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氏父子一样,魏氏父子当前的第一要务也是入局。 魏家的一切,都要为魏晋入局让路。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不想也不敢跟梁栋撕破脸皮。 一个是这小子太过邪性,一个是他还有一个唬死人的头衔,另外,不管怎么说,他跟何家一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他一再强调自己已经不是何家人了,恐怕何家的家,他要是想当的话,现在至少还是能够当一半的。 魏树勋心中把何义勇这个没用的东西骂了上百遍,占尽了天时地利,竟然还奈何不了一个梁栋! 很显然,人家既然敢在这里宣布扶持何义秋的消息,就不怕魏树勋把这消息告诉何义勇。 换句话说,人家根本就没把他何义勇当回事,何义秋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正科级,人家说扶持就扶持,不带一点儿含糊的。 魏树勋在想,要是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何义勇,不知道他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且不说何义勇掌管何家的愿望要泡汤,恐怕魏家觊觎‘普安资本’的愿望多半也是没戏了。 “梁组长都这么说了,我个人也是赞成两个孩子的婚事的。不过,这件事毕竟关系到两个家族,我还是要征询一下老二的意见的。” 魏树勋很无奈的答应了何义秋和魏馥雅的婚事,却也留了一条后路,抬出了二儿子魏晋。 梁栋根本没有给魏树勋留有余地,咄咄逼人道: “魏书记这些天正好在燕京,不如今天就把他也请过来,咱们当场敲定这件事?” 魏树勋闻言果然脸色微变,怒道: “梁栋,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想怎样?老二他整天忙的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你还想一个电话就把他叫回来?” 梁栋笑了笑,无所谓地说: “魏爷爷,要不你把魏书记的电话给我,我来打这个电话?他有没有时间,问过了才知道嘛。” 魏树勋虽然还在气头上,脸色却恢复了平静,还真就一字一顿地向梁栋报出了一个号码。 梁栋记性够好,掏出手机准确无误的把那个号码输入手机,然后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拨通。 “你好,魏书记,我是梁栋!” “梁栋?哪个梁栋?” 魏晋明显是在装腔作势,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梁栋这个名字呢? 梁栋也不在乎,微笑着解释道: “就是何叶的前夫。” “哦,原来是梁组长啊,幸会幸会,不知道梁组长突然给我打电话,所为何事啊?” “我这会儿正在你们府上呢,魏爷爷就在我身边,不知道魏书记能不能赏个脸,回来一趟,我们商量点事儿?” “有什么事儿电话里说不清吗?” “我觉得魏书记还是亲自回来一趟合适些。”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传来魏晋的声音: “好吧,你们先喝会茶,我一小时内赶到!” 梁栋挂断电话,把脸转向魏树勋,露出了欠揍的微笑。 魏树勋城府够深,没有理会梁栋,叫人给梁栋和何义秋一人泡了一杯茶。 大概半小时后,魏晋回来了。 一进客厅就朗声道: “让梁组长久等了!” “没事,没事,正好趁这个功夫尝了尝你们家的茶。”梁栋笑着寒暄道。 魏晋不认识何义秋,就指着梁栋身边的何义秋问道: “这位是?” “他是何叶三叔家的孩子,叫何义秋,也是今天的主角。”梁栋介绍道。 何义秋很有礼貌的起身朝魏晋鞠了一躬道: “魏书记好!” “何孝思的儿子?他来做什么?”魏晋又问。 “事情是这样的,我今天带他来,是来提亲的。”梁栋回答道。 “提亲?提什么亲?” “当然是何义秋和魏馥雅的婚事啦!” 魏晋看了一眼魏树勋,魏树勋不着痕迹地朝他点了点头。 “搞了半天,梁组长把我叫回来为的就是这个啊?” “是魏爷爷的意思,是他说需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的。我想着大家都很忙,能抽空凑在一起不容易,今天既然都来了,就一次性敲定这件事。” 魏晋点点头: “是这么个理儿,不过梁组长,你跟义秋先坐一会儿,我和我爸还有我大哥也要商量一下的是吧。” “理解,理解,你们尽管商量,我们俩就在这里等着。” “那我们就先进去了,二位稍等。” 魏晋说完,领着魏树勋走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魏树勋父子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魏晋笑着对梁栋道: “我们商量过了,觉得这桩婚事能成,我们几个答应了。你们回去后,跟何中将商量一下,找个好日子,先把婚期定下来。” 梁栋笑道: “择期不如撞期,就这个月二十四号吧,农历正好也赶上二十四,你们说巧不巧?” “二十四号?”魏晋眉头微皱,“是不是太急躁了点儿?这连个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啊?” 魏家当然不乐意了,这个月月底才出选举结果,结果出来以后,这桩婚事成与不成,就要看他们魏家的脸色了。 如果二十四号就把何义秋和魏馥雅的婚事办了,魏家很多计划就会被打乱了。 “这需要什么准备的?现在又不让大操大办,咱们还是响应一下国家号召,婚礼办得越低调越好。当初我跟何叶就没有办婚礼。”梁栋回答着,顺便还举了自己的例子。 “所以你们俩现在离婚了。”魏树勋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 “但是我们有三个孩子啊?”梁栋针锋相对地反驳了一句。 “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我可不想委屈了他。”魏树勋坚持道。 “魏爷爷放心,婚礼我们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何家,不差这点儿钱!”梁栋寸步不让道。 魏晋怕他父亲牛脾气上来,就和稀泥道: “梁组长说的并非没有道理,我觉得二十四号也不错。” 一直没有说话的魏湘渝不乐意了: “老二,小雅可是我闺女,就这么草率的把她嫁出去,我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妈妈?” “老二,老大说的有道理,咱们魏家的小子可以受委屈,闺女不行!”魏树勋忙不迭地赞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