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印给了梁栋一个地址，让他到莫甘镇白楼村找一个叫白成亮的人。</p>
白楼村很好找，就挨着莫甘镇。</p>
但白成亮却不太好找。</p>
白楼村其实是个哈尼族自治村，白成亮就是土生土长的白楼人。</p>
莫甘征地案发生时，白成亮是白楼村的党支部书记。</p>
白楼村大部分村民都姓白，属于哈尼族人。</p>
白成亮在村里辈分高，威望更高，梁栋随便问个人，都知道白成亮的住处。</p>
但是，当他们知道梁栋他们要去找白成亮时，一个背着一根竹扁担的村民道：</p>
“老支书进山采药去了，这会儿他家里根本没人。”</p>
“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梁栋问。</p>
“这个不太一定，或许今天就回来，或许一两天才回来，也有可能五六天后回来。”那个村民回答道。</p>
“老支书进山采药换钱？”梁栋又问。</p>
“换钱？”那人笑了笑，“老支书采的药不值钱，也没人会主动去买的。”</p>
梁栋听得有些糊涂了：</p>
“那他为什么还要去采？”</p>
“老支书采的是蛇药，”那人解释道，“马上就要进入夏季，到镇上游玩的人也会慢慢多起来。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许多人被毒蛇咬到。老支书有祖传的治疗蛇毒 秘方，每年都会救治好多人的。”</p>
梁栋点点头：</p>
“老支书收费贵不贵？”</p>
那个村民突然警惕了起来：</p>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p>
梁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直言道：</p>
“我们是市委的工作人员，来找老支书了解一些情况的。”</p>
那个村民一听说梁栋他们是市里的人，脸上立刻变了颜色，抄起那根竹扁担，威胁道：</p>
“你们竟然是纪家的走狗，赶紧滚吧，我们白楼不欢迎你们！”</p>
梁栋正要解释，那村民高高举起扁担，作势要打，梁栋连忙道：</p>
“莫要动手，我们走，我们走，我们这就走！”</p>
三个人灰溜溜地钻进车里，掉头离开了白楼村。</p>
汽车刚出白楼村没多远，梁栋让周鹏找个地方把车停下，然后道：</p>
“咱们步行进村，就说是来求药的。”</p>
这一次，村民们一听说他们是来求药的，个个都十分热情，很快就有人领着他们来到了白成亮的住处。</p>
白成亮家里果然没人。</p>
白成亮家是典型的干栏式木混建筑，小院儿由竹篱笆围成，没有大门，院子里搭有一个乘凉的竹棚，竹棚里摆着一张老式木制方桌，方桌周围摆了四条木板凳。</p>
梁栋他们便坐在棚子里等着。</p>
没过多久，白成亮一个邻居提着一壶茶，抱着一摞碗走进了院子，操着梁栋他们听不懂的方言，连比划带说，总算让梁栋他们搞明白了他的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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