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有灵犀。 林哲刚回开封府用早膳，谏院的弹劾便到了。 此次陆知心他们出动谏院来弹劾也算规矩，只不过这次阵容豪华，凡是跟林哲有瓜葛的人都上了，陆知心是要给林哲以致命一击。 首先登场的是知谏院刘羽，这厮恨不得扒了林哲，这厮的口气可想而知。 “林大人，现在整个东京汴梁城人心惶惶，大家都在担心自己的小命，你这个开封府尹还能安睡？这是不是有点搞笑？你那五千只猪在干嘛？光吃不干活吗？” 五千只猪？也亏刘羽这厮敢讲，当了这么一个小官就可以不尊重人吗？ 林哲对知谏院刘羽这话很是恼火，当即要轻斥。 “刘大人，你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人家骂人都不带脏字，你一口一个猪字很不合适，这突显你没有素质，林某真怀疑你的学识，你的功名是买来的。” “林大人，你扯这些干什么？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谈的是性命攸关的问题，你看苏首富多好的一个商人，被惨无人道的灭门，连他儿子状元郎亦不能幸免，你对此不愧疚吗？” 知谏院刘羽有的是话来攻击林哲，他才不在乎林哲的这点反击。 知谏院刘羽竟然提了苏首富，这让林哲有点诧异。 林哲感觉刘羽这些人很奇怪，平时没怎么关心苏首富了，甚至于以前还要致苏首富于死地，这个时候怎好提人家苏首富。 “刘大人，亏你提苏首富，林某这才想起之前刑部把苏首富抓去之事，得亏林某从中斡旋逼刑部放的人，不然苏首富早死在刑部大狱了。 这怎么说来着，苏首富也算多活了，刘大人你就不要在这扯什么苏首富多好的一个商人，若非林某出面干预，苏首富早让你们干掉了。” 知谏院刘羽听林哲这话不乐意了。 “林大人，你扯过去的事干嘛，谈现在的，赶快抓灭苏首富门的凶手，在这件事上你们开封府严重不作为，以至于让第二起灭门案发生了，凶手不但极其嚣张的作案了，还有充足的时间把人吊起来，这么久的时间你们开封府在干嘛？五千只猪在干嘛？” 知谏院刘羽再次讲到了五千只猪，并且他的口气比刚才严厉多了。 林哲不能容忍这样的口气。 “刘大人，请你自重，开封府从来没有五千只猪，你不要一而再的放肆。” “林大人，我们可以不提开封府猪的事，可你们开封府得争气呀，两天两起灭门案，你们开封府都干了啥，你们开封府这个样子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怀疑，开封府拥兵五千却连两起简单的灭门案都查不清楚，开封府好意思怪别人骂你们不。” 刑部尚书曹百里早就想插嘴说林哲了，这个时候不插嘴更待何时。 林哲一声不吭斩了刑部侍郎跟刑部郎中，曹百里作为刑部尚书焉能不来找林哲出气。 刑部尚书曹百里这话就是在故意找茬。 林哲没把曹百里的话放在心上，可也要说一说这个曹百里。 “曹尚书，跟你们刑部比，开封府简直弱爆了，你们刑部才是一个巨大的猪圈，一堆猪仔子整天不干正事，尽是祸害百姓，这还没完，你们这群猪仔子还与谏院的猪啰沆瀣一气，你们以为大家不知吗？” 林哲见大家都不讲武德，他索性也不讲了，猪圈猪仔猪啰一出，可把刘羽和曹百里气坏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看林哲也讲脏话了，立刻神补位。 “林大人，你刚才讲刘大人，现在你也这样，那我们该如何说你？现在是你事情没做好，你岂能怪人家埋怨，两起灭门案如此凶残，如果你不能及时破案，那你这个开封府尹如何做下去？你以为东京汴梁城的百姓没意见吗？” 中书侍郎郭亦镇拿百姓出来说事，意图以此压制林哲，只是郭亦镇他们太性急了，刚发生的案子，你凭什么让林哲马上破。 林哲必须好好说一说郭亦镇。 “郭侍郎，你太心急了，两起案子都刚刚发生，你怎么能马上要求林某破案，这太不严谨了，这体现了你的浮躁，至于你讲林某也这样，这哪能怪林某，是刘大人先讲的猪，林某为配合他也只能扯猪了，既然大家都讲了猪，你就不要在这胡说了。” 林哲这话一出，郭亦镇感觉很不是滋味，便改变了攻击的策略。 “林大人，闲话就不扯了，灭门案非同小可，你必须尽快查办了，因为只有快速查办才能稳住东京汴梁城的民心，咱也不多说了，你就给句痛快话，什么时候能破案？” 中书侍郎郭亦镇不愿浪费口舌了，他直接问林哲什么时候能破案。 林哲不好答这下，只能选择拖。 “郭侍郎，办什么事情都有个过程，尤其是查案，靠急是急不来的。” 林哲的意思就是想拖，拖上几个月才好。 知谏院刘羽听林哲这么说，当下很不高兴，过来再呛林哲。 “林大人，你别总想着拖，咱就问一句，今晚会不会再发生灭门案？开封府有何应对措施？能不能防止灭门案的再次发生？” 知谏院刘羽强力逼了过来，对林哲提了诸多要求。 林哲直接回道：“刘大人，林某不是神仙，东京汴梁城这么大，依开封府现有人员不能防止灭门案的再次发生。” 不能防止？这叫什么话？难不成开封府真是养猪的地方？知谏院刘羽不想再跟林哲客气了。 “林大人，你这么说只能让我们质疑你的能力，你根本没有能力当开封府尹，与其这样的话，你不如早点辞了府尹一职，让有能力的人当之，这样对你对百姓而言都好。” 呵！这个刘羽这话也敢讲，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可即便这样，林哲还是讲的比较的委婉。 “刘大人，你管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开封府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也讲这么久了，林某实在没有工夫跟你们闲扯，就此散了吧。” 林哲说完即起身欲走了。 中书侍郎郭亦镇赶紧出言拦林哲。 “林大人，先别忙着走，你今日必须讲清什么时候破案，现如今东京汴梁城百万百姓都生活在恐惧害怕当中，你不交代清楚不行。” “郭侍郎，要交代你去交代，林某就不奉陪了。” 林哲执意要走，郭亦镇想拦也拦不住，其他官员见状也没敢拦，大家只能眼瞅着林哲离去。 曹百里气不过，在林哲离去后还要忍不住发牢骚。 “各位，太不像话了，他太自以为是了，必须给他惩罚，不然他以为咱们是好欺负。” 曹百里这个明显是马后炮，众官员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很无奈。 林哲从弹劾现场出来直接去了大理寺提审黄智。 黄智这两天很不高兴，他原本谈好条件的是抓了张尤安之后便放他，可到现在还没放。 黄智跟衙役讲，衙役不理他，现在林哲来提审他，他自然要讲这个问题，说好的钱呢，讲好的要放他了，怎么一样没兑现？ 林哲没心情跟黄智讲这个，只能先敷衍。 “放心，等案子结了自然会放你，不过现在你必须再交代一些问题，把信王府的底细兜出来。” 兜信王府的底细？这有什么好兜的，黄智很是疑惑。 “林大人，关于信王府就那样，没什么好讲的。” 没什么好讲的，看来你很不老实呀，林哲当即脸一黑，说道：“你要看清形势，你现在不说等会要上大刑，看你说不说？” 林哲用大刑威胁黄智。 黄智有点懵圈。 “林大人，小的在信王府地位不高，只负责与张尤安联络，别的什么都不知，大人怎么就讲这些了？” 黄智似乎还是有点不老实。 林哲有点火冒三丈了，提醒道：“最近东京汴梁城发生多起灭门案，估计都与信王府脱不了干系，你身为信王府幕僚，你难道不知这里边的状况吗？” 灭门案？还有这等残忍事？黄智心中一惊。 “林大人，如果真是信王府所为，那应该是一件很秘密的事情，信王府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不多，且信王己经知道小的被大人抓了，信王一定会绕过小的来干这事，小的肯定不会知道是谁在干这事。” 黄智这样说还有些道理。 林哲虽觉在理，但他仍不愿意放过。 “你讲的这些哪个不知，林某要你讲的是你私底下了解到的，这部分恰好信王不知，你把这部分讲出就行了，比如说信王在信王府之外有何秘密地盘，信王府的死士在哪？你把这些讲一下。” 讲这些？这些哪知道，黄智很是茫然。 “林大人，小的真不清楚这些，小的说不出来。” “那就用大刑，大刑伺候你，看你说不说。” 林哲又提用大刑伺候了。 黄智这下慌了，赶紧扑通一声给跪了。 “大人，你刚讲的可能只有信王的心腹吕居然晓得，吕居然专门替信王整人的，在吕居然身后估计有一般顶级死士做之事，只是这吕居然常年居信王府，一般情况下不会出府，现在这情况就更加不得出了。” “那他们怎么联系？办这么大的事应该有联系的。” 林哲问道。 黄智抓了抓脑袋瓜子。 “林大人，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那个吕居然很狡猾的，他属于典型的滑头，要不然信王也不会那么相信他。” 林哲掂量了一下，说：“会不会用的是信鸽？” 林哲之所以说信鸽，就是因为在开封府看到有一笼信鸽，正常人家不会养这个。 黄智听到信鸽，他马上想起信王府中时有鸽子出没，用信鸽倒是一种很安全的联系方式。 “林大人，有可能，信鸽信王府有，不过不常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