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益呢。” “凌益此刻还在接受刑法。” 兵卒闻声连忙做出回应,“行刑官已经剐了两百零二刀,想来再过不久便可以彻底将其解决。” 嘶…… 场内忍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嗯,去吧。” 挥挥手,兵卒对上位拱手后离开了大殿之中。 “秦王” “凌益已然必死无疑,至于彭坤那你你便就看着办吧。” “是杀还是怎么的,你自己拿主意。” “是,陛下。” 霍元吉连忙拱手行礼。 “此事已经解决,孤城也已沉冤得雪,那霍家爵位一事也要安排上进度了。” “之前之所以未曾安排,乃是都以为霍家之人已全部死去。” “如今,既然你已亮出身份,那…” 然,不等文帝把话说完,霍元吉连忙摆手将其打断,“陛下,关于霍家爵位一事,臣就不参与了。” “毕竟臣乃家中老幺,再怎么也轮不上臣继承家业。” “那你这是…” 看着上位,扫视在场众人后,笑着道:“自然是交给应该交给的人了。” “至于是谁,请允许臣卖一个关子,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便会自主亮出身份。” 尽管话到此处,可大家又怎么能够不明白呢。 按照霍元吉之前对凌益所说的话来判断。 若当初死的是凌益的亲生儿子,那岂不就是说,如今活着的凌不疑就是霍家另外的一名幸存之人。 对此,文帝并没有强求,“既然话都这样说了,那便等子晟回来再说吧。” 这句话,直接点破了凌不疑的身份,而霍元吉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随后,众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便各自散去了。 远在回归都城路上的凌不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已被满朝文武得知。 他更加不知道,当初谋划孤城一事的所有凶手,除了寿春城内的彭坤,其他人已全部伏诛。 宫门口。 霍元吉陪同程玄依慢步走了出来,看着街道上繁华热闹的场景,内心说不出的情绪。 “希望现在的场景永远不会变。” “会的。” 霍元吉点点头,笑着道:“只要我还没死,直到大汉需要,这种场景便会一直存在。” “我相信。” 程玄依自然知道霍元吉的分量,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对方愿意,周遭列国都有可能被纳入大汉的版图。 “所以啊。” 说着,轻轻点了一下程玄依的鼻尖,“以后这种烦恼的事情就交给为夫来处理。” “至于你,若是想陪同前往战场,那为夫便护你在战场之上大杀四方。” “若想在后方都城安稳生活,那为夫便为你护这大汉百年周全,直至为夫…” “不许说。” 不等霍元吉把话说完,一只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嗔怪道:“以后不要再说那些晦气的话,听到没?” “听到了。” 伸手将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握住,宠溺道:“为夫谨遵颍川侯之命。” “你还说。” 程玄依破防了,面色憋的通红,另外一只手作势便要去捶打霍元吉的胸口。 “依依…” 突如其来的声音,直接打断了霍元吉夫妻二人的对话。 扭头,看向说话的方向,当看到说话之人的瞬间,程玄依怔在了原地。 “程咏?” 没错,来人正是程家大房长子程咏。 在得知霍元吉与程玄依回来后,便来到宫门不远处等待。 本以为很快便会结束,没想到这一等确实来到了申时初。 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对其拱手道:“见过大兄。” 看着自家妹妹,程咏差点儿便认不出了。 饶是直到现在,程玄依依旧一身盔甲在身,再加上身上那股肃杀之气。 若非面貌没变,程咏我不会上前来搭话。 见程咏愣神,程玄依眉头一皱,开口提醒道:“不知大兄在此所为何事?” “若无他事,我与夫君便就离开了。” “刚回都城,还有一些人要见,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所以你看要不就…” “回家看看吧!” 程咏直接开口打断了程玄依想要离开的话,语气坚定道:“如今,你已离开程府许久,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自从你投身战场,我们都很担心你,大母也…” “大兄。” 程玄依大声开口将其制止,面色没了刚才的和善。 “若大兄想说这些事,那便不用开口了。” “再者说…” 伸手搂住了霍元吉的胳膊,继续道:“我已与夫君在天庆皇城成婚,如今的我,已是秦王妃,霍家妇。” “之后,程家我便就不方便回去了,毕竟我要把重心放在王府与本侯的侯府。” “所以,若无他事,本侯与王爷便就先行离开了。” 听到此话,程咏还想要说些什么,可程玄依并未给他机会,拉着霍元吉来到存放战马之处,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转身,看着程玄依二人离去的背影,程咏心中非常清楚,此一去,恐怕程家与其在无可能。 尤其是刚才,程玄依都用上了本侯二字便足以证明这一切。 唉…… 长叹一声,看着那道背影,眸中失落与遗憾之色浮现,“看来她与程家已形同陌路了。” 直到程玄依身影消失,程咏收回目光,迈步带着失落与遗憾之色,朝着程府所在方向而去。 本以为应该挺顺利的,毕竟离开之前对方还往家里送生辰礼,可没想到现在却… 而且,他可是听说,自家这位妹妹在战场之上表现十分英勇,更是被文帝分封为颍川侯。 这份荣耀本该也是程家的,只可惜过去那么多年对其造成的伤害,以至于到现在,想要弥补都无济于事了。 另一边,在远离后的二人,没了在道路上的狂奔,反而平静的端坐马上,缓慢的朝着王府所在而去。 “真的想好了?” 程玄依并未立刻回答,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想好了。” “既无亲情,又何必装模作样呢。” “再者说,刚才我说的也并非全部是假话。” “如今我已嫁你,自然便要以夫家为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