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何?” “因为啊…” “霍翀是本王的阿父,所以,你可以瞑目了。” “什么,你…” 噗呲… 咔嚓… 一道刺破皮肉与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场内众朝臣皆身体一颤,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而小越侯,双手捂着脖子,血液自其手缝之中喷涌而出。 目光惊恐的看着霍元吉,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霍翀的儿子,而且他真的敢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 鲜血不断涌出,不一会儿便染红了衣裳,流淌在了地上。 或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小越侯躺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着。 终于,没过两分钟,小越侯便没了任何举动,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内殿。 看着越妃,文帝苦笑一声,无奈道:“现在明白朕刚才为何没有阻拦了吧。” “这件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而这个结果必然是需要以小越侯的性命来抵消。” “所以,阿姮,别恨朕。” 越妃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满是刚才文帝跟她说的那些事情。 之前还想要拼死也要将其救下,此刻的她,完全没了那种心情。 甚至觉得小越侯真该死,或许也是这么多年她对其庇佑的原因,以至于让对方越发肆无忌惮,导致酿成这等杀身大祸。 “唉…” 回过神,抬头看向文帝,退后一步与其拉开距离,对其拱手道:“陛下,妾怎么会恨你呢?” “此事的确是应该有个结果的。” 说着,转身背负着文帝,长出一口气,“妾…知该如何做了。” 说罢,迈步走出内殿,而文帝,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叹息起来。 “阿姮,这也是没办法的,毕竟…小越侯做错了。” “若是其他事情,朕…或许可以给他这个机会,但此事…万万不行。” 外殿,霍元吉看着地上的尸体,眸中尽是淡漠之色。 “嗯?” 听到背后传来的脚步声,霍元吉回头望去发现是越妃。 原本以为对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其越过他来到小越侯的尸体面前。 看着自家弟弟的尸体,一抹复杂神色浮现。 “下辈子学乖点儿,切莫在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了。” 呢喃一声,随之转身看向霍元吉,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其躬身行礼,“逍遥王,如今小越侯已死,那…这具尸体可否…” “你看着办就好。” 闻言,越妃面色缓和几分,再次对其躬身,随之对一旁的侍卫开口,“将小越侯的尸体送到越氏。” “是,越妃娘娘。” 侍卫们走上来,看了眼霍元吉,见对方并未出言阻止才将尸体抬了下去。 至于越妃,此地自然没了她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对霍元吉以及从内殿出来的文帝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勤政殿内。 ……… 田记酒楼门外。 一队百人兵卒从远处冲来,完全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便直接将整座酒楼封锁起来。 赵宇恒站在门外,看着前方,内心无奈到了极致。 “田老弟,这可怪不得本将了,一切都是霍元吉搞的鬼。” “冤有头债有主。” “等你死了可千万别来找本将啊。” 心里祈祷着,随之对着剩下的兵卒挥手道:“进去,将其殿内所有人都给本将军控制住。” “所有反抗者,不论是谁,杀无赦。” “是。” 七十多名兵卒,领命后,抽刀,宛若群狼似得冲进了酒楼之中。 随后一阵摔东西与喊叫的声音从酒楼中传了出来。 大街上,一群不怕事儿的百姓,则远远的围观着。 “你们干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这般肆无忌惮的。” “军爷,小的就是在这里吃个饭,没必要这样吧。” “你们的长官是谁,让他给我出来,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酒楼内,嘈杂一片,杂乱不堪,原本还算奢华的布局,在一番抓捕之后,彻底失去了他们原来的模样。 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幕的田朔眉头紧皱,面色十分难看。 “怎么回事,为何会突然来此第抓人?” “难道…” “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看着我被大汉抓起来。” 想到背后的那几个人,随之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都给老子安静点儿。” 这时,一名兵卒看着整栋酒楼的人全在此处,随即开口道:“都给老子乖乖的出去,否则,老子的刀可是不长眼的。” 似乎是为了证明些什么,那名兵卒说完话之后,举起手中长刀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快点儿出去。” 街道,看着从酒楼中出来的人群,赵宇恒一时间便看到了人群之中的田朔。 田朔自然也看到了赵宇恒,当看到对方的瞬间,原本松弛的心神在这一刻紧绷起来。 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人群之中,他要看看对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将军,酒楼中所有人全部带出来了。” “嗯,做的不错。” 对一旁兵卒点点头,迈步来到人群面前,“不必惊慌,若你们真的没事,本将自会将尔等放走。” 还别说,原本嘈杂的场面,听到这话后,瞬间安静了下来。 抬头,看向人群,沉声道:“田记酒楼掌柜以及店员,全部给本将出来。” 仅一说,二十名穿着店员服饰的男子从人群中脱离而出。 “嗯?” 看着田朔没有丝毫举动,赵宇恒眉头一皱,冷声道:“怎么,没听到本将军的话吗?” “田朔田掌柜?” 被点名,场内所有人聚焦在了对方的身上。 原本还想浑水摸鱼,甚至想要以此来试探一下赵宇恒。 若对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这件事便跟特没什么关系。 可现在看来… 动身,挤出人群来到赵宇恒面前站定,笑道:“不知这位将军,我这田记酒楼乃正经营生,为何要这般大动干戈。” “正经营生?” 看着田朔,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本将,御史中丞左逸你可认识?” “左逸?” 听到这话,田朔瞳孔微缩,现在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一切症结在左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