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庄不大,仅有一家小客栈,得亏这里人少,客栈还是有不少空房间。 小娘子二话不说便要小二开两间好一点的客房,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小二却对银票的真伪提出了质疑。 这不无理取闹吗?小娘子当即讲了小二两句,小二不高兴了,直接说刚搞错了,没客房了。 这小二真牛呀,老板摊上这样的小二也算是倒霉,不过林哲感觉这小二分明是在报复,这就他一家客栈,你不住他的,那就只有睡路边了。 林哲于是和小二聊了起来,得知这安家庄姓安的居多,这客栈就是安家最有实力的安家和办的。 这安家和之所以在安家最有实力,主要是这安家和有个当知县的哥,单这一条就秒了安家庄一半以上的人,可这跟住店有毛线关系,小二这么讲有点居心不良。 林哲只想住店休息一下,钱多钱少都一样,他告诉小二一千贯银票不用找了,只须把马喂饱及等会送点吃的来房间就行了。 小二心领神会,然后就给林哲他们安排客房了,这给的钱一多,不但服务好了,就连送到客房的吃食也大不一样。 小娘子看到林哲给这么多钱,她又要讲,林哲生怕她再与小二起争执,于是拉着她就走,不跟小二啰嗦,再啰嗦只怕又会被人扫地出门。 小娘子小手冰冷,被林哲这么一牵手顿感温暖无比,她只是有点奇怪赴京赶考的穷书生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一晚上就舍得花一千贯,那一个月得花多少钱。 小娘子就想问这个问题,刚好房中送来了吃食,小娘子便借机问了。 “书生,你出手怎么这么大方?一千贯,你知道普通百姓赚一千贯要多久吗?” “小娘子,林某不知,不过林某没那么大方,这不情况特殊吗?关系到性命问题,怎能省钱?刚这点钱是林某上京盘缠的一半。” 林哲早就知道小娘子要问这个了,他可得敷衍好了。 “书生,那你的盘缠蛮多的嘛,你家很富有吗?” 小娘子借力打力,继续问林哲。 “小娘子,林某家境很一般,也就能吃饱肚子。” 林哲还是不动声色。 “书生,你讲话不老实,你的行为也不老实,刚才你未经我的许可便牵我的手,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胆子大吗?林哲有点疑惑,牵一下手算什么,刚才在马上扶着你,那才胆子大,你怎么不说? “小娘子,其实林某胆子不大,刚才之所以抓你的手主要是怕你和小二再起冲突,小二狗仗人势,咱没必要跟你一般见识。” 林哲这说法小娘子明显不认同,她起身了。 “书生,我吃好了,你慢慢吃,明早你几时动身?” “小娘子,可以早一点吗?是这样子的,林某不熟悉去东京汴梁城的路,可不可以请你带林某去东京汴梁城?” “书生,那可不行,明早我得赶回去看看,我家管事还倒在那没人管呢。” 小娘子似乎有点讨厌林哲了,想都没想便一口回绝了林哲。 林哲有点小失望,这小娘子真狠,不过她明日回去可能有危险,说不定黑衣人还在那守着。 乐观一点即便黑衣人走了,那么多人倒在那,官府也会找她的麻烦,必须拖住她不让她走。 “小娘子,你明日回去说不定会被官府抓起来,那么多条人命你惹不起,你听林某的等过了这个时期再回去,你可以先送林某到东京汴梁城,只要到了东京汴梁城,林某一定帮你解决你面临的问题,你以后想住东京汴梁城也行,你这么好身手,待在荒郊野岭有点可惜。” 林哲极力挽留小娘子。 小娘子没松口,径直回她的房了。 林哲很是失望,一晚上都没睡好,可等到第二天小娘子又改变主意了,她对林哲说她们家就她一个人了,她一个人在荒郊野岭呆了几年也烦了,就先跟着林哲去东京汴梁城看看。 