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哥，现在怎么办？”有人问。</p>
“你们先下去！”孙大锤吼了一句发泄，目光重新回到了墙角的宋雯雯身上。</p>
秦飞一行人正在登山，太阳已经西斜。</p>
如果天黑前还没找到宋雯雯，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疯掉。</p>
“碰！”</p>
巨大的响声犹如晴天霹雳，在梭子山的山林间炸响，炸出惊鸿无数。</p>
“是枪声。”刀哥神色凝重，“五四手枪的枪声。”</p>
秦飞不敢多想，他再次加快脚步，一路朝着山顶狂奔。</p>
“你们是谁？”山顶的废弃哨所已经被警察包围，秦飞被拦住了。</p>
“我，我找宋雯雯。”秦飞哽咽说，他闻到了血腥味，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的浓烈血腥味。</p>
“你是她什么人？”</p>
“我是她对象。”</p>
说完这句话，秦飞一个箭步绕过向哨所内冲去。</p>
“喂，你站住！”</p>
刀哥上前，把要阻拦的警察给拦了下来。</p>
秦飞冲进哨所，一楼是五个警察，正在给几个抱头蹲在地上的人上手铐。</p>
通向二楼的楼梯那里，一双穿皮鞋的脚呈外八字露在外面。</p>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有人朝着秦飞大喝。</p>
秦飞环顾一圈，推开那只要拦他的手，快步冲上楼梯。</p>
二楼有两具尸体，一具脸朝上，太阳穴正在咕咕冒血，耳朵缺了半边，秦飞认出那是石林镇扛把子锤哥。</p>
另一具趴在地上，整个脑袋混在血污里，如果不是下面连着肩膀，根本认不出那曾经是人的脑袋。</p>
秦飞忍住了呕吐，他看到了宋雯雯，缩在墙角，一个女警正在试图拉起她，“姑娘，没事了，你安全了”</p>
“雯雯。”</p>
秦飞轻轻呼唤了一声，他来到宋雯雯跟前蹲下，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她，却怎么也不敢。</p>
宋雯雯脑袋埋在怀里，整个人像是上了机关一样抱死。</p>
“宋老师，是我，秦飞。”秦飞小声说。</p>
这句话像是‘芝麻开门’，宋雯雯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动，她慢慢把头抬起来，秦飞的脸投映到了她的眼眸上。</p>
“秦飞！”</p>
宋雯雯喊了一声，扑到秦飞怀里开始痛哭，止不住地哭。</p>
“好了，没事了，不怕，我带你回家。”</p>
秦飞把宋雯雯整个抱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姑娘原来这么轻。</p>
两个人就这样下了楼，出了哨所，一直往山下走去。</p>
“周所。”</p>
“没事，派个人跟着他们两个就行。”石林镇派出所所长周同伟神情冷峻，“小张，你和大刘留在这看着，等法医过来。”</p>
“小宋，小海，把这个人带回所里，我去找孟局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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