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正襟危坐，直勾勾的望着苏清欢。</p>
许是眼神太过炽热，也可能是心中有愧，苏清欢眼神闪躲看向地面，轻声开口：</p>
“天道苏醒仙门将现，仙门开启那日，为师必须要去。届时，无玄你不能阻拦，不能同去，更不能日后进仙门寻找为师。”</p>
“你若答应，为师就留下。”</p>
说到这儿。</p>
苏清欢坚定的望向叶凡：“你若不同意，为师立刻便走，咱们师徒情断，此生此世再不相见！”</p>
叶凡沉默。</p>
苏清欢也沉默，眼神中的决绝寸寸不让，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唯一的要求。</p>
时间过去很久。</p>
久到窗外的天色从明亮变黑，叶凡才不情不愿的点了下头。</p>
苏清欢长松口气：“这才对嘛，你有妻子女儿，还有亲人朋友，你必须要留在人间。为师的师父、师姐都在仙门内，去找她们很正常。”</p>
苏清欢补充道：“好徒儿立誓吧，为师并非不相信你，就是……想要你活着。”</p>
叶凡立誓：“师父苏清欢的话，徒儿无玄谨记于心。若违此誓，天道不容。”</p>
苏清欢脸上浮现笑容：“好徒儿。”</p>
叶凡脸上同样浮现笑容，傻师父。</p>
点头≠答应。</p>
毕竟叶凡只说‘谨记于心’，并没有说会照做，就是天道老爷逐字观察，那也是挑不出半点儿毛病。</p>
至于苏清欢多想，那是苏清欢的事，总不能她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p>
咱得讲道理！</p>
“口渴了。”</p>
苏清欢慵懒道：“无玄，先温一壶酒来，为师要小酌几杯。对了，别让你师姐发现。”</p>
叶凡直接取出一壶猴儿酒，酒壶依旧温热。</p>
苏清欢脸蛋发烫：“逆徒，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你想作甚！”</p>
“天已经黑了。”</p>
“那也不行，换一壶酒。猴儿酒不能乱喝，得等……你受伤了才能喝。”</p>
“是吗？”</p>
叶凡神色迟疑：“师父，我每次喝完猴儿酒都会失去意识，但境界却有所提升，难道……”</p>
“没错！这便是猴儿酒的珍贵之处，整个玉女观只剩这最后一壶，可不能浪费喽。”</p>
顿了顿，苏清欢郑重道：“对了，得在为师的监督下喝，切记不能乱喝。”</p>
“行吧。”</p>
叶凡并未多想。</p>
就算里面有问题，师父还能害他不成？</p>
接下来。</p>
苏清欢向叶凡简单讲述了另外几件需要注意的事。</p>
“那弑仙箭，纵是为师也没办法替你擒住。但，十年内，它不得离开你方圆千里。”</p>
苏清欢意味深长道：“当你化神境时，这个限制是方圆百里。当你问道境时，限制是方圆十里。当你更进一步之后，它便会主动认主。”</p>
叶凡一愣：“师父，你要徒儿十年内踏入问道之上的境界，这会不会……”</p>
“没信心？”</p>
“不，是觉得您太保守了。徒儿说一个数，三年！”</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