小娘子这话还是蛮有诚意的,林哲一听就很开心了,这小娘子真是个人才,这么会吊人胃口,那就赶紧出发吧。 小娘子大概晚上就想好了,为了避开黑衣人的追击,必须绕一绕,绕半个圈,虽然这样要多行不少路,但还是蛮划算的。 这一绕果真无事,林哲和小娘子很快到了中牟县,如没有意外,要不了一两日便可进东京汴梁城了。 林哲心情很好,他和小娘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日在中牟县休息一天,明日再向东京汴梁城进发。 小娘子同样很高兴,多日骑行再加天冷,休整一下那是很有必要的,更重要的是中牟县是她小时候曾住过的地方,故地怎能不重游。 于是乎林哲和小娘子把晚上歇息的客栈定好便出来逛街。 小娘子首先去了她小时候的地方,那里还是老样子,只是房子的主人己经换人了,小娘子看后心情似乎不怎么好,之后扭身走了。 林哲看小娘子不开心也没问小娘子,只是跟在后头一起走,很快两人到了中牟最热闹的街,这里繁华如初很是热闹。 小娘子左看右看开始了她的采买,最后付钱的自然是林哲,不过小娘子很有分寸,她总担心林哲钱不够。 林哲安慰她:“这没多少钱,你放心大胆买,不用担心钱的事。” 小娘子笑呵呵的答道:“你一穷书生,装什么有钱人?等会把你盘缠用完了,看你怎么办?” 林哲看着开心的小娘子,说道:“那也没事,林某自有办法对付,等明日到了京城你还可以大买。” 还可以大买?小娘子听到这,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穷书生怎么了?怎么这么阔气? 联想到他在安家庄一出手便是一千贯还不要找钱,这就很有问题,再联想黑衣人追杀他之事,他这个人哪里简单。 小娘子依脾气真想就这些问题好好问一问林哲,不过最终她忍住了,因为很多时候糊涂比清醒要好。 美好的时刻总是过的比较快,很快又该用午膳。 林哲特意选了街面最好的店子用膳,这一路和小娘子逃的有些辛苦,林哲必须和小娘子好好吃一顿。 林哲这个想法蛮好,只是中牟县没那么太平,中牟表面的风光遮不住横行的泼皮无赖。 其实小娘子刚在街面上露面便被泼皮无赖们盯上了,泼皮无赖们之所以迟迟没出手,只因他们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一旦机会成熟,他们会亳不犹豫的出手。 这些林哲和小娘子没有察觉到,他俩点完菜还在商量膳后去哪逛合适,一名乞丐闯到了他俩的面前。 乞丐胆子挺大,也不管他的手黑不黑,径直伸手过来问林哲要钱。 林哲看着乞丐伸过来的黑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他还是掏了十贯钱给乞丐,这钱是林哲今早特意在钱庄兑的。 乞丐似乎并不满足,他把十贯钱收走后又把手伸了过来。 这就有点不对了,怎么这么贪心?穷不是你的错,但你这么贪就不对了,再说别人又没欠你的, 小娘子有点小脾气。 “喂,小子,你还有完没完?你这哪是讨钱,分明是抢,要抢你去其他地方去抢,我们没钱给你抢。” 乞丐根本没把小娘子放在眼里,振振有词。 “小的这是替同乡讨的,同乡今日身体抱恙没有出来,小的必须把同乡这份也讨去。” 乞丐这理由充分似乎没一点毛病,林哲给他面子不想驳他,又拿十贯给他,林哲以为他这次该知足了,岂料他接钱后又把黑手伸了过来。 小娘子彻底恼了。 “小子,你怎么还伸爪子过来?赶快把你的爪子移开了,不然我们要不客气了。” 乞丐脸皮很厚也很顽强,他没有被小娘子的话所吓倒,他没有收手。 “小娘子,小的上有父母,下有妻儿,他们今日可能都还没用膳,小的必须替他们也讨一份。” 乞丐这话就有点不讲理了,哪见过这样讨钱的。 林哲很为乞丐的歪理折服,他见小娘子反对他再给钱,他便来了句没钱了,岂料遭来了乞丐的一顿嘲讽。 “没钱来啥店子,还用啥膳,躲在屋里不好吗?还学人带小娘子出来玩,没钱玩过毛线呀。” 乞丐一下子变成这嘴脸,谁听这话都会有脾气,不过林哲却看到了另一点,这乞丐不是来讨钱的,他是来找茬的。 看乞丐那贼溜溜的眼神,摆明是看上小娘子了,这事也怪小娘子,没事长那么好看干什么。 林哲还是不想把事闹大,以免影响用膳。 “小子,你稍等一下,等大爷用完膳,不但你家里那份会给你,你祖宗十八代的一块给你。” 林哲本想好好说话的,可说着说着就变味了。 乞丐听到林哲这样说他,立马来了脾气。 “你没钱就没钱,你干嘛要骂人,骂人我们乞丐可不受,我们乞丐也是有尊严的,受你的钱不受你的气,你必须给老子道歉。” 乞丐居然要林哲道歉,这也太搞笑了吧。 小娘子这会再也忍不住了,骂道:“你个泼皮,你以为你是谁,你还要尊严,你要是有尊严的话干嘛还出来讨钱,你讨钱就讨钱,干嘛讨过不停,人家有责任有义务一直给你不?你要好好想一想,人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给你算看的起你了,不给也是应该的。” 小娘子双眼怒睁臭骂乞丐,比林哲猛多了,乞丐却一点不生气,相反他死皮赖脸的盯着小娘子看。 “小娘子讲的对,小的虚心接受,这样吧,既然小娘子你这么爱讲,小的就请小娘子到小的屋里去讲。” 乞丐说着就要拖小娘子了。 林哲赶忙用筷子挡住了乞丐的脏手,不然乞丐的双手就碰到小娘子了。 “小子,不要没事找事,想活命赶快滚,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 乞丐不为所动,他没把林哲的警告放在眼里,他似乎还想继续动手。 小娘子肺都要气炸了,她一不作二不休操起桌上的茶壶就砸了过去,当场把乞丐砸倒在地。 立马有人惊呼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接着四周一阵骚动,一群泼皮无赖冲了过来,他们目标明确直奔林哲和小娘子而来,从他们得意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一切似乎是他们蓄谋已久的,他们要的就是这机会。 这机会他们己经等很久了,他们最初的设想就是这样,让乞丐去死逼林哲他们,林哲他们肯定会忍不住朝乞丐下手,这样他们就可强势出面了,男的送官严办,女的绑去他们的小屋。 这些泼皮无赖常这么干事。 林哲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看到这么多泼皮无赖冲过来有点懵,他本来不想把事搞大,只想安静的用一个膳,却不曾想这事不大也大了起来,这么多泼皮无赖冲过来,怎么对付哦? 小娘子则比较冷静,她先是操起了一张板凳,而后静静的看着冲过来的泼皮无赖。 泼皮无赖们虽然冲的有点猛,可到近前了,他们的那股子狠劲好象又没了,这就叫人看不懂了。 泼皮无赖们的老大叫颜青,是这中牟县的一霸,凡是他看上的都无一例外成了他的小妾。 眼下颜青见泼皮无赖们的狠劲没了,不由火了。 “哪个怂了?见人行凶还不敢抓吗?他们连乞丐都敢打,你们还跟他们客气啥,都给老子精神点,把这厮抓了去见官。” 颜青直接称林哲为这厮,还叫泼皮无赖们抓林哲去见官,这让小娘子无比愤怒,小娘子岂会让泼皮无赖先动手,她挥着板凳便砸了过去。 