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风辰想到郑义,辞去左右后,小心打开怀中的羊皮纸,只见上面写道:“风兄,剑校一别,甚是想念。昔闻噩耗,家父流放,愚弟慌神,未及言别,风兄莫意。闻兄已是将军,愚弟甚喜。然有一事兄务谨之:柱国公乃周康亲叔父,恐加害于兄!兄莫以为有战而轻视。传言波军已买通周康父,恐令君上加害于兄,兄务慎言,慎行,慎战,慎用人!郑义亲笔!”风辰读完羊皮纸不觉有些后怕。如果真如郑义所言,自己岂不是很危险?但柱国公并非心胸狭窄之人,否则也不会把兵权交给自己。先把他控制起来?君上有令,自己受命于柱国公,自己又是柱国公力排众议提上来的。难道,是想把自己抬得高摔得痛?风辰想得后背发凉。如果柱国公害了自己波军必会南下,华国无存。难道,他已经叛国了?风辰挠挠头,又想道:会不会是郑义搞错了?还是柱国公还不认识自己?可自己暂时无法离开华波战场,因为现在是将军,离开就是临阵脱逃。会不会是郑义令有所图,想要离间自己与柱国公。自己虽与郑义交往不多,但他给人的感觉不像这种人。难道大师哥要害自己?应该不会吧!风辰变得多疑起来。事实也是如此,人与人之间哪有绝对的忠与信,只是看筹码够不够?人总是会变的,变得外人无法知晓,也无法相信。风辰调整呼吸,让自己静下来,大脑却在极速思考中。“来人,把土壮找来!”“是!”风辰终究还是下了命令,他太难选择了,他也违背了大师哥的劝告。 土壮打着饱嗝来到风辰帐内,见没有别人直接问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我干啥?”风辰面色凝重,也不回答,直接把羊皮纸递给土壮。土壮见此,收起笑容认真看起来。待土壮看完,风辰叹口气道:“我觉得现在除了你,没人能信得过,你是我过命的兄弟,给我出出主意吧!我知道你不擅长这个,但我没有能信得过的人。大师哥不让我递给外人,我很难抉择,你帮帮我吧!”土壮一惊,风辰从未如此恳求自己,一种荣耀与责任感油然而生。土壮眨眨眼,又想了想道:“我觉得当下不可多妄动,我们应该先暗中监视青山等人和周昌,如有异动,再做决定。”“哦?为何还有周昌?”风辰不解道。“周昌在咱们手中,如果柱国公想动你,咱就拖周昌下水,如果他有异动,柱国公可能就有问题。而且,高一还和柱国公在一起,万一高一被抓,我们就拿周昌开刀!”土壮说完握紧拳头。“这,这……”“你下不去手我来,这可不仅是周昌与高一间的选择,更是我们生与死的选择。你以为我们与周康间只是个人恩怨吗?以前或许是,但现在的你,是将军,我虽不懂弄权,但手下士兵争功夺利,我是知道的,何况将军一职?”风辰呆呆地望着土壮,他真的难以相信,平时呆呆的,只会打仗的粗汉,竟有如此智慧。“别看了,我是土壮,不信我可以给你讲讲我们间的故事!”土壮有些不好意思道。“行,就按你说的办,但你必须选好人,不可打草惊蛇,更不可偷鸡不成蚀把米。”“明白,我这就去安排。”土壮说完大步离开。风辰躺在床上,想着烂事,渐渐睡去。