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景川官场上空彤云密布,任谁都能意识到,一场空前绝后的大风暴即将降临。 如果说曹鼎从一个州长,一夜之间沦为一个通缉犯,是在景川官场炸响的修齐怎么都没想到,他家门口也有人太多,排着队来见他的这一天。 曹鼎当家的时候,景川州纪委就是一个摆设,不经曹鼎点头,就算他章修齐立了案,最终也都是不了了之。 而曹鼎要对付的人,通常也用不着他们纪委出面,州公安局的纪纲,办事比他们纪委还要方便,动不动就直接把人直接送到里面踩缝纫机。 要是级别够高,像米秋河、左印这样的,他们也有拿手好戏,那就是把人送去精神病院。 官场从来都没有赶尽杀绝一说。 这就像打仗,一方如果把另一方包围之后,通常都会故意给他们留一条活路,否则的话,被围的一方就会困兽犹斗,包围的一方就算最终取得了胜利,也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付出惨重的代价。 如果给被围一方留条活路,他们有了逃生的念头,就会彻底放弃反抗,一心逃命,这样的话,包围的一方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当然,杀神白起算是个另类,不能以常理度之。 梁栋在孟东的时候,就奉行了打压一派,拉拢一派的策略,打压了朱永辉,拉拢了茅明。 借此向大家传递一个信息,他梁屠夫也并非传闻中的那样,梁栋出征,寸草不生。 孟东还有一股势力,那就是以庄翔为代表的庄家。 在梁栋对付朱永辉的时候,庄家虽然没有帮什么忙,却也是持了默许态度的。 要是放在以前,庄家与曹鼎和纪家,那就是最亲密的盟友关系,‘莫甘征地案’也少不了有庄家的影子,纪纹在莫甘挣了一大笔,自然也少不了庄家的好处。 但是,庄家几乎没有直接参与其中。 哪怕是现任的那个莫甘镇党委书记庄晓鸥,也是庄家见中老铁路马上就要通车,才在‘莫甘征地案’发生以后,把他调过去的。 所以,梁栋要调查‘莫甘征地案’,对庄家几乎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还能扫除纪家和曹鼎这两个叛徒,庄家对此也是乐见其成的。 …… 纪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都躲在景川职业技术学院的那个神秘小院儿里。 那个小院儿里还有一个人——曹鼎! 对纪纹来说,曹鼎现在就是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纪纹还真想就这么把他丢到大街上,任他自生自灭。 转念一想,万一他要是被警察抓住了也不行,他知道的东西那可太多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灭口方为上策! 可纪纹毕竟是个女人,俩人曾经有过那么一段感情,她又怎能狠得下心肠? 算了,就像当初承诺的那样,把他也带澳洲去吧。 曹鼎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心里有些怨恨纪纹,恨她一直把持着他的钱,不还给他,导致他现在进退两难。 要是她早点把钱还给他,说不定这会儿他早已出了境,外面天高海阔,谁能挡得了他曹鼎逍遥快活? 怨恨归怨恨,曹鼎却不敢有丝毫表示,甚至都不敢再向纪纹提起要钱的事。 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除了逗人开心外,再无其它用途。 要是连纪纹都开始讨厌他了,他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四个亿虽然是他曹鼎的钱,可人家凭本事拿到手的,就算不得他曹鼎的了。 曹鼎放下自尊,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竭力讨好着纪纹,卖力的帮她按着全身,纪纹被他撩起了兴致,就翻过身来,主动解开了衣服。 曹鼎大喜,知道纪纹的意思,抱起她,进了卧室,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然而,没有小蓝丸的加持,曹鼎忙活了半天,也没有抬起头来。 纪纹大为扫兴,皱着眉头哼了一句: “废物!” 曹鼎风光了一辈子,啥时候被人如此糟践过,伸手就想发飙,却想到了自己的处境,那还没抬起的手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纪纹白了曹鼎一眼,不屑道: “怎么?还想打我?” 曹鼎赔着笑脸: “不敢,不敢!” “曹鼎,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要不是我念旧情,你以为你等躲到现在?你信不信,如果你敢走出这个大门,不出半个小时,就会被警察逮住。”纪纹道。 曹鼎知道纪纹这话不是危言耸听,现在到处都是监控,只要他曹鼎一被监控拍到,大数据很快就会比对出来。 “是是是,我心里清楚的很,要不是纹纹你,我根本就躲不到今天。可话又说回来,纹纹,咱们老躲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啊?现在的警察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早晚会查到这个地方的。”曹鼎担心道。 纪纹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还有些事情没办完,如果顺利的话,这两天咱们就会离开。” 曹鼎指了指外面,问: “那几个老外是什么人?” 纪纹看了曹鼎一眼,冷冷地说: “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知道多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曹鼎讪讪道: “不打听,不打听,我也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纪纹道: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要你不多事,我是不会抛弃你的,以前的承诺,仍旧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