泼皮无赖们还在发愣,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娘子居然敢先动手,他们想抵住小娘子的板凳,怎奈血肉之躯终扛不住硬木头,站在前头的泼皮无赖被砸了过稀里哗啦,他们的老大颜青也未能幸免,头上挨了一板凳,头上鲜血呼呼直往外冒。 站后头的泼皮无赖赶紧操家伙还击,可就他们那两下子,还真不是小娘子的对手,小娘子一怒之下砸的更狠了。 也就一杯茶的工夫,店内乱成了一锅粥,食客们吓的抱头鼠窜,而那一堆看似强壮的泼皮无赖们无一不被砸倒。 这些泼皮无赖大概做梦都想不到他们会不堪一击,被一名瘦弱的小娘子砸倒,这小娘子是吃了铁吗?这么能砸。 还是泼皮老大颜青能扛,他捂着头第一个挣扎着冲到了店外,刚好在店门口碰到一队巡查捕快。 这些捕快跟颜青那可熟的很,没他们的帮衬,颜青在中牟哪会这么嚣张,现在他们见颜青头破血流自然要围过来问一声。 “颜老弟,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么?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你?告诉兄弟一声,兄弟这就给你去报仇。” 中牟捕头汪江甚是看的起颜青,他这会不讲几句贴心的话,那还是个人吗? 颜青听着这些暖心话很是感动,他强忍着疼痛,用手一指店内,说道:“汪捕头,就是店内那小娘子揍的小弟,小弟得亏走的快,不然被那厮揍死了。” 汪江一听就怒不可遏,谁他妈不要命了敢揍他的兄弟,这还了得,他当即令捕快们进店抓人。 捕快们哪敢不听,他们嗷嗷叫着就要往店子里面冲,在门口处正好和出来的林哲和小娘子撞上了。 颜青看到林哲他们出来了,他以为林哲他们要跑,赶忙用手指着林哲和小娘子对汪江说:“汪捕头,就是他们打的小弟,他们现在想跑了,赶快抓住他们。” 汪江还没来的急发话,听到颜青讲话的捕快们立马围住了林哲和小娘子。 捕快这一围让林哲颇为不爽,怎么说他也是从二品朝廷命官,岂能让这般捕快围着。 “你们要干嘛?你们是怎么当捕快的,泼皮的话你们也信,你们也不用脑想想,在中牟县向来只有泼皮打人,哪有泼皮挨打的道理。” 林哲这话一点没错,在中牟确实只有泼皮打人,不过既然泼皮们没挨打,那颜青头上的伤来哪的,当即便有捕快对这个提出了质疑。 林哲笑了。 “这还不是泼皮想讹钱,故意抹些鸡血鸭血在头上,不这么逼真,还怎么讹钱?” 捕快们细细一想是这个道理,既然是泼皮想讹钱,那咱们先不管,等泼皮们讹到了钱,咱再来分钱,于是乎捕快们一致看向他们的老大汪捕头,他们想等汪捕头的指示。 颜青看到这情况人都急死了。 “汪捕头,可别听那小子胡说,他们是装的,他们打人下手好狠,用板凳直接砸,我那些手下倒在里面,到现在还没爬起来,你看我头上的伤,哪是抹鸡血,是真的在流血。” 颜青说着就把脑袋凑过去让汪江看,汪江哪里敢看。 汪冮跟颜青有蛮多年交情了,即便是颜青耍巧,汪江也会站颜青这边,汪江又不认识林哲,凭什么站林哲这边。 也就在这当口,颜青的手下泼皮无赖们纷纷一瘸一拐从店内出来了,看他们这个衰样,他们要没挨打谁信。 捕头汪江当即作了决定,捉林哲和小娘子去县衙。 林哲自然不肯,因为泼皮无赖的缘故,午膳点了都还没上就得换个地方去用膳,这要是再捉去县衙,这午膳如何用的上。 “汪捕头,你怎么能只听泼皮的,泼皮什么德行,你身为捕头难道不知吗?你就不怕坏事帮多了会翻船么?” 林哲似乎在好心告诫汪江少帮坏人。 