼一声,飞身而起,向着几百公里外的某个地点飞去。 ………… 55层的圣投资办公楼灯火通明,以离职作为要挟,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是李兆新之流的真正目的,而不是真的卷铺盖走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根中性笔。 所以在苏小小来到公司,并且把接手圣投资的资格证明铺满在桌子上的时候,大多数员工是懵逼的状态,这是要来硬的了吗? 第一个被接手的部门是安保部,本来安保部的部长还想带着兄弟们负隅顽抗一下,结果不到三分钟,全部被打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抵抗能力。 陈九背着手,盯着地上的安保人员,没说话,但犀利的眼神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惧。 “想要离职的,今天可以办理手续,并且支付一定的伤情补贴。不离职的,从下个月起,工资涨30,所以你们都想好了,机会就这么一次。”张峰最近通用语练习的不错,大声宣布着。 地上的安保人员面面相觑,本来就是奉命行事,如果能涨工资,貌似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上层的勾心斗角,实在不是他们能参与的,纷纷同意留下来继续上班,没一会儿,安保部便被陈九带人彻底拿下。 当然还有几个刺头,陈九也不惯着,让其他人抬着这几个人,直接扔到了外面大街上。如果对方想要打官司,陈九也乐意奉陪,正好给公司的法务部找点事情做,显露一下他们的工作能力。 对于大公司来说,最不怕的就是打这类官司了。输了赔不了几个钱,赢了等于打了波广告。 会议室里,李兆新阴沉着脸看着中间位置上的苏小小,对方已经明确说了,任何人都可以办离职手续,不过今天走的全部是自动离职,没有任何补偿。 事到如今,大多数的人都盯着李兆新和几位高管,如果他们选择离职,自然有人跟着一起行动。如果他们犹豫不决,那么下面的人更不好带头了。 所以局面就这样僵持下来了,一晃几个小时过去了,所有人都没吃晚饭,就这么干耗着。而李兆新似乎在等着什么。 李兆新在等,其他人在等他,而苏小小悠然自得地看着他们,似乎在等着看笑话。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急促地脚步声,一个清瘦的男子猛然推开了会议室的房门,也不理其他人,直接打开了会议室中间的大屏电视,里面正在播放紧急新闻。 “突发新闻,据悉,证券协会会长吉恩先生,于今日夜间跳楼身亡,具体原因尚在调查之中,目前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房间里本来就很安静,现在更加安静了。 苏小小顿了顿,她马上猜到是秦仪动手了。不过在她心里,是不希望以这种方式解决眼前危机的。 正所谓在商言商,如果以后做生意都采取这种手段解决麻烦,岂不是大家每次出门都要带着大批保镖,否则搞不好吃顿饭就把命搭上了,试问谁还愿意与你做生意,这和抢没区别了。 不过苏小小不知道的是,秦仪击杀吉恩震慑李兆新等人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恶贯满盈,活该被宰。 李兆新的手微微抖着,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其中有迷茫、有震撼、还有幸灾乐祸。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到此为止吧?”李兆新艰难地说出这么一段话,在态度上明显是服软了。 苏小小冷哼一声,说:“别的人可以走,你们几个今天必须给一个说法,因为你们和他们不一样,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圣投资。”平时跳得最欢的几个高层全被苏小小囊括其中,这些人属于不稳定因素,必须铲除,以绝后患。 他们像是圣投资长出的毒瘤,留着只会影响本体,只有挖掉才有一线生机。 几个跟着李兆新的亲信像是吃了苦瓜一样,都知道李兆新的背后之人是吉恩。结果吉恩现在跳楼了,等于他们也没有了去处,下一步有没有公司愿意用他们都两说。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听完苏小小的话,其他员工知道大势已去,再留在这里怕是有丢工作的危险,纷纷起身离开,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苏小小的目光在某些人身上扫过,虽然这次放过他们了,但并不代表以后不会算旧账,对公司缺乏忠诚的人,在这家公司里的路算是到头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会议室里只剩下李兆新和几个高管,看到门口虎视眈眈的陈九等人,李兆新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退一步说,李兆新能保住一条命已经不错了,吉恩死了,谁都知道这件事不简单。当然,吉恩背后有强大的家族,这件事也许只是开始,并不是结束。 “我同意自动离职!”李兆新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脸上一片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