汪江哪里会理,他踱至林哲的跟前说道:“不要一口一个泼皮,请对别人尊重一点,现在是他们指证你等打了人,你等自然不能走,再一个本捕头结合他们身上的伤势,本捕头完全可以请你等去县衙把事弄清,这没错吧?” 汪江不愧是捕头,三言二语便把事理顺了。 林哲这会不肯也得肯了,但林哲还在找借口。 “去县衙没事,只不过我们还没用午膳,可不可以让我们先用午膳。” “那不行,他们都被你们打伤了,你们居然还惦记着没用午膳,这太不像话了,你们必须马上去县衙接受审问。”汪江直接拒绝了林哲的借口,在他看来,作为中牟县的捕头,他己经很忍让了。 一旁的小娘子听到这早就不耐烦了,依她的想法就是再来一通乱砸,看这些捕快老实不。 “你少胡扯,我们现在有事,没空去什么县衙,你们想弄清原委自己抓这些泼皮去问,事情就清楚了。” 小娘子根本没把这几个捕快放在眼里,在她眼里这几个捕快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汪江生气,他没想到小娘子这么嚣张。 “怎么,你们要造反了么?敢这么对捕快说话?” “那倒没有,对于这个造反还是请你不要乱讲,虽说官字有两个口,但你官都不是,讲这个就不应该了,至于我们不愿去县衙一事,你作为中牟的捕头,你应该好好反思这个事情,为什么别人不愿意去县衙?是不是捕快的工作没做到位?你多反思这个,事不就好了吗?”林哲很形象的跟汪江讲了一通不是道理的道理。 汪江听这些有些蒙圈了,他一时不知怎么办,还是手下提醒的好,别跟他们废话,抓他们便是。 泼皮无赖们也赶紧闹了起来,他们唯恐小娘子跑了,没谁下令便把现场围了起来。 小娘子可吃不得亏,她见势不妙赶紧找家伙,这个时候不能怕事,不然就会吃亏。 林哲却不想小娘子打了,虽然依小娘子的身手可以把这些人全放倒,但真没必须这么干,林哲就想去县衙看看,泼皮无赖横行的中牟县知县是何方神圣,于是乎林哲拦着小娘子不让她动手。 “汪捕头,我们可以去县衙,不过我们去县衙只是把事情弄清,我们不是犯人,这一点你认可不?” 林哲虽然做了让步,但向汪江提了一个小要求。 汪江假意应允,私底下却在想,等进了县衙可就由不得你们了,进去先打一顿杀威棍,看你们老实不。 “这个可以,既然谈好了,那二位请吧。”汪江一脸的阴笑,他就想早点让林哲他们进县衙。 林哲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汪捕头,听说你们县衙臭规矩多,初次进要打杀威棍,你等下是不是会给我们来这一手?” 林哲似乎对这个蛮懂,汪江生怕林哲不去,他赶紧否认道:“不会不会,怎会有这事?我们是捕快不是盗匪。” 林哲依就不相信,说:“汪捕头,丑话讲前头,如果进县衙后你们来这一手,那休怪我们不客气,你们应该知道一个道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但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这个现在还真不好说。” 林哲这话其实是说过小娘子听的,只要在县衙这些捕快敢耍花样,小娘子你就放开手脚揍,不要有思想包袱。 汪冮有点心虚,心思有点紊乱,似乎被林哲这番话吓住了,这人口气这么大,会不会有什么来历? 万一来历大,那就麻烦了,惹麻烦不说,说不定差事和命都会丢了,可事情己到这一步了,还胆小怕事到嘴的肉不吃么? 想此,汪江牙一咬心一横,老子今天拼了,即便不走运踢到硬茬也认了。 为让林哲他们肯去县衙,汪江嘴上还得哄着林哲,让林哲